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與阮離這二個壞男人就壞笑:“真是開始期待起來了。”
婚禮,在四月中舉行的,四月的北京風特別的大,我們自已請的賓客也不多,結婚是二個人的事。
中式的婚禮在林家附近的酒店,我和林夏在門口迎客,他現在身體養得更好了一些,也不再吃藥了。
黑亮的車子停了下來,一個惡形惡狀的男人拿了個禮包:“喲,林公子大婚,我們老闆差我送份薄禮來恭駕林公子新婚快樂。”
林夏的臉色一變,我止住他的手上前去:“紀大公子送的禮,焉能不收下呢,不過紀大公子最近還真是有空啊,不能來真是遺憾,到時我們會好好給些敬禮回去的。”
他意味深長地笑,我毫不畏懼地看着,把東西交給伴娘,讓她們直接扔了。
這樣的人,只要無懼,就不會讓他拿捏着。
紀大北,往後只怕也會有交鋒的時候,但是我不會害怕的。
我和林夏就這麼結婚了,我,做了他光明正大的老婆。
關於紀大北的事,他現在是相當的收斂,還擺出一副慈善家的樣子,在很多的慈善募捐也能看到他。
我們什麼也不怕他倒也是耐何不了我們,那些所謂的錄像,照片,都無所謂,過去是這樣又如何呢,不代表我們就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只是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喬東城隱匿地跟林夏談過,紀大北他是咬緊的了,只不過他是相當狡猾的人,把根扎得很厚很深,要想抓住他,有可能三四年,也有可能要十多年才能將他逼得顯山露水,輯毒工作只會越來越嚴,不會半點的寬鬆,這是國策。
紀家的事,能提醒林夏會提醒。
總之我也不問,我怕他會再爲我而作一些事。那樣不好,那樣太沉重,我負擔不起。
我現在和他結婚了,別的事,也只是別的事了。
大四的時候實習,他有意爲我安排一家公司,只是蓋個章閒時去去,讓我多些時間在家裡看着小宇,我執意要自已去找,還交代他不要插手這事。
要是他出面的話,哪家公司會讓我真正的實習啊。
金碧酒店也算得上是五星級的,有幾個同學與我一塊在這兒實習,剛開始也只是基層做起,就是迎客,或者是準備食物這些很簡單的,還有各種的後勤工作。
我分在客房服務部,算是比較輕鬆的,只負責十間vip的客房。
秋天的北京,那是最好最好的季節,風涼了,氣爽了,我看着手機裡傳來的照片,林夏今天帶林宇去香山了呢,紅紅的葉子照得很不錯,小宇蹲在地上撿葉子,玩得好開心。
“陌千尋。”
我趕緊合上手機:“經理。”
“今天你負責的vip房,十號房你多注意一下,特別特別注意,三點鐘客人會準時入住,明白不?”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拿了對講機出去,正巧碰上了二個清潔工在十號房裡打掃,見到我也禮貌地叫:“陌小姐。”
我笑笑:“我來看看衛生弄得如何了。”
“我們清潔部也說了,今天下午三點有個貴客入住這裡,定的是這個房間,而且要求很乾淨,一根頭髮也不能落在地毯上了,玻璃也不能留一個手印兒。”
“呵呵,是啊,得麻煩你們了,我把這些乾花換掉,一會需要換上新鮮的花。”
“陌千尋,十號房的花到了,麻煩你下來拿一下。”對講機裡傳來大堂前臺的聲音。
我笑:“謝謝了,我馬上就到。”
花已經簽收,滿滿二大桶就放在前臺角落邊,全是清新的海芋,搖曳着它美麗的風采,在冷氣裡送着清芬,看到這花,我有些一怔。
“陌千尋,這是十號客房的花。”
“我明白了,怎麼全是海芋呢?”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打電話交代的,應該是客人十分喜歡海芋吧。”
“那我拿上去準備了。”
提着沉重的花進了電梯,密封的空間裡只有海芋的清香。
好久不曾見到這花了,客房裡放玫瑰,百合等比較多,許多年前,也有一個人總是送我海芋。
他說工作就是賺錢,然後給我買花。
結婚了林夏也常送我花,但是送白玫瑰比較多,新婚所謂的甜如蜜什麼的倒是沒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我們甚至沒有紅過臉,也沒有吵過架。
林夏很疼我,每天都會送我上班,接我下班,風雨無阻着,四季衣服也是打理得很好,他比我還要知道我適合什麼樣的衣服,我倒是無所謂,只要穿得舒服就好,而且在酒店也有制服的。
結婚,是二個人的事,有一個家,有老公,有孩子,我想我是如此的幸福,不用付出太多,卻一直在享受着。
十號房是個套房,還有個雅緻的廳,臥室裡所用的東西,也是昂貴非常的,漂亮的水晶玻璃插上了海芋,配着那輕淡之色的窗簾,很是好看。廳裡也放,電視櫃邊的花瓶裡,也插上。
還擺了一盆,放在洗手間裡。
插花沒有很細緻的學過,所以沒有什麼藝術好講究,只是挺好就要每個角度去看看,務求十分的完美,浴巾,浴袍,空調,電視,冰箱,什麼都檢查一次,棉質拖鞋放端正一點這纔出去。
已經有單出來了,我坐在小小的服務房裡看,十號的客人還沒有到,但是要準備的水果,食物已經列出單來了。
看來這個人,一定是有些來頭的,酒店纔會這麼在乎。
剛纔經理還開門巡視了一圈,覺得滿意才合上門的。
三點過去,我翹首在電梯邊等,手上戴着可愛的水晶手錶,很便宜,是小宇給我選的。
即然是上班,就要低調點,若不然還來上什麼班呢?
三點還沒有到,這位客人也許不知道酒店內部的人,是如此的緊張而又在乎。
對講機裡譁然:“陌千尋,客人已經上去了。”
“明白。”
臉上堆起了笑,禮儀的笑。
看着電梯的樓層,一層一層地往上,輕脆的一聲響,電梯門開,幾個西裝畢挺的人擁着一個男人進來,那個男人戴着墨鏡,一身修閒的衣服,一種凌然的霸氣不經意地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