包易帶着心裡的不瞞回了家,他是沒有料到明明都解決的事情了,最後王爺卻又賜了婚,雖然是平妻,可也打滅了包易心底的那個幻想,一直想着等着出頭一日,再到趙府上去提親,眼下卻娶了妹妹當平妻,又怎麼可能娶姐姐?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胡鬧的傻小子,打在來銅川的路上發現自己的心思後,他就一直暗暗努力着,現在都沒有意義了。
包夫人看到兒子回來,高興的抱着兒子哭,“你這孩子,終於知道回家了,你是不是真要把娘給急死了,才知道回家來是不是?若不是王爺賜了婚,你這輩是不是也不打算回這個家了?”
包夫人又哭又笑,一邊埋怨兒子往屋裡走,包易木着一張臉,也不說話,只被母親拉着坐在了榻上,包夫人掏出帕子抹了抹臉上的淚,“這是怎麼了?回到家裡還跟母親冷着臉?你這還是在怪我當年對安哥不好是不是?當年那也是沒有辦法,看看你們闖的禍,一件接着一件的,多少雙眼睛都看着呢,要不然我哪裡會做個惡人,明明都收養在府裡了,還去落得一個刻薄外人的名聲呢?你也懂事了,該明白我的苦衷纔是,偏堵氣的這些個月也不回來,像沒有家人一般,你父親是什麼樣的脾氣你也是瞭解的,難不成還要讓你的老子跟你低頭纔是?你是個當兒子的,哪有讓老子跟兒子低頭的?況且你父親這些年來對你是怎麼樣的,你也是知道的,你問問自己的心就知道對你到底好不好了?有哪家的兒子闖下那麼多的禍,老子只是罵罵,卻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去胡鬧的。若是你父親真不寵你,你以爲每次你都能偷跑出去?”
“娘。我沒事。”包易終是心軟的忍不住開口。
聽到兒子的聲音,包夫人這才又紅了眼圈,“好孩子。沒事就好。娘知道你這是心裡委屈,放心吧。娘給你說了一‘門’好的親事,是傅家的姑娘,爲人端莊又大方,‘性’子也好,那個雖是王爺賜的婚卻也只是個平妻,只放在府裡多養一個人便罷了。”
“傅家的姑娘?娘真是糊塗,兒子如今還沒有立業,哪裡能又是娶妻又是平妻的?況且王爺剛賜了個平妻。娘就馬上又‘弄’個正妻回來,讓王府那邊怎麼想?豈不是說娘心裡不瞞王爺做主的婚事?這個時候還‘弄’這些做什麼,再說兒子還不成想親,這婚事就做罷吧。”包易一聽就急了,聲音也不免提了起來。
“胡鬧,事婚都定下來了,你這樣說罷了讓傅家的姑娘以後怎麼見人?那鍾府也是半路退的婚,另人是怎麼說趙府的姑娘的?這輩子嫁到哪家都會嫌棄她有這樣的事情,面上不好說,心裡一定會不舒服的。除非趙府永遠不倒。不然只要一倒,趙元喜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你若也想像鍾府那樣吭一個‘女’子一輩子,我大可以把這婚事給退了。”
包夫人到也不傻。知道兒子是個心軟的,只要一這麼說,定不會再提退婚的事情。
果真,見兒子不吱聲了,包夫人才道,“至於這給你早日成親的事情,也是王爺的意思,王爺哪裡又會多想呢,這裡面的事情你還小。想的不深。這幾日你父親也是常去王府那邊走動的,王爺那邊是看重咱們府上的。你也要好好的努力纔是,王爺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
“王爺的意思?”包易傻傻的發愣。“怎麼會這樣?”
