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過來一塊唱歌。”
“不行啊,今天嗓子不舒服。”
“什麼?”他大聲地吼。
靠,還對着麥吼,我捂着雙耳:“嗓子痛。”
“哦。”
哦你個頭啊哦:“東子,上,去跟他合唱甜蜜蜜。”
東子一上,阮離就往後退,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東哥你要幹嘛,你想幹嘛。”
“唱歌唄。”
“甜蜜蜜。”
東子唱一句。
阮離接下一句:“你笑得甜蜜蜜。”
樂得我捂着肚子笑,坐在林夏的身邊:“林夏哥,你看這對冤家唱得,好個情意恨恨無期了啊。”
林夏溫和地看着我笑:“聽說你最近讀書了。”
“是啊。”
“挺好的。林夏哥,我跟喬東城,的確是不合適,沒有結婚。呵,也幸好沒有,現在一個人過,挺好的。”
服務員進來,將幾盒東西放在桌上。
林夏拆開一盒,原來是潤喉糖,剝了一個放在我手上:“吃個吧。”
“謝謝林夏哥。”
所有人都說林夏對我最好,的確也是。
我丟入嘴裡,清涼的味道馬上就滿溢口腔。
“在學校現在還習慣嗎?課時還能跟得上不?”
“還好,雖然我腦子不頂聰明,但是有毅力。”
他笑着擡手,摸摸我的發:“傷口還會痛嗎?”
“不會呢,就是有時候不知爲什麼,會整個人暈暈的。”
“明天週六,你沒有課吧。”
“有,下午有課,不過週日沒有,沒關係的,我可不想去醫院裡。”
就這樣多好,林夏哥,有時候做情人沒有做朋友自在的。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們啊,聽着那一對痛苦地再唱完了縴夫的愛,我們也受不了了。
秦瑞來得晚,我招呼他來坐,手機在響,一看是紀小北的電話,接了就往門外走去。
“這麼吵啊?”
“是啊,在唱歌。”
“真巧,我們也是。”
“呵呵。”我輕笑。
他也溫和地說:“傻妞,笑什麼呢。”
“就想笑笑也不成啊,大混蛋,你不要喝太多的酒,還有啊,不許抽菸。”
“沒問題。現在輪到我說你了,第一,不許超過十一點回去。第二,不許和他們太接近了,尤其是林夏還有秦瑞。”
“好。”
“寶寶。”他叫一聲:“那就掛電話了。”
叫是讓我心裡甜蜜極了,掛了電話就回包房,這裡的盡頭是通道,一擡頭看到一個穿黑襯衫的男人跟在一個侍才的後面走過。
睜大眼睛看,眼前又無一人。
拍拍心頭,多想了,這是中國北京,不是法國巴黎。
可心還跳得有點痛,悶悶的。
趕緊地就進了包房,往裡面的洗手間跑去,掬起冷水洗臉好讓自已更清醒一點。
鏡裡的我,蒼白得緊。
如果真的是他,但願永遠也不要找到我。
不曾想到,喬東城也會來。
以往我們的聚會,他很少來的,畢竟來說我們都是享受派,而且有些浮誇,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數起來缺點還真多,他們都是官二代富二代,有個掛名的職業做做事就好了,玩的哪不精緻啊。
不過有一樣呢,卻是不碰的,就是玩男人。
總覺得這是不入流的,而且打小根正苗紅,家裡管束得緊,也沒那愛好。
喬東城不同,喬東城比我們大幾歲,又從軍,所以一身正氣,而且又沉穩老氣,很認真的一個人,不喜歡怎麼瘋玩,所以挺少參加這樣的。
“東城。”門口邊坐着的敬之打了個招呼。
他笑笑:“都這麼早,我來晚了。”
我蹲桌子上吃着自助餐,夾起豆苗吃得津津有味的,炒螺什麼的放的辣椒多,很得我心,但是喉嚨不舒服也不敢放肆地吃了。
現在學業這麼重,哪會半點的放肆,得多愛惜自已的身體。
喬東城走到我旁邊坐下,桌上放着很多飲料,他伸手取了香檳,無名指上依然還套着那隻戒指。
吃完一張紙巾遞了過來,我接過擦擦嘴巴:“謝謝。”
“現在學習,跟得上嗎?”
“還好。”
哪怕是我後悔,我說不和他結婚,可是現在和他坐在一起,依然沒有很尷尬的感覺。
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也一直就這樣淡若水一般的相處着。
“喬世伯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一會能跟我去看看嗎?”
我有些吃驚,以喬東城的性格,萬不會說出這些話的,可見喬世伯的身體並不好。
“好。”我應下。
一會東子敬之的小女朋友們都來了,越發的熱鬧,吃吃喝喝唱唱賭賭。
“喬東城,不如現在走吧。”喉嚨很癢,老是想咳。
跟他們說一聲,就隨着喬東城出去,電梯直下停車場,我看到了紀小北的悍馬。
愛現嘛,在這兒還開悍馬,都讓李虹砸過一次了還開出來,紀小北開始節省了。
要不是喬東城在,我還想過去踢二腳呢。
真不好的習慣,反正看到他的車,就覺得想要踢二腳,心下忍不住地笑。
上了他的車,不是去山上的別墅,而是中心處的一個房產,很高層,離長安街不遠,我想喬世伯現在住在這裡,大抵就是想多看看吧。
天安門,廣場,大會堂,故宮,都是北京的特色。
不過去得有點晚了,進去就看到他要吃藥,護士站在一邊端着水。
戴着帽子,想來也是頭髮開始掉很多了,氣色不怎麼的好,十分的憔悴。
他看到我眯起眼笑,很是欣喜:“千尋。”
“喬世伯。”我上前去:“喬世伯,真抱歉,這麼久纔來看你。”
“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也用不着老是來看,你們年輕人啊,都有自已的事。”
“喬世伯,很抱歉,我……。”我嘆口氣:“我沒有福分,做你的兒媳婦。”
“別說那些事,你來就好。東城,快給千尋倒水去啊。”
我坐在他旁邊,他枯瘦的手輕拍我的手:“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千尋,是你們現在緣份還不夠,所以不能勉強的,世伯知道,世伯也明白。好孩子,不管你做什麼,世伯都不會怪責你,只是覺得愧對於你爸爸媽媽,前些年官場上忙得不可開交,也勿忽了你,以爲你喬伯母會好好照顧於你,卻不知。”他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