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美,如你。”
“我不好。”半點也配不上這些美好的字。
他把我手裡的書合上:“千尋,以後不許你這麼說,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美好的。時間不早了,去洗個澡,早些休息吧,明兒個早上你還要去上課。”
回頭看他,有些驚愕。
他溫柔一笑:“怎麼了,還不想去嗎?”
“不是的,只是……林夏,我也可以做些我喜歡的事嗎?”
“當然可以了。”
洗澡的時候,他也進了來。
我知道他要什麼,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抱着我在水花下面纏綿着。
他低仰到高點的時候緊緊地抱住我:“千尋,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真不敢相信,林夏可是一直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比我年長四歲,二十八歲的處男。
到底是要愛得多深,纔會這樣守着。
是否我一直不接受他,他就會這樣一直傻下去。
愛,到底是不是可以令人瘋狂,沒有理智到不顧一切的份上。
我是,林夏是,小北可以是。
我白天睡得夠了他沒有,他睡得很香,我把枕頭放在他的懷裡抱着就起身,尋了我的電腦來。
很多的記憶,大概就在這裡了。
屏幕依然是紀小北臭美的半裸照,他笑得那麼的開心,像是個孩子一樣,癡迷地看着,還是頗爲無奈地把這圖給改了,改成傳統的桌面。
我們在西安玩照的相,還有在家裡照的,多麼的恩愛,在西藏的那些,看得多感動,不必有我們的畫面,卻是有我們的記憶。
我把這些照片都看了一遍,再開了一個文檔放起來,加的密碼,只有我自已才知道。
網上的消息很快,很全。
紀小北運毒一事已經有了個水落石出,是一個海關人員私放他車上,企圖想逃過海關步步的盤查。
紀公子的車,自然是查得不嚴的,就這麼順利地放行,卻不曾遇上路查,這纔有了這麼一件事。
那個海關人員也供認不諱,而且還順着他這條線,破獲了一個與國外相聯的販毒窩點。抓了好幾個人,查獲了幾十斤的xxx。
紀小北什麼事也沒有,而且還有人上門特地給他陪罪。
再多的,我便沒有看了。
“千尋。”林夏敲敲門:“還不睡,都二點多了。”
“嗯,就睡。”我把趕緊關機。
他等着我出來,拉着我的手搓了搓:“這麼冷爲什麼不開暖氣也不開空調。”
“一時忘了,回去睡吧,有點困了呢。”
一早上他就叫我起牀,他已經梳洗淨笑着輕輕地喚醒我:“千尋,九點了哦,要是再不起來一會兒你的第一節課就要遲到了。”
“啊,這麼晚了?你應該早叫我起來的。”
“讓你多睡些,我知道你心裡一時之間可能不好受,可是千尋,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請了好多的假,但是馬上就要考試了,功課也落下了很多,即使是林夏幫我補習,還是覺得很吃力的。
他安慰地跟我說:“沒關係的,總是能過,一天考一門,你只需要好好地記一記明天要考的,就總是沒事的,我給你劃個重點出來。”
“可是我這腦袋,並不聰明,也記不得很多的事。”可不像他,他是碩博連讀,花的時間也只有幾年而已,以着最優異的成績畢業的,林夏,向來就像是神仙般的人物。
一目十行對於他來說,只是隨手拈來的事。
“考完了試,你想去做什麼?想去哪兒玩?”
“你安排就好。”
“你說說。”
“哪也不想去呢。”
“好,那就那兒也不去,好好考吧,把這些都看看,明天也不用太緊張,我總是有辦法讓你過的。”
我一笑:“那倒是不用的。”
他剝了瓜子送到我嘴邊來,我搖頭笑:“不要呢。”
他卻還是那樣的固執,我只好張嘴吃掉,就這麼一邊看着一邊吃,我看到十二點,他就陪到十二點。十二點一到,他就抽走了我的書:“說好超過十二點就得休息,沒有睡夠可不好。”
我今年考的多,本來很多時候都會上午考,下午又會,或是過幾天又會,今年的考是安排得這麼勻稱,隔一天就是一科。
他每天都會送我進來,如此的細心。
最後一科提前交了卷,林夏下午有個會要開,他說他不能接我,讓我和同學去放鬆一下。
倒是很瞭解現在的大學生活,總是一考完就嗚呼六十分萬歲,然後就去狂歡着。
我們班也不例外,其實早就在策劃着了。
還沒有開考之前陳景景就宣佈:“考完了咱就去喜相逢喝一頓,然後我們再唱k,都曉得在哪不,xxx路的喜相逢,曉得的自個先過去,不知道的就在班裡等着,到時一塊兒出發。”
那地方我知道,離秦瑞住的地方很近很近。
林夏抓的重點,真是太絕了,他抓得不多,但是很準,他怕我記住不住很多縮短了不少,但是合格是絕對可以的。
外面下起了細雨,包裡有林夏放的傘,我撐了起開來,漂亮的雅緻的花色,在蘑菇朵朵的天空下,這會是如何的美麗。
他不管做什麼,都是這麼的這麼的細心。
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
踏出校園,明天開始就要放寒假了,我曾經還以爲這個寒假,我會和紀小北玩得很瘋狂,我們可以天南地北的去玩。
計劃很多的時候,都趕不上變化。
我嘆口氣,在校園門口攔了臺車就過去,走到大樓的後面往上看,秦瑞那兒的陽臺真高。
他現在必是生我氣了,那天林夏給他打電話,他一直就不再聯繫我。
草地現在有些枯黃了,我走進去仰望着上面,那天林夏是從這陽臺上把我的戒指給扔了的,我還能找回來嗎?
鑽戒是比較亮,那可能是會給人撿去,但是銀戒式樣太普通了,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低頭在草地上尋找着,枯黃的草裡藏着很多地垃圾,瓜子殼什麼的。
在樹根之上,在落葉之下,銀戒就在那裡,孤伶伶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