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是新聞的主角啊,w市很多臺都在放着,索性按了個外文臺,有本來你們把手伸到國外去啊,讓全世界都看着我是如此的狼狽。
岑飛打電話來:“陌小姐,出來吃個炒螺吧。”
“好啊。”
事情雖然這樣,還是要好好地活着。
坐在河邊的小檔裡,就連檔主也認出我來了,送上一碗海鮮粥:“陌小姐,我在電視裡看到你了,唉,這年頭做生意,其實也是不容易,總會好起來的。”
我笑笑:“謝謝。”
炒螺放了好多的辣椒,嗆得我好痛啊,手機一直貼身放着,特意調的震動加聲音,紀小北的電話卻是一直沒有進來。
今晚上叫了白酒,一瓶一瓶地喝。
岑飛就隱匿地問我:“陌小姐,我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你問吧。”
“你在北京是不是得罪人了,一般這樣的事,不至於會捅到這麼大的。”
“我也不和道,我得罪的人挺多的,岑飛,不是我衝撞誰,也不是我的錯,因爲我是陌千尋,因爲我是陌揚的女兒。”因爲這些,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啊,越想越是悲傷,也許是螺太辣了,辣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他伸手來拍拍我的肩頭:“別難過,陌小姐。”
因爲爸爸是陌揚,所以我不能擁有幸福,所以每個人都可以言正名順地說我和誰誰不合適。
我生是陌千尋,就是錯了,就是不合適了。
灌入一大口的白酒,辣得真舒服,可以忘了心裡面的痛。
喝得醉薰薰的,他扶着我上車,這一次我暈車暈得好厲害,邊走就邊吐着。
似曾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了,陌千尋,真的做什麼也不行嗎?陌千尋就是一個錯誤嗎?
車回到酒店,保安上來激動地叫:“陌小姐你回來了,陌小姐,唉,我們都不想走,陌小姐,我們寧願不要這個月的工資,也不想離開。”
我醉得迷糊,還是伸手拍拍他的肩頭,卻是不知要說什麼好了。
也只能這樣醉大半夜,第二天必須是關門的,天使酒店的員工都不願意走,但是現在是勒令停業的時候,不走也不行。
我不想去看這些離開的場面,財務那兒也沒有什麼錢了,除了一些債務,我跟岑飛說馬上將這酒店放出去。
欠林夏的三千萬,我總歸是要還給他的。
站在大堂裡看那些天使,一個個雕刻得那麼的栩栩如生,那麼的可愛。
紀小北,我真的支持不住了。
這裡的事岑飛會收尾,我不想再在這裡。
一件事就可以將一個不錯的酒店擊垮,我還真是不堪一擊啊,外面的地鐵還在施工着。
我還在等着拆了那些護欄,這樣生意就會好多很呢,世事,真的很難料很難料。
提着我的行李,走出很外面才攔了臺出租車直接去火車站。
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是回到了北京,查查我的卡只有一千多元了,真的是用得真狠啊。
打車去紀氏,下了車進去。
外面前臺小姐依然漂亮,看到我熱情的打招呼:“陌小姐,你找紀總啊。”
“是啊。”
“紀總在辦公室,我打個電話通知他。”
“不用了,我自已上去就好。”
“陌小姐慢行。”
按了電梯上去,快到他那一層纔看清鏡中的我是何等的憔悴,不相這樣子讓紀小北看到啊。
索性停了下來出去,在樓梯邊有個洗手間。
洗了臉拭淨水,仔細地畫了個不錯的妝,讓自已看起來更精神一點。
最後一層就懶得再等電梯了,推開樓梯間的門往上走。
隱隱的談話聲從樓梯上面傳來,我聽得出紀小北的聲音。
“菲兒,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紀小北,我很愛很愛你啊。”
“小爺煩燥這些,小爺誰也不愛你們,小爺只愛一個陌千尋。”
我展顏一笑,高跟鞋在樓梯上多敲二下,清脆的聲音迴響着。
他偏頭看到,然後柔柔一笑,跑了下來一下就將我擁住:“千尋,寶寶,寶寶。”
“紀小北,我會掉下去的。”
“不會,小爺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他也不多說什麼,把我壓在扶手上,吻就湊了過來。
我抱住他的脖子,看到一張清豔的臉狠狠地看着我。
紀小北卻雙手把我的臉給壓正,狠狠地吻着我,一會兒就拖着我的手急急地往下跑。
“小北,你辦公室在上面。”
“有人自討沒趣在那呢,咱從電梯裡上去。”
絕對的自私啊,在電梯裡又壓着我吻個沒完沒了的,這些吻讓我煩燥的心又踏實了下來。
他迫不及待地說:“千尋,好想打電話給你,但是手機讓媽咪拿去,我和家裡鬧翻了我是不會回去取的,這幾天日夜都有事讓我忙得分不開身,千尋寶寶,我想去看你的,你來了我更高興。”
他是真的像被困住的小怪獸,不滿着,暴燥着。
“我也一直在等你的電話。”我終是不相信紀小北不會接我電話的,哪怕他是恨我,他也不會的。
紀小北抱住我的脖子親了親額頭:“秘書都給我爸強制換了一個,看管得更嚴了,電話只給打進不給打出,當我是什麼,改天小爺回去,把他供着的那佛打一地看他知不知道什麼才叫做心疼。”
“小北。”我輕輕地一笑:“我真的好想你了。”
他心疼地看着我:“寶寶,是不是在w市受了很多的委屈。”
“嗯,也沒有什麼,就是挺想見你的,所以回到北京就直接到你這兒來了。”
紀小北就趕緊解釋:“剛纔那個人你壓根不必理會的,我是想用她來氣你的,她現在就是緊抓小爺不放,小爺向她藉手機打個電話給你,她又不肯,膩是煩了。”
唉,紀小北,你是什麼人啊。
換我,我也不會藉手機給你打電話的。
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小北,我餓了。”
“走,咱去吃東西。”
“好啊。”
他替我提着行李,一塊兒出去,卻不是去地下停車場,反而是在外面召計程車,身邊還跟着一個保鏢一樣高大的男人虎視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