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知,衛紫那丫頭現在讓他們拐到泰國去了,家裡的長輩人是不知道的,不過顧淮墨整天冷沉着一張臉的,她一猜就知道有問題,託人一查果然衛紫不在國內。
但是她可沒想自個說出這事來,要不然顧淮墨知道了準會指責她多事的,現在和顧家的關係,可也真不能雪上加霜的了。
現在寄東西過來,要不是她知道這些內情,也剛好就發現了這東西,田媽什麼也不知道,估計是看也不看就直接扔了吧。
手上的快件還是有點沉沉的,上了房間,她拆開了那快件,可真是精彩啊,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牀照,半裸照,是那樣的清楚呢。
都是衛紫那個小賤人的,還有林之清的,甚至還有衛紫親手喂林之清吃東西,給他按肩,握住他手的各種深情款款的照片。
老天爺的報復,總是要來的,看吧,這些東西就落在她的手裡了。
林之瑾倒也是一肚子壞水的人,這些不是他,還有誰做的呢,難道林之清叫人偷拍不成?她可知道林之清可是癌症晚期,時日不多呢,估計林之瑾要報復顧淮墨才拍下寄來的。
楊素言看看那快件上的字,然後用淡淡的筆水和複印紙一塊兒,改了一下,就改成了泰國寄過來的。
然後拿着這些東西,去找顧夫人,老爺子,他們知道了,顧淮墨自然也就會知道的了。
豔照的風波,赫然是顧家的一大打擊,誰也不相信,可是又是那樣的真切。
顧淮墨雙眼紅得要殺人,狠力地將那些豔照撕得粉碎,照片的寄處是泰國。
而他的妻子,丟家棄子不要,一心一意追隨着林之清到泰國照顧他。
到底在她的心裡,是林之清更重要的。
他媽也是氣得不得了,老爺子更是差點心臟病復發。
他媽問他:“墨,媽現在看開很多的事,可是媽想問你一件事,現在衛紫是在哪裡?是不是真的在泰國和林之清在一塊?她可是你的老婆啊,你可不能跟媽說,你不知道。”
他不吭聲,顧夫人看那樣子,臉如土色:“是不是真的在泰國?”
他沉重地點了點頭,站起身:“我出去會。”
他抽了一整晚的煙,打了一整晚衛紫的手機,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都是打不通。
有些心灰意冷,將機往地上一扔,腳踩了上去,不打也罷。
林學長又睡了過去,特護帶着衛紫出去,在醫院不遠的咖啡廳,終於她看到了林之瑾,她一肚子的冷怒,冷冷地看着他。
林之瑾也沒有了往時的風采,像是蒼老了許多一樣。
“給你點了杯摩卡,坐吧。”
“林之瑾,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交待。”
他笑了笑:“坐吧,衛紫。”
衛紫不坐,冷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在林學長的面前,她半個字也沒有提那些事,林學長也遺忘了很多的事,有些時候還以爲回到了大學,老說他的論文還沒有寫好。
能忘記那些擔憂和不好的,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林之瑾把面前一疊相片推到衛紫的面前:“給你看看。”
“什麼東西?”她防備地問。
“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推得更前一點,衛紫從信封裡將那些東西取了出來,看着一張張不堪入目的豔照,是她和林之清的,是那次她迷昏之後給拍下的。
她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抖着和將桌上的咖啡往他頭上直接就砸了過去,砸得很用力,甚至於林之瑾的額頭都砸破了,血絲混着那滿頭的咖啡滑了下來。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林之瑾,你不得好死。”她氣得直罵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有點呆了,林之瑾地是不生氣,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優雅地擦着身上的咖啡。
衛紫使勁地撕着,再看到旁邊的一桌有人放着打火機,拿過就去燒。
林之瑾卻是不緊不慢地說:“你可以燒一份,我可以再給你十份,沒關係。”
她氣得不得了,眯起眼睛,真想把林之瑾給殺了。
“我只有一個條件,你現在打電話回去,跟顧淮墨說,你要和他離婚,如果你的談話讓我不滿意的話,我會把這些照片寄到他的單位去,讓別人看看新來的顧首長,有個什麼樣的妻子,他明年估計會再升遷吧,不過這些東西寄過去,會將他給毀。”
說完把手機掏出來,放在桌上。
衛紫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手機又往他頭上砸了過去:“去死吧你,王八蛋。”
林之瑾依然笑,撿起手機:“衛紫,我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手機就在這裡,電話號碼我存進去了,你自個選擇吧,我倒也是想知道,你說你愛顧淮墨,你可以爲他做到什麼樣的份,你是想要保全他呢,還是想要他等着你。”
衛紫閉上眼睛,林之瑾是夠無恥的,也是撕破了臉說這些話。
顧淮墨的前程,顧淮墨的名聲,她看得很重,如果把這些照片發過去,他就完了。
她知道,她和他也完了。
本身顧淮墨就還在對那件事很傷,如果這照片傳出去,怎生都不好的,她怎麼能讓林之瑾這個壞人毀了顧淮墨呢,他是那樣的努力,爲他自已的自由,事業,和前程以及以後而奮鬥。
他是付出了多少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肯定是個很大的代價,這纔將公司甩手從事他所喜歡的事了。
這些照片,真的會毀了他,那以驕傲的他啊。
現在再氣,再恨林之瑾,也沒有用,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徒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裡迷亂一片。
看着窗外那白花花的日頭,心裡難過得緊。
林之瑾按了電話給她:“我想,你會選擇這樣的。”
是的,她的確是沒得選擇,她嫁給顧淮墨的開始,就是他的一個負擔了,以前是,現在是,可能以後也是,所以她纔想自立,自立地創業,做一些事情出來能和他並肩而行。
墨現在調在那地方拼命地工作,因爲他還是想再調回b市,他更想輕鬆一點,他一輩子的清名啊,不能毀在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