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輕聲地問:“二哥,這樣會不會很嚴重的後果?”
“我考慮過了,她在b市也是有點地位,大不了我便是退了出來,逍遙地過我的日子,該怎樣就怎樣吧,有時也想橫下心來,不就是結婚嗎?但是昨兒個我想了一夜,一夜都不睡,千千萬萬個念頭都有,就是沒有一個想要和她真的結婚。”
“二哥,你吃飯了沒有啊?”罷了,有時姻緣真的是強求不得的,不如隨緣吧。
他搖搖頭,有些可憐巴巴地說:“還沒有呢,正餓着,丫頭給二哥做個飯吃,成不?”
“呵,二哥都叫我做飯吃了,我哪能不成啊,正好買了些新鮮的菜回來,就給二哥做幾個二哥喜歡的菜吧。”
繫了圍裙到廚房裡去洗洗切切,衛風倚在門邊看着她,溫暖的燈光下,她是那樣的柔和,讓人心裡有一股子寧靜的感覺,可以把所有煩燥的,飄浮的心都給靜落下來。
“丫頭,你是不是胖了?”
衛紫切着蔥就笑:“不是呢,我是懷孕了。”
“什麼,你懷孕了?”衛風無比的吃驚。
“是啊,孩子差不多四個月了,我也開始發胖了,顧淮墨以前想要個女兒,熙也想要個妹妹,我很想我懷着的這個是個女兒呢。”
“丫頭,你知不知道。”他沒有說下去,但是眼裡卻盛着無比多的擔憂。
現在的衛紫是成熟得多了,很多的事不用說得太明白,她都能知道得清楚。
衛紫輕聲地說:“二哥,我知道啊,但是我這一輩子也就打算這樣的了,挺好的啦,一個人帶着二個孩子也不會很辛苦,有傭人會幫我的,再說了顧家也會幫着我,二哥,你不吃香菜的哦,那我就不洗了。”
“丫頭,有什麼難事,以後還是找二哥吧,別人指不定會是你的什麼人,但是二哥卻是你永遠的二哥。”
她不想再說下去,他便也不會追問。
有時這個妹妹固執起來,是誰也說服不了的。
“自然會找你的,難不成你還會變成別人不成。”
她熟練地炒菜,一會兒就香氣滿溢了,他靜靜地看着,他的妹妹,他最心愛的妹妹,爲人妻之後,也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守了。唉。
“其實我早些時候也是叫人打聽顧墨的事,當時還不知道他會出事,聽說就連xx部的帥長葉向東也去了。”
“哦。”她輕應了一聲。
裝起了菜:“二哥,很快就可以吃飯了,你去洗手吧,順便幫我把那小傢伙給逮去洗個手。”
墨的事即然過去了,她就不想再多談了,不想再挑起那壓在心底深處的痛疼。
二哥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連吃了三大碗的