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幾句話,讓我心軟,也終於是打破僵局。
看吧,這樣多好,他對我笑,溫柔的,寵愛的,小宇對我笑,幸福的,快樂的,我依然是他心裡的寶,他依然把我寵着,愛着,只有我,只愛我一個。
陌千尋,總也是要知足的,有夫有子如此,還想要什麼,還要怎麼折騰,過去的事即然過去,誰都有對有錯,何必再去計較這麼多。
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家嗎?這就是家,把心停下來吧,停在這裡,努力地去經營,努力地去愛這個男人。
有些東西會得到,得到一些就會失去一些,權衡相重,我寧願把我心裡的一些東西壓下去。
吃的是鴛鴦火鍋,還有我喜歡的雙色蒸魚頭,他把最滑嫩的一部分夾下來給我:“多吃些,這些沒有魚刺。”
“爹地,小宇也要。”小宇揮舞着小手。
“這不行,這是給媽咪吃的,小宇受不了這麼辣,長大些了就讓給你吃。”
“爹地偏心。”他哼哼。
“媽咪是爹地的老婆啊,爹地肯定是偏着媽咪的,乖,把這冬瓜湯給喝了。”
“老婆,這個燙好了。”
“肥腸我愛吃,你也吃。”
他笑笑:“我不愛。”
呵呵,不愛啊。
那我就偏就要夾一塊,再沾點辣椒:“啊,張嘴。”
林夏很配合,張開了嘴巴,我馬肥腸塞進去:“得吃完。”
他辣得臉開始有些紅了,倒杯水讓他喝。
“好不好吃?”
他點點頭:“好是好,就是有點辣。你愛吃,還是多吃點。”
他把錢包給我:“我先去把車開到門口,外面秋風冷着,一會你帶小宇出來就不會凍着。”
他的錢包裡放着我的照片,我們結婚時縮小的婚紗照,還有一張更小的在角落裡,那是小宇的。
幾張卡,然後是一沓現鈔。
服務員進來,我把錢給她,讓她代買單。
“小宇,跟媽媽走。”牽着他走,他抓了塊哈蜜瓜還咬着吃,吃得一手都溼膩膩的。
只好領着他大堂那邊的洗手間洗手,抱他進去女洗手間開了水洗他的小手。
廁所裡講電話的女聲有些熟悉,關了水抽紙巾擦着聽得越發的清楚。
“我知道你們在哪兒吃飯,我看着你們進去的,林夏,我是真的好愛好愛你。可她呢,不管你怎麼愛她,她心裡沒有你的,林夏。”
叫的是我先生的名字呢,是不是該禮貌地去敲門,問她有何貴幹。
想了想,還是沒有去。
抱了小宇出去,林夏的車在外面等着,林夏在車裡打電話,雙眼看着出口,看到我和小宇出來馬上掛了電話笑,伸手將副駕的門推開。
我進了去,車裡溫度有點高。
小宇吃飽了就累得想睡,窩在我懷裡一會車程就睡着了,他的手機又響,他看一看按掉。
“林夏,接吧,說小聲一點沒關係,小宇現在睡得香了。”
“沒什麼事的。”
回到家裡,他第一件就是去把我的衣服全取回臥室的衣帽間:“老婆,你累了就去洗澡,以後要是有什麼生氣的事,你就踹我一腳,我自個做廳長去。”
我噗地一笑:“要是你踹回我怎麼辦?”
“我給你立個軍令狀,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那還好,我洗澡去。”
“老婆,要不要泡個精油。”
“不用了,今兒個有些冷呢,一會你去看看小宇踢被子沒有。”
他得令興奮地去,我與他之間的互動,讓他很高興,眉目裡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如果我多愛他一點,我們就會這樣很幸福很圓滿下去,欠他的,本來就挺多的啊。
他把牀單換了新的鋪好了,桌上還放着我看了一半的書,彼此的手機,還有我的戒指。
他親親我:“老婆,我去洗澡。”
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的手機調的是震動,嗚嗚叫着。
是北京的固話號,我按了接聽。
“你好。”輕淡地說了二個字。
那邊沒說話,一直一直這麼沉默着。
約莫一分多鐘,我說:“你找誰?”
依然不回答我便說:“以後不要再打來了。”
我曉得是她的,以後不要再打來了,我決定好好地過我們的日子,小北,也是過去了。
擡眸把手機放回去,並放在一塊兒的戒指落下了地,在木地板上清靈的一聲響。
我下牀去找戒指,擡起頭卻是一頭撞在牀頭櫃上,撞得我痛疼不已。
依然是忙碌着,卻又不知在做什麼,一如既往的生活,靜若水一般,是幸吧。
很多事情總是要往好想的,做生意我定不是那個料,工作卻總是很有阻礙,放棄麼?做個闊太太,閒妻涼母,那似乎會讓心裡更空蕩。
又面試了幾個公司,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陰沉的天空颳着狂烈的風,大雨將即,到處都是神色匆匆的人,趕往自已的目的地。
時間還尚早,三點還沒到,烏雲早把日頭遮了去,看上去如若五六點。
記得秦瑞就在這附近的上班,買了杯奶茶,買了點點心便上去。
特地讓助理不要先通知,敲敲門。
秦瑞清亮的聲音:“進來。”
探個頭進去甜甜一笑,秦瑞戴着無框眼鏡,清俊白嫩的臉龐都是認真的神色。
“下午茶來嘍。”
他擡頭,欣喜地一笑。
伸手將眼鏡取了下來放着揉揉眉尖:“千尋。”
“會不會打憂到你?”我把奶茶和點心提進去。
“什麼話。”他接過我提的東西,引我去辦公室的沙發邊坐下,軟綿綿的沙發坐得特舒服。
拍了拍:“好舒服的沙發。”喜歡柔軟得不得了的,一坐下去就可以把自已陷進柔軟裡面。
他把奶茶倒在英倫風格的瓷格里,給我端上一杯:“倒是想不到千尋會來這裡。”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
“如何?”
“很好,很勤快。”他喝奶茶,也喝得十分的優雅。“秦瑞,交女朋友了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得帶來給我看看。”
他淡淡一笑:“哪兒有那功夫呢。”
“得,你們號稱鑽石單身漢,一結婚就怕折了身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