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我和喬東城一起出席活動的場合,又有林夏的,又有和林端喝咖啡的。
有些難過,但是卻是挺堅決地說:“對不起紀老先生,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討你的喜歡,他有一天還愛我,我就愛着他,至於給紀家帶來的一些麻煩,我很抱歉。”
看不出他有多生氣,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會生氣的,當官當得久的人,都知道怎麼去掩藏自已的真實情緒。
這份工作也是不能再做下去的了,直接把超市發的馬甲給脫下來,也沒有什麼,以前就習慣了這些,現在只不過是換了不同的人而已。
時間尚還很早,上班的人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我這麼悠閒地走着,也覺得有點罪過了,我總是想好好地做事的。
越是想的,越是不能如願。
他爸爸也來找我了,小北,我們還能扛到什麼時候呢?
中午紀小北打電話過來,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我想他是回紀家吧。
一個人也不想做飯吃,也不想在家裡呆着,坐在樓下看着小孩子學溜冰,玩旋轉木馬。
那時我和紀小北在西安那兒,也玩得很開心呢。
這裡好是熱鬧,手機響了老久才發覺。
是個陌名的號碼,我按開了:“你好。”
“千尋,我是之嫺。”
“嗯,之嫺,怎麼了,聲音這麼着急呢?”
她是很急地叫:“千尋,小北受傷了,現在在紀宅裡,不肯看醫生,又不肯給我們看,流了好多的血,千尋你快過來。”
“在哪兒?”
她報了個地址,我馬上就跑到街口去攔車,那邊的房子,幾乎是北京城最貴的,再有錢也未必就能買到,住很多的高官要人。合院式的別墅,有紀之嫺給我打點,外面的警衛也放行,一下車吸吸氣就去,紀之嫺就在門口等着我,現在的她也不是我見她時那樣穿得隨意,而是一身端莊的衣服。
拉了我就進去:“快些。”
古色古香,還吊着燈籠,抄手遊廊的綠色植物陰黑一片,我點怯,可是又命令自已不可以退縮。
紀小北在抗爭,我也希望我可以勇敢一點。
哪怕是見到他哥哥,我也不怕,和紀小北一起,總是要把這一步給跨出去的。
華燈那般的雪亮,傭人在擦着地板,也沒有什麼人在正廳裡。
紀之嫺拉着我往樓上跑,紀小儀,還有紀小北的大姐紀湘湘也在,我鬆了口氣,沒有看到紀大北。紀媽媽拍着門板,急急地叫:“小北你快開門,快讓醫生看看啊。”
裡面悶不吭聲,盡頭的門忽然就開了,紀小北他爸出來:“甭管他,不孝子。”
“小北啊。”紀媽媽還是拍着門:“媽咪的身體不好,你就不要讓媽咪再爲你擔心了好不好?”
“小北,千尋來了,你快開門啊。”紀之嫺叫着:“你不會也想讓千尋爲你擔心吧。”
門依然緊閉着,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可是讓一家大小都這麼緊張,應該也是傷得不輕的。
心揪痛了起來,輕輕地叫:“小北,開門好不好。”
過好好一會的時間,才纔開,紀媽媽嗚的一聲就哭了,紀家三姐妹擁了進去,我瞧着地上流了不少的血難受了起來。
紀小北擡頭看着我,蒼白的臉擠出了一抹笑。
是手上的傷口,我也不知是什麼傷的,現在還在流着血。
紀小儀讓醫生進來給他包紮着,紀之嫺輕聲地說:“大姐,我們都出來吧,讓千尋陪着小北就好了。”
他用冰冷的右手握住我的手,他輕聲地說:“我便是要和你在一起的,不管什麼,也別想阻隔我。”
咬着脣,不讓淚水滑落下來了。
去他的浴室擰來溼毛巾給他擦去臉上的血,找來他的衣服:“換過一件吧。”
都是血,看得我好怕。
小北,爲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我不會想要看到的。
你不是說了嗎?我不能嫁,你就不會娶,可是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換了衣服他輕聲地說:“千尋,沒事。”
我不想說話,他再安慰一句:“真的沒有事。”
抓緊我的手下樓去,他們都端坐在那華麗的大廳裡了。
紀小北抓緊我的手,怕我做了逃兵一樣,步步下去他昂高頭,是那麼的傲然。
紀媽咪看着他就搖頭哭,好是傷心。
紀湘湘卻是對我無比的鄙夷,卻也不說一句話。
“小北,陌小姐,你們坐。”
“媽咪,我想結我自已的婚,就這麼難嗎,媽咪,我就喜歡一個人,也不行嗎?我以爲現在的社會,就是一個自由的,就是可以自已戀愛結婚的,千尋她錯了嗎?她爸的事與她何相干,她的努力是你們任何一個人都達不到的,我不要一切我只想跟她一起吃苦,不是她用什麼手段來勾引我,迷惑我,是我想嘗她吃過的苦。罷,我跟你們說什麼,你們也是不會明白的,你們說千尋不乾不淨,但是你的兒子我又能幹淨到哪兒去。”
我輕輕地握住他的手,他果然是爲我們的事而抗爭着。
“小北。”她媽咪哭:“你倒是長大了,就開始不聽話了。”
“媽咪,我也很想聽你的話,可是媽咪,我真的很喜歡千尋,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千尋也會好好地孝敬你的,你們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我就把話擱這兒了,如若不是娶她,我這一輩子我是不會再娶的。”
首座的紀伯父大怒,一手拍在桌上砰然作響着,指着門口:“滾,滾出這個家,以後就不再是紀家的人。”
紀小北冷哼一聲:“滾就滾,以爲我多稀罕啊,千尋,我們走。”
“小北。”紀媽咪大叫着:“不要啊,你們父子都消消氣,我們家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說着就傷心地哭。
紀小北成然還理直氣壯地跟他媽咪說:“媽咪,以後我離開這個家,我還是很愛很愛你的,我也會孝敬你的,畢竟生我養我教育我的是你,倒是我爸,天天只想着官場的事,天天只想拿着婚姻來聯着,你們逼得三姐快要瘋了,還說爲她好,什麼纔是好,你們說好就好嗎?屁,小爺的好,小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