他實在想不透王爺到底是何意?難不成真的只是重視包府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不是這樣,卻又想不到旁的。
此時,親王府那邊,李仁下守跪着衣着黑衣的暗衛,“去告訴世子,就說本王爲了他的事,連他的情敵都幫着解決了,讓他只管好好做事,這邊有本王幫他看着呢,人跑不了。”
暗衛應聲退了下去。
李仁得意的勾起‘脣’角,打小就培養兒子,眼下也算是幫兒子做一件事了,想來他該滿意了吧?不過想到兒子聽到這樣的話之後的反應,李仁忍不住自顧的笑了起來。
聽到外面說王妃求見,李仁臉上的笑才斂了起來,“讓人進來。”
外面的‘侍’衛打開‘門’,只見一‘婦’人才款款的走了進來,見過禮也不等李仁開口,就起身,“妾身有事想與王爺商量,原本想等着王爺回了後院再說,等了半響聽說王爺還在書房,這纔過來。”
說話的同時,人也走到了榻前,“安哥的年歲也不小了,眼下銅川各家都忙着給府裡的孩子定親,到是咱們安哥還是一個人,王爺每日事忙,妾身怕王爺忘記了這事,纔想着跟王爺說說。不然等各世家的好姑娘都被挑走了,後悔也來不急了。”
李仁面‘色’淡淡的,“你是安哥的繼母,也是她的姨母,原本我該把安哥的婚事‘交’給你,只是他自己已定下人了,這事等時機成熟,本王自會讓你準備成親之事。”
衛氏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妾身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妾身就不打擾王爺,先回去了。”
起身告辭退出來之後,衛氏一路淡笑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清退屋裡的下人之後,才‘陰’下臉來,這麼些年了,哪怕姐姐已經去了,王爺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外人,當年不但爲了姐姐剝奪了她生孩子的權利,現在她成了安哥的繼母,對安哥的婚事卻也過問不得,那她到底算什麼?
在外人眼裡她是親王府的王妃,可誰能想到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當年是她在姐姐要去的時候求了姐姐,姐姐才求得王爺應下請擡自己的親妹妹進府做王妃,王爺應下了,她是高興的,等了一年之後,王爺娶了她進府,‘洞’房過後的第二天早上,得到的便是一碗絕子的湯‘藥’,若是當時她知道是那樣的湯‘藥’是怎麼也不會喝下,直到後來一直沒有身孕才知道。
回想着她歇斯底里的去責問王爺時,王爺竟然只淡淡的說不想府內不安,不想兄弟爭世子之位,她竟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原來在王爺的眼裡,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甚至她一直只是一個外人。
正當她把之份恨轉移到安哥的身上時,安哥卻走了,一走就是這麼些年,直到現在回來了,她還沒有等動手,王爺那邊卻又早有準備。
那她這些年來的恨又算什麼?
衛氏一把摔了手裡的茶杯,驚動了外面的丫頭,等丫頭進來了,衛氏才笑道,“到底年歲大了,一時手滑竟然杯子都拿不住了。收拾一下你們也都歇着吧。”
在外人的眼裡,衛氏一直是個‘性’子好的,從來不責怪下人,更是從來都沒有讓下人守過夜,所以衛氏這麼一說,下人到也沒有多想。
折騰完之後,已過了半個時辰,衛氏消退了下人,是真的覺得累了,躺到‘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嫁進來這些年,王爺到她屋裡的日子屈指可數,她真不知道她竟能真的忍了下來。
卻是越想越沉不住氣,索‘性’又坐了起來,“來人。”
外面有人應下,只見衛氏的‘奶’嬤嬤陸媽媽走了進來。
“王妃怎麼還沒有睡?”陸媽媽把衛氏的被子往上扯了扯。
“嬤嬤,我睡不着。嬤嬤,王爺早就把安哥的婚事給定下了,你說那我這些年算什麼?難不成我忍了這麼些年,只是爲了這樣的後果嗎?我是真的不甘心啊。”衛氏撲在陸嬤嬤的懷裡低聲的哭了起來。
陸嬤嬤輕手的拍着衛氏的後背,“王妃都忍了這麼些年,怎麼這就忍不住氣了?王爺定下來的婚事,王妃可以暗暗去查,這人只要沒有進府,王妃怎麼做還不是一樣。”
衛氏的聲音一頓,驚喜的擡起頭來,“嬤嬤,我明白了。就這樣,只要不是我喜歡的,安哥就不要想娶進府,我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他還想過好日子,天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別人我又信不過,不如就嬤嬤幫着我去查查吧,王爺給安哥定下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然後咱們再想辦法也不遲。”
陸嬤嬤寬慰道,“王妃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
又安慰了衛氏幾句,衛氏這纔在陸嬤嬤的懷裡睡下了,書房那邊李仁還沒有歇下,聽到下人進來回報了衛氏院裡的事情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
“她想做什麼只管盯着,先不要攔着。”李仁心裡也有自己的算計。
先前在大帳那裡見識到趙元喜的穩重,他也想看看趙元喜如何?到底將來是要陪在兒子身邊的,至於衛氏,就當做給她練手用吧。
下人應聲退了下去。
衛氏根本不知道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就已經被李仁發現了,甚至讓她成了歷練趙元喜的對手,元喜更不知道她已經被盯上了。
結果只一上午,陸嬤嬤就打聽到了王爺定下的人是誰,直接去了衛氏那裡,兩個人在屋裡暗下商議了一番,才定下了主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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