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衛紫還是留了下來,醫生是怎麼着也不敢給他出院的。
乖乖,從四樓摔下來,腳差點斷了,腦子也有點腦震盪的,c市一個挾持人質的事件,搶匪相當的窮兇極惡,霸佔了五樓,種種無理的要求開出來,如果沒有做到就馬上扔人下去,c市的交通出了名的不好,種種的搶救設備想進來都得嘆息。
扔了一個小孩下去,顧淮墨一個在商場上打轉的人,居然也跟着特種兵部隊一塊兒去了,他們在四樓想爬上去,佈置各種搶救人質的行爲,一看到孩子往下扔,他二話不說就跟着跳下去。
他是準確地把孩子抱住了,雖然他以前受過種種極限的訓練,而且現在也總是不間斷地在參加各種訓練,體能是完美到不得了,但這麼高終究還是受了傷。
就那腳,現在都是石膏頭上也還纏着紗布,一看就嚴重着還吵嚷着想出院,老男人是想不開想早點昇天了吧。
衛紫也搞不懂他,爲什麼他總是和部隊的人打交道,他就那麼喜歡呆在部隊嗎?他可是商人啊。
衛紫端來水:“顧總,喝水。”
他看也不看一眼,眯起眼睛一臉依舊不爽。
她就不吭聲了,站到窗邊去。
c市熱得緊,風都沒有,但是在這裡不用開冷氣都覺得恰恰好,老男人有降溫的作用。
一會稱她的響,一看是顧夫人打來的,趕緊接了小聲地說:“媽,顧……淮墨他現在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醫生說還要在醫院裡住幾天,一些詳細的我還不清楚。哦,媽,你等會。”
拿了到顧淮墨的身邊:“媽說想要跟你說話。”
他也不睜開眼睛,轉個身背對着她。
敢情是不想講電話了,自個的媽也不給面子。
衛紫低壓聲音:“媽,淮墨他有點困了。”
“好,那就這樣,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顧淮墨嘴角抽了一下,這句話說得像喝白開水一樣。
“顧淮墨。”衛紫輕輕地叫,伸手戳戳他的背:“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媽說你不喜歡吃醫院裡的東西的。”
“你隨便做點東西就行。”
“那個,方便麪你要嗎?”她就只會做這個。
“……。”
“有很多種口味的。”主要是方便啊,開水一泡就ok了。
顧淮墨有點無語,對她之前諸多的抱怨和不滿也消彌了下去:“你在c市閒着也閒着,我送你去學點廚藝。”
衛紫精神一抖,頗是爲難地說:“顧淮墨,我也想給你做飯吃,可是在這裡,你也知道不太方便。”
他會讓她很方便的,叫人將她送去部隊的家屬樓傅明臺那兒,順便添購各種廚具,沒條件他給她創造個條件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
這裡離部隊的家屬樓並不遠,他就在附近的軍區醫院。
衛紫查了些補血的菜譜,開始張羅着冷麪總裁的伙食。一天三頓是豬肝炒,豬肝燉,豬肝兒溜……顧淮墨的臉,也吃得和豬肝差不多一個顏色,着實是受不了,黑着臉跟她說:“別讓我再看到豬肝。”他這大半輩子吃的豬肝加起來都沒有這天吃得多。
衛紫苦臉了,這才吃一天他就膩了,往後還得多漫長啊。
認命地收拾着桌子:“唉,那我先回去了。”
“扶我去洗手間吧。”
“啊?”
“啊什麼啊,沒聽見?”老是要他說第二次。
“要不,叫勤務兵進來扶你吧,那啥外面有幾兵哥哥呢。”多尷尬啊讓她扶去尿尿。
“就你。”他說,讓男人扶他才彆扭呢,她就沒有一點是他顧淮墨妻子的自覺嗎?
衛紫扶了他起來,顧淮墨快一米九,身體又結實着,她扶得格外的吃力,最後一手抱住他的腰往洗手間慢慢移動。
“那啥,你自個……”
“你不扶我進去,我怎麼進去。”
嘩嘩的聲音真銷魂,是洗手的聲音,衛紫的臉瞥得紅紅的,就在這窄小的洗手間,剛纔他還小號呢。
帶着些涼意的手搭上她的肩頭,他說:“扶我出去吧。”
“顧總,你好沉。”
“叫我淮墨。”壞毛病怎麼就時不時地冒出來。
她坐在牀的一側,氣喘吁吁的,丫個就這樣行動不便的人,還叫嚷着想要出院。
“你這人真奇怪,要是我不過來你怎麼辦?”重死了,幹嘛要她扶着他去洗手間啊,導個尿管多方便,他好她好大家都好。
顧淮墨朝她淡淡一笑:“哪兒奇怪了。”
她想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溫和地對她笑吧,丫的笑起來還真是很迷人的,她就真糊里糊塗地說了句:“好像也不奇怪。”
說完都想去撞牆了,丟臉啊。
丫個老男人都使美男計,她還真中計,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