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正揚揚得意,就見外面下人一路慌亂的往裡走,有些疑惑,到也沒有叫住下人問是何事,到是不多時就見母親大步的走了出來,一路看着步子有些慌亂。
這才拉住一個下人尋問,“這是怎麼了?”
“回二爺,是鍾府的夫人來了。”小丫頭忙回禮。
曹木一聽鍾府,就皺起眉頭,“可知道是什麼事情?”
小丫頭搖搖頭,她是在夫人身邊服侍的,剛剛也聽到下人來報,這纔跟過來的。
曹木見小丫頭一問在不知,煩燥的擺擺手,“去打聽一下是什麼事,回來稟了我。”
在府裡曹木的名聲並不怎麼好,喝酒去花樓,甚至不高興的時候常拿身邊的下人出氣,所以府裡的下人看了他都避諱幾分,小丫頭嚇的臉一白,應聲這才慌不擇路的走了。
前面黃氏一臉笑意的迎上前去,“夫人怎麼來了?有失遠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鍾夫人站在府門口就責問起來,“你也不用跟我說那些客套話,這咱們就省了吧,當着衆人的面我有幾句話也要問問夫人,當日我兒子到府上來做客,好好的就撞到了聶府姑娘的身上,這我們也就認下了,只怪我兒子是個笨的,讓人算計了也活該。只是我卻不明白到底我們鍾府做了什麼事得罪了府上,府上要這麼害我兒子。昨天傍晚我兒子在街上遇到府上的二公子,二公子一直以我兒子不去喝酒就是還在怪府上爲由,我兒子無法這纔去與府上的二公子喝酒,可最後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客棧裡,而且聶府的姑娘也在,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用再細說,大家都聽得明白,明明是曹府有心算計。不然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事情。今天當着衆人的面,曹府就給我們鍾府一個說法吧。”
康氏是個嘴裡長刀的人。幾句話便把事情前後使末都給說清楚了,衚衕裡此時已擠滿了人,聽了康氏的話不由得交頭接耳,黃氏的臉紅成一片,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就差點罵出來了,偏聽到後面的事情,她哪裡還有那個膽。早就嚇到了。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家老二昨天雖然出去了,可是天黑的時候就早早的回來的了,並沒有外出。”黃氏試着解釋。
康氏又一次打斷她的話,“你這意思是我來賴你們曹府了?大可不必,我們鍾府還不是那樣的人家,也做不出賴人的事情來,說起來好笑,那聶府的姑娘剛到客棧,那聶府的夫人帶着一堆人就都來了,指着罵我們鍾府是陰險小人。這還叫什麼誤會?你也不要說我們誣陷你兒子,早就料到你們曹府會來這一招,在來時候的路上。我可就讓人去把酒樓的夥計也找了,咱們就當面問問昨晚是怎麼回事。”
也不給黃氏開口的機會,康氏叫叫了身邊的人把人帶上來,只見一個十四五的小夥計上前來見禮,“你把昨晚的事情當着大家的面說一遍,若有一點說謊,我鍾府什麼樣你也知道。”
小二正是那酒樓的夥計,哪敢說謊,“夫人饒命。昨天傍晚兩位公子喝酒後,鍾公子喝多了。倒在了酒樓的門口,是曹公子身邊的小廝把人扶走的。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兩位公子喝酒的時候,曹公子看着跟鍾公子很熟悉,所以把人扶走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多想。”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小二哪裡不怕,就怕鍾府一個惱羞成怒又怪到他們身上來,他們不過是小平民,哪裡惹得起鍾府這樣的世家。
康氏看着黃氏,“現在人證都在,夫人沒什麼話可說的了吧?那夫人就給我一個說法了,不知道我們鍾府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府上,讓府上這樣糟踐我兒子?好好的一莊親事也被毀了,曹府若是與我們鍾府沒有大仇,哪裡會幹這種壞別人姻緣的事情來?”
黃氏的身子微微顫抖,特別是小二走上來的時候,她心裡就越發的不好了,現在一聽完,整個人傻了,她當然知道是因爲什麼,就因爲兒子看上了趙元喜,纔會生出這些事情來,原以爲經了府裡的事情,兒子知道怕了,也不會再做什麼了,現在卻想不到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這麼明顯,就是上一次的事情說是無心的都不可能了。
面對衆人的指點,黃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輩子她也沒有這麼丟人過,“夫人,你看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叫了犬子過來問問才能知道,夫人還是先進府吧,不管如何,如果這事是我那兒子做的,我一定給府上一個交代。”
“不用進去了,我怕進去之後,這白的也變成黑的,不過就是給個說法,在這裡就行。事情已經很明瞭了,不知道夫人還想問什麼?到是我覺得奇怪,按理說我兒子與府上的公子也不熟悉,兩個人交往也不多,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府上的公子,讓他這般算計我兒子。”康氏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哪怕就是不像現在這樣,平平靜靜的,她也想不出個理由來。
黃氏急得一頭的汗,曹雪原本是覺得熱鬧纔跟着母親出來的,此時看到這樣,只覺得四下裡別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帶着嘲弄,眼下見鍾府咄咄逼人,心一橫就有了主意。
“母親,會不會與趙元喜有關啊?”
她的話一開口,黃氏就駭然的驚聲打斷,“休得胡說。”
曹雪當然知道母親怕的是什麼,不過卻想說的卻是旁的,康氏那邊也看出來了門道,“與喜姐有關?不知曹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事還要從前些日子說起。”曹雪說話的時候,黃氏就要打斷,曹雪急忙又道,“那時我與我二哥他們一起上街,在街上遇到了趙元喜,那時她還多看了我二哥兩眼,後來我們走的時候,我二哥不知道又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單獨見趙元喜去了。要說我就該離她遠一點,在京城的時候,她就水性揚花到處勾引男子,到了這銅川就更不要說了,誰知道是不是她跟我二哥說了什麼,才讓我二哥這麼幹的,不然我二哥怎麼可能幹那種事情。”
二言兩語,曹雪就把錯都推到了趙元喜的身上。
黃氏先前還擔驚受怕的,不過在隨着女兒說到最後,她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如此事情鬧成這樣,只能先這麼說了,不然還真找不出別的理由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康氏也是一愣。
作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而且還是與元喜有關,不過隨後康氏又厲色起來,“一片胡言,別的不說,喜姐什麼樣我是最清楚的,她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不說旁的,府上的二公子我也見過一次,哪一點能比得過我家的毅哥?而且兩人已經定婚了,若是喜姐真的喜歡府上的二公子,又何必與我家的毅哥定親?你們曹府怎麼說也是大世家,做出壞別人姻緣的事情來也就罷了,現在又誣陷一個女子的名聲,用來推脫責任。”
黃氏臉乍青乍紅,“夫人,我知道你心中有氣,可是這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就是把我家老二打死,這事也出了,夫人你說說這事怎麼辦吧。”
已經走頭無路了,黃氏也不想再爭辯了。
曹雪暗下着急,“娘,又不是咱們的錯,若不是趙元喜勾引二哥,哪裡會出這些事情,鍾府要找也得找趙府去,找不到咱們這裡來。”
“曹姑娘,看你還未出嫁,做事要好好想清楚,不然將來都不好嫁人,後悔都沒有用了。”康氏冷眼掃向曹雪,“不是大世家的姑娘嗎?還說什麼京城裡來的注重禮數,原來也不過如此,這心思就更不用說了。”
當着衆人的面,曹雪被說的頭都擡不起來了,可想到趙元喜那樣,自己明明比她強還落得這樣,就心有不甘,“夫人,我說的也不過是實話,爲了府上的名聲,哪怕被人指點,我也不能不站出來,若是夫人覺得我這樣說趙元喜不對,夫人?大可以去問問她到底用什麼迷住了我二哥,不然我二哥也不會做這種事,讓夫人追到府門前指罵。”
“喝,真是好大的口氣,做錯了事還不讓我來找了,你們曹府做的那是什麼事,大家可都聽着呢,按你這麼一說,反到是成了我的錯了,我可不管到底府上的二公子是因爲什麼這樣做,我只知道這事是府上的公子做的,自然只找你們曹府了。”康氏冷冷一笑,“都說京城裡出來的姑娘重禮數,看你這般牙尖嘴利,到與傳說中也不一樣啊,可見傳聞不可信啊。”
圍觀的人羣裡有笑聲傳出來,曹雪的臉臊紅了。
黃氏焦急不已,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差給康氏跪下了,只能偷偷讓身邊的人去把大少爺奶奶請來,不過趙元綺在得了信之後已經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