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輕聲地說:“紀小姐,我和紀小北真不是一路人,有時候可能會有點兒感情吧,但是過去了就好,他很多情*婦,要是個個要從良嫁人,他都鬧上一段,你們也想效仿段王爺一樣,讓他妻妾滿堂嗎?”
“我的弟弟我瞭解,他是任性一些,蠻橫一點,嬌慣一點,但是他對,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他帶你來見我,他跟我說,二姐,我認定她了,你看着辦吧。我知曉他是想讓我開個口告訴家裡,也許早我之前我大姐或是我家裡人都見過你了。”
“紀小北有你這樣的二姐,真是福氣,小儀姐,我和我未婚夫決定好了婚期,我想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的,抱歉。”拿着包起身。
肩膀一沉,硬生生一股力道將我壓了下去。
紀小北一腳勾了椅子,就堵在我的座位前面。
紀小儀低聲叫:“小北,你怎麼來了?”
“跟蹤你。”
他說得大言不慚的,就是這麼的霸道。
我卻不是紀小儀,不會疼着你寵着你,順着你。
他的手,還捏着我的肩頭,沒捏痛我,但是卻不放開,我使勁兒地擡起左手狠狠地拍下去,清脆的聲音作響。
紀小北白皙的手就浮起了紅痕,看得紀小儀有些心痛,又擔心他生氣一樣。
我冷冷地說:“放手。”
“放又如何,不放又如何?”
橫起來了是不是?“不管如何,你都得放,紀小北,你別玩不起,別讓我看低你。”
他偏頭看向紀小儀:“二姐,我想吃西城區的紅棗糕。”
紀小儀就說:“那二姐打電話讓人送來。”
“你去買。”他大爺一樣指使着。
要是我,就翻臉了。
可紀小儀卻站了起來:“好,我去買,你別對千尋蠻橫着,女孩子是要哄的。千尋啊,小北的身體還不是很好,你多見諒下。”
這哪是對弟弟的寵啊,這是對祖宗的嬌縱。
怪不得能養出這樣的霸王來,都是她們一向順着他的吧。
紀小儀一走,他就越是霸道了,傾身過來。
我往裡躲:“紀小北,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
“走遠點。”
“想親親你。”
我不說話,一腳踩在他的腳上,一使勁兒。
他眉頭也不皺一下,但是沒有再湊過,而是擠着我坐:“小爺和李虹鬧翻了,小爺也要和家裡鬧翻了。”
“紀小北,你別這樣。”
“你的心在哪裡?千尋。”
我怔住,然後笑:“我沒心。”
“陌千尋。”他抓住我的手,然後握緊:“招惹了我,想一走了之?還有那二百萬,你是欠揍嗎?”
“我不想欠着你的。”
“有錢了哦,了不起。”
我白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感覺像是我有錢了,就把你拋了一樣。”
“不是嗎?”
得,他眼裡還帶着火氣呢,手心的溫度也是格外的高,跟生病的人,不計較這麼多。
自打在醫院裡看到他之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我是真的有點想念他,但是我不能告訴他。
心裡輕嘆了一口氣:“紀小北,我們開始說得好好的,金錢的交易,清清楚楚。”
“你清楚而已,如果小爺一開始就告訴你,陌千尋,你一直是我的獵物,你說,你會與我作交易嗎?”
肯定不會的,我知道他狡詐,他是商人,他手段也可以奸滑點。
“我是真要和喬東城結婚了。”
“你不愛他。”他低吼。
“可是,我也不愛你,雖然我依戀你給我的溫暖,但是都要理智一點,我家是因爲種種的原因而破散的,紀小北,你要我做你的情*婦呢,還是小三?”對不起,我這個人有點貪心,不會打着有愛就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沒有身份也願意的事。
何況,我真沒有愛你到非要這麼瘋狂的地步。
“給我時間。”他輕聲地說。
那麼的認真,沒在半分欺瞞的味道。
他雖然是官二代,富幾代,品性蠻橫了些,但是對我,倒也真的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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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他的手,他指腹上的熱,溫暖了我的血液。
仰頭看着他:“小北,你對我,瞭解幾分。”
“我不需要去怎麼了解你,你願意告訴我的事,你可以說,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不會去知道。”
我低首,臉靠在他的手上,貼近這一份溫暖。
“紀小北,我在法國流產過,大出血讓人送去醫院搶救,醫生說我以後可能生孩子的機會很低,可能也不會有孩子了。”這些事,我只告訴一個人,那就是你。
我真的匹配不上你,愛情裡沒有高低,但是婚姻裡有貴賤。
喬東城不一樣,縱使我不能給他生孩子,他也已經有了乖乖。
紀小北怔住了,我臉輕輕地在他手上蹭了會,抽出了手:“小北,時間不早了,我早些回去,下午還要做好飯讓人送去醫院。”
說着輕描淡寫的話,站起來去結帳,然後推開門出去。
門口的風鈴,清脆作響,陽光照在那風鈴上的玻璃,璀璨得令人不敢去正視。
踏下臺階,發動車子走,他還坐在店裡,我依然微笑着,難受從心底一點點浮到手上,緊緊地抓住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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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做飯,樸奶媽將水果提了進來:“小姐,我來吧,夫人回來了。”
“好。”我就洗了水果端出去。
喬伯母消瘦得厲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憔悴又蒼老。
我把提子放在桌上:“喬伯母,喬伯父現在好些了嗎?”
她點點頭,靠在沙發上不吭聲。
“我打電話看東城現在在哪裡。”
“沒事,千尋。”她沙沙地說:“沒事。”
“那你坐會,我去做飯。”
“千尋。”她又叫住我:“你別去忙,陪我坐會。”
我倒了杯溫開水給她:“喬伯母很累,就上去休息一會。”
她眨眨眼睛,裡面溼潤一片:“家裡,倒是也挺多事兒的,都得麻煩你。”
“不麻煩。”
“千尋,我怕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你伯父做化療,我都不敢看,我真怕他出來就不會再睜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