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勁風笑得更噁心了,一手落在紀之嫺的臀部:“之嫺,我請你去吃個飯,附近一家酒店正好是我薛家的。”
“是嗎?”她一笑,然後擡膝,狠狠地就往薛勁風胯下頂了上去,殺豬的痛叫聲傳得老遠,痛叫着跳蹲罵着。
紀之嫺拍拍手:“千尋,其實我以前學過跆拳道。”
我笑着上去挽她的手:“真是不錯的學習,改天我們一塊兒再去學學。”
“想佔我便宜,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薛勁風你他媽的別這麼賤,再敢碰一碰我,我讓你斷子絕孫。”
紀之嫺真不客氣罵他,不過這樣卻是很對我的味。
她還裝斯文地跟我說:“呵呵,有點兒忘我了。”
“我喜歡呢,我欣賞呢。”
二人相視一笑,便一塊兒去買衣服,臨過年了,處處都是熱鬧的景象,糖果什麼的花樣多得不得了,紀之嫺睜大迷惘的雙眼看着:“糖,真的是酸梅味?”
“絕對是。”
“可以嚐嚐嗎?”
“當然可以了。”
她就剝了一粒,然後給我吃,自個又剝了一粒含着,老闆殷勤地問:“小姐,如何,三十元一斤,四斤收你一百。”
“不是很好咦,我再去看看吧。”
她大大方方拉着我就走,就這樣蹭糖吃,讓我汗如雨下,想我也不是善良之輩,可是沒有試過這樣的。
紀之嫺穿着名牌,挎着名牌包,就是蹭吃的,也能蹭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也能讓人家把最貴最好的給她嘗。
這裡一條街吃過去,她撫撫肚子:“好飽啊。”
我忍不住地笑:“跟着你走,行啊,能省錢啊。”
“咱去買衣服。”
如今還是冬天,各大品牌的春裝就已經上市了,各花迷人眼,我喜歡選擇簡單的,倒是不會喜歡太貴的,紀之嫺拿起有鮮花的一件衣服給我:“千尋,你穿這個一定很美。”
“不要,太鮮豔了。”
“說得像是老太婆一樣,你也還是花樣年華啊。今天就是我們生命中最年輕的一天了,明天又少一點,爲什麼不能穿得鮮豔一點。”
我接過衣服:“好,就爲你這句話,這件衣服咱就要了。”
試衣服出來,紀之嫺誇讚:“不錯不錯呢,我還是挺有眼光的,這件衣服就要了,送你作新年禮物。”
“那不行,我得自個買。”
“千尋。”一道驚喜的聲音叫我。
我笑笑:“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你。”是東子的小女友。
她笑起來酒窩兒可甜了:“是啊,千尋姐姐買衣服啊,看中什麼了?”
“這幾件呢。”
“千尋姐姐,我送你啊。”
我搖頭笑:“不用了,不必這麼客氣的。”
她並沒有走,我去選衣服她跟了過來:“千尋姐姐,最近你和東子,可有聯繫嗎?”
“沒有呢,怎麼了?”
她苦澀地一笑:“東子跟我分手了,我還是很想他,雖然我知道我的身份嫁不進他家,做不了他的妻子,只要他有空的時候來找我,我就知足了,可這二個月,他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了。”
“我也和他好久沒有聯繫了,他有點生我的氣,呵。”
“我只是想告訴他,我又懷孕了,醫生說二個多月了,如果不要的話還得趁早,我聯繫不上東子,我在北京也沒有親人,我都流產了三次了,要是這一個還是流產,以後想要生的話,只怕就……。”
我聽了心裡有些難過:“東子的電話……。”
“他這一次估計是鐵了心要跟我分手,我估着我的號碼已經設成黑名單了,陌生的電話,他也不接,而且多騷憂了,只怕把他對我僅有的一點點好感也給磨滅了。”
愛一個人,真苦。
苦的是都分手了,還這麼這麼的愛。
紀小北的訂婚,就是想讓我不要這麼的苦,他知道我的堅持,他若是真的訂婚結婚,我一定不會和他再有聯繫,一定會把他努力地忘掉的,即使我那麼的愛他,我也可以。
紀小北太瞭解我了,東子的小女友走到這一步,愛到連自我也沒有了。
“要不遲些我給他電話,看他接是不接。”
“那麻煩千尋姐姐了。”
“不用客氣。”
“千尋姐姐你和朋友慢慢逛,我到那兒去。”
揮揮手與她道別,紀之嫺過來:“你朋友?”
“我朋友的小女友,可惜。”我聳聳肩。
東子這個小女友,真的很乖,很聽話,也很清純,奈何出身貧寒,再怎樣得東子的心,百般順着他,還是會分開。
這些公子哥們,便是這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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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朋友可以好得兩肋插刀,但是對感情,卻是向來這麼的不認真,遊戲花叢着,還覺得這是多麼理直氣壯的事。誰要認真了,誰還有點兒傻。
我只是旁觀者,不能決定什麼,也決定不了什麼,只能看着,感嘆着。
“之嫺,你看這衣服好不好看,不如我們一人買一套,然後穿個姐妹裝了。”
“行啊,一會就穿出去,包裝回頭率挺高的。”
我輕輕一推她,笑道:“你啊,選起衣服來倒是不近視了,叫你認個人,你倒是要看半天的,別人不知還以爲你在放電。”
她一把抱住我的肩頭:“我最喜歡最喜歡你了,我給你放電,你接收到了沒有。”
“去,人家還以爲我們是拉拉呢,別跟我這麼親熱。”
她使勁兒的撒嬌:“討厭,怎麼這麼說人家呢。”
撒起嬌來,當真是讓人骨頭也酥軟了。紀之嫺以後若是嫁人,那個男人一準很幸福,現在的男人都很喜歡撒嬌的女人。
她手機信息響,從手袋裡取了出來。
“千尋,是圖像呢,給你看看。”
是紀小北發過來的,發的是澳州的雪山,他這一次去,就是去澳州滑雪的,很高很高的山,很純很純白雪。
只有雪沒有別的,一會兒圖像慢慢地放,就是藍得透淨的天,雪煙迷如霧一般。
在西藏,因爲高原反應所以他不能去,很是遺憾。他說他一定會去觸摸雪山峰頂上的雪煙的。
“小北真是的。”紀之嫺抱怨了一聲:“想到他就挺難受的,不想了不想了,我們繼續,今天是要來血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