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左擁右抱,只有一個身材惹火的女人陪着,那女人嬌媚入骨,皮膚好得讓人移不開視線,我坐在出租車裡還沒下來,他站在夜店前面,司機將他的的車開了過來,那女人也上了他的車。
“小姐,你要進這裡去找嗎?”
“不找了,你幫我跟前面那輛車,不要跟得太快了。”紀小北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會被他發現的。
“小姐,就要交班了。”他不太願意。
我從包裡翻出幾張粉紅鈔票:“麻煩你司機。”
他沒再說什麼,踩上油門跟了上去。
他去的地方,就是以前帶我去的市中那套豪華大房子,看着車駛了進去。
我也下車跟了進去,看着他摟抱住那女人水蛇腰。女人愛嬌地也抱住他,還踮起腳去親他的臉。
這一切,如刀一般割在心裡痛着。
我以爲他也會像我一樣的愛他,就如我對他一樣,我也只愛他一個。
按了他的手機,他接了。
我問他:“小北,你在哪裡啊?”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關心還是依舊,還是那麼的輕言細語。
“沒有事,我飛煙姐逃婚了,小北。”
他說:“我現在沒有空啊,我和我哥在一起呢,我們在ktv裡做着一些準備工作,遲些我再打電話給你。”
毅然地轉身離去,再看下去有什麼意義,他們進了電梯了,跟上去,然後去敲門,然後抓姦嗎?我憑什麼,我是他的誰?
離開他那兒,走在在霓虹燈下。
是我太相信愛情的唯一,還是我太傻太天真。
如今想買醉的,卻是我了。
不能這樣作賤自已的身體,受不了酒精的與醉意。
坐車回家裡,我不開燈它就黑漆漆的一團,走到陽光那兒居高臨下地看着,都凌晨一點了,依然是那麼多車來往着,他們在忙碌什麼,他樣要去哪裡,是要趕回家嗎?
我這個家,我不在,它安靜得可以,我在,它也安靜得可以。
開了電視,讓聲音伴着我便去洗澡。
手機裡有一條信息,按開了看居然是飛煙姐發過來的。
“我知道林端愛的是你,一直是你,從來就是你,不管過去,現在,以後,他愛的都是你。千尋,我把他還給你。林端他不愛我,他被迫與我結婚的,你不要問爲什麼,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再這樣下去,他太愛太愛你了,我離開,因爲我愛他。”
發信息的時間,是剛纔洗澡的時候,我打她的手機,依然關機。
打電話去給林端,林端輕聲地說:“千尋,你不要找了,趕緊回去休息,我會尋找的。”
“林端。”我沙沙地叫他的名字。
“什麼事?千尋,你在哭嗎?是不是有什麼事?”他緊張了起來。
“沒什麼事,林端,你不要找飛煙姐了,你找不到她的,而且她現在很清醒,她沒有事。”
林端嘆口氣,輕聲地說:“是不是她給你說了什麼?”
“林端,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和飛煙結婚嗎?是因爲,僅僅是代替,還是負責。”
他說:“你不要問,我不會告訴你的,千尋,你別難過。”
“可是林端,縱使飛煙姐逃婚了,但是我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他無比的傷感:“我知道。”
“對不起林端。”
掛了電話,靜靜地消化着飛煙的話。
是林夏嗎?是林夏要林端和飛煙結婚的嗎?那林夏是否知道我在法國的事了,當時就只有林端知道,他責罵我的時候林靜打電話過來,只聽到一點點。
林端家從上海到北京,都是仰仗着林夏家的,我和林端在一起,林端他爸肯定是樂意的,那時我爸爸多大的官啊,可不曾想到林夏的喜歡隱藏得這麼深,最後林端搬出大院,不久之後林端的爸爸也調了職,然後林端在美國這麼多年,他是不想回來,還是不能回來?我相信林夏有那個本事。
林端回來在北京一公司上班,聽說很清閒。是林夏的公司麼?
不想去想了,一點也不想開燈,在黑夜裡洗了澡在牀上躺着卻是睡不着,現在紀小北和那個嬌媚入骨的女人在翻雲覆雨吧,我嫉妒了,我心裡難受了。
愛,到底是什麼,像林夏那樣控制着,還是像林端那樣壓仰着,又或者如小北那樣,我以爲我經歷的事不算少的了,可是現在依然想不出一個頭緒。
迷迷糊糊到天亮,要不是門鈴的聲音吵了一次又一次,壓根就不想起牀。
赤腳去開了門:“林端,有沒有找到飛煙姐。”
他一臉疲累:“沒有,今天的婚禮,取消了。”
“啊,你的臉。”紅紅腫腫的。
他摸摸:“你姑姑砸的。”
“快進來,我去拿冰塊。”
拿了決過給他敷着,看看牆上的鐘,已經轉到十點去了。趕緊去梳洗出來:“林端,我陪你去找飛煙姐吧,你想想你們回來帶她去過哪裡玩?”
他低垂下眸子看着皮鞋:“哪都陪她去。”
我蹲在他的面前看他:“林端,你是不是在林夏的公司裡上班。”
他點點頭,我又說:“林端,你在美國這麼多年可曾相悖這,要去法國找我,要回中國找我。”
“想。”
淚涌了出來:“林端,我一直認爲,你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的。”
他捂了冰塊的手,冰涼入骨,輕撫上我的臉頰:“千尋,我在創業,等我二年,我林端,就是獨立的林端。”
我搖搖頭:“我不等你了,林端,我們互相走得太遠了,已經等不了了,我只知道你曾經對我不曾放下過,就挺好的,飛煙姐她真的很愛你,可惜愛情不能勉強,林端,如果你見到她,你一定要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我會的,千尋。我給你做早餐吃。”
“不用了林端我會做,在法國的時候很苦,我洗盤子,端菜跳大腿舞什麼的,吃飯是最根本的,回到北京,在喬家我就一心想着跟喬東城結婚算了,然而世事難料,終是不能依靠着別人,如果那時你回來,多好啊,就是你一無所有,我也會義無反顧地跟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