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媽咪,你看到的這位美女呢,就是千尋了,陌千尋。千尋,這是我媽咪,年輕吧,漂亮吧。”
“吃了蜜一樣口甜。”紀媽媽笑。
我上前去,清脆地叫一聲:“紀夫人好。”
“我媽咪和我二姐,像姐妹吧!”
紀小這個狗腿,就會說好話,紀夫人臉上笑開了花,紀二姐也笑呵呵的:“媽咪,坐了這麼久的車你也累了,到這來坐一會。”
“有驚喜給你們,坐着哦,千尋,你慢點走。”
紀小爺飛奔起來,去端了我做的果盤來:“媽咪你看,好不好看啊,可是千尋做了很久的,千尋頭幾天才動的手術,知道媽咪你要來說什麼也要做些事。”
他把我誇得,讓我心有點虛。
紀夫人看向我,笑容可掬地說:“你這孩子,做了手術就要好好的靜養着,別費神兒。”
“謝謝紀夫人關心,沒有什麼大事兒了,傷口復原就好了。”
“身體的事,可不能馬虎啊,我年輕時候也是馬虎着,現在卻是一身毛病。”
“媽咪吃個金桔。”紀小北送到她嘴邊去。
“二姐,你也吃。”
他殷勤得讓紀二姐都笑,紀媽媽一戳他的眉頭:“鬼靈精一樣,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兒,要讓媽咪給你頂着,說說看。”
“沒的事呢。”他笑着坐到我身邊來,一手把玩着我的發:“我都很乖的,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對不對千尋?”
我轉頭衝他一笑,心裡柔情萬丈。
“媽咪,餓了沒有,千尋還幫忙做了菜,女士們在這裡休息着,讓我來你們服務。”
紀小儀扶扶眼鏡笑:“有點受寵若驚啊。”
他去廚房原着弄菜,紀小北現在說的話,十分只能信其一分了。
紀夫人搖頭笑:小北倒是像懂事了很多,小儀啊,你媽咪的東西都放到房間裡去,藥丸放牀頭上。”
“知道了,媽咪。”
紀小儀衝我一笑,暗示我不必太擔心。
紀夫人有話想跟我說的,我端正地坐着:“紀夫人。”
“倒是個挺水靈的姑娘,你多大了?”
“二十四。”
“小北在這個年紀,可混蛋了,寵得沒法沒天的,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小北特喜歡藍色的一臺車,早早就預訂了一輛,結果沒二天他大姐也買了一臺,小北怒起來就把車給砸了,玻璃還刺到了手,全家人都擔心死了,後來就沒人再買跟他一樣的車。可他再喜歡,沒出一個月也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啊,總是三心二意。”
我輕笑,也不搭話。
紀小北的確是一個蠻橫小祖宗,是紀家的小爺。
“你的事,小儀說了一些,他大姐湘湘也說了一些,陌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可是……。”她淺淺一笑,溫和地說:“可是你真不適合小北,看得出來小北現在很喜歡你,很在乎你。但是我這個做媽咪的,也很瞭解我這個兒子,他喜歡過幾個女人但是來得快,也去得快。”
我咬脣一笑:“紀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
這樣的結果,其實心裡早知曉。
幸而紀夫人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不會讓我很難受。
她軟和地說:“陌小姐,真的是很抱歉,你是小北的朋友,就是我們紀家的客人,在這裡不要客氣些什麼。小北的未婚妻我們家也早就認定了李虹,雖是嬌慣的性子,但是小北能製得住她,對長輩也算是孝順聽話,我這一把年紀了,心臟很不好,別的也不多想,就想子女能平平安安,以後兒孫滿堂。”
兒孫滿堂,每一個老人都希望吧。
我心下苦澀,依然微笑。
“小北他現在很開心,紀夫人,讓他多開心幾天吧。”
她說:“那得麻煩你了。”
我是真想讓他更開心一點點,不管他對我是否真的是一時喜歡的,沒關係的啊,像我這樣的人,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幸福。
紀小北端着菜出來,有些燙,一放下雙手就直抓耳朵,他轉頭看我望他,直笑着。
他笑起來,真是好看啊。
紀夫人心臟不好,是來這裡檢查,療養的,吃了飯醫院的車就開下來給她做一個檢查,也給我換藥。
揭開紗布的時候,真的很痛很痛。紀小北攏着眉峰叫:“輕點,沒看到千尋痛得臉色都白了嗎?”
他握緊我的手:“千尋,痛你就抓緊我的手。”
緊緊地握住,真想握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紀夫人就讓紀小北陪他去山上的醫院,他尋了個空跑上來,在我臉上一吻:“一會想吃什麼,我給你買,能吃的不能吃的,都給你買,嬌慣你一次。”
“泡椒鳳爪。”
“行嘍。”他笑着再親一下:“乖乖在牀上等小爺回來。二姐在叫了,我陪媽咪去醫院一會很快的,媽咪昨天晚上跟我說,你是個不錯女孩兒,瞧吧,我媽咪是不是很好說話。”
伸手摸摸他的臉:“是啊,紀小北。”
他拉好被子:“今天外面下小雨,別出去淋着了。”
把門帶好就下了去,沒一會車聲就響起。
笑意落下了臉,這場戲,還要做多久。我真想讓他開心更多的時間,但是落幕,要怎麼去收場呢?
再睡一會,聽到高跟鞋上樓的聲音,然後門砰的一聲給推開了。
“睡在我和紀小北的牀上,你倒是安穩啊。”
李虹冷着一張臉進來:“不要臉的狐狸精,看來還沒有學乖,別以爲紀小北護着你,就當我是吃素的。”
“上次的車子,是你做的手腳?”紀小北去查了,但是他一直沒有告訴我是誰的。
李虹淡淡一笑:“睡夠了就起來,給我滾出這兒去。”
“請你出去。”
她站得近,居高臨下地看着:“怎麼,我未婚夫包的賤女人,他怎麼玩你都可以,我怎麼看你,也都行,反正我們有出錢包你。”
“你別作賤了紀小北,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坐起身,把牀頭櫃邊的帽子帶好。
她咯咯笑,一屁股坐在牀邊的沙發上,手機敲着桌子:“這世上的三兒,都天真,都以爲可以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