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幾天之後就是徹底的放鬆,他也不爲難她,讓她大睡特睡,顧夫人打電話來,關切地問二句,然後叫她和他去吃飯。
飯桌上,老生常談。
聊着聊着,莫名地就聊到孩子的事去了。
她很認真地喝湯,顧夫人說:“衛紫啊,你這會兒也考完了,你們尋思着,也早些要個孩子吧,媽知道你年紀小,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淮墨今年三十七了,歲月不饒人啊。我像淮墨這年紀的時候,淮墨都上高中了,差不多和你大啊。”
“咳咳。”她差點給哽着。
顧淮墨瞥他媽一看,有點不悅:“媽,吃飯的時候,怎麼就這麼多話呢。”
“我多話,我還是爲你好,你想你都老大不小了,要是不催着你娶妻,你就不娶,不催着你生孩子,你也不會放在心上。”
“生與不生,已是我們的事,你想生,你生,反正你還年輕着。”
老爺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顧淮墨,皮又厚了是不是?”
顧淮墨淡淡一看,也不吭聲了。
吃飯的聲音,忽然就變得安靜了,誰也不吭一句。
衛紫心裡發毛着,丫的要是三不五時地把孩子提上日程,那多可怕啊。
她才十九歲,她纔不想做個年輕的媽媽呢,或者,她壓根就不想做媽媽,她不喜歡孩子,她自已的人生都由不得自已,生個孩子也是爲別人而生,自已全不了半點的主,那有什麼意思。
把湯喝完,老爺子喜歡叫顧淮墨去書房訓話,於是婆媳倆就也聊開了,圍着各種東家長西家短的事兒打轉,她不喜歡聽,卻不得不聽。
回去的時候顧淮墨心情猶還不好,板着一張臉。衛紫也不招惹他,也不去問。
快到家的時候,顧淮墨嘆了口氣,問她:“媽跟你說了什麼?”
“嗯,也沒什麼。”
一會兒衛紫又說:“呃,就是這麼件事的,嗯,媽看到我手腕空空的,就問我,怎麼不把手鐲給戴上。”
“你怎麼說。”他倒是想聽聽她怎麼策劃這一件事。
“我說怕戴上做事不方便,你看,什麼時候給賠……嗯,給買個差不多一樣的回來。”
小丫頭狡黠着呢,真想把這事賴在他頭上,這會兒還一臉無辜又無奈,還爲他說謊一樣,分明就是她打破的。
不過他沒想去揭破她,有什麼意義來着,不就是一個手鐲嗎?何必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她還是他的妻子。
“改明兒去買吧。”
她馬上眉開眼笑:“好的。”
“我明天要去c市,你放假後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也到c市來吧!”
她卻是聽不出他話裡意思,讓她到c市去。
她擡眸說:“顧淮墨,我和我們班的幾個同學說好了,我們去打暑假工呢,我知道我們家不差這麼點錢,可是這是一種鍛鍊,你不是老說我們這樣年輕的一輩,不就是最欠缺鍛鍊麼?”
他弊出二字:“隨你。”
沒有她,他不是又過了這麼多年。他讓她去她不願意去,那就拉倒。別以爲他會求着她去。
偏得離開那天,又下雨,淅淅瀝瀝的讓人心情不好。
她把他的東西收拾好,眨着眼睛很誠懇地說:“顧大人,我同學說今天去老人院裡做義工,那個,我就不去機場送你了,你多保重。”
他的心情,更是一點也不好。
提了東西便下樓去,在地下車庫裡吸了好幾枝煙,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把車駛出去,一出小區就看到那淺藍的連衣裙在風雨裡飄揚,粉白色的小傘多招搖漂亮,傘下的人也是如此的顯眼,打扮得很時尚又很漂亮。
去做義工有必要這麼打扮得招搖嗎?講着電話講得投入,沒看到他的車往前走,指甲塗得鮮明無比,就如她的年紀,青春在飛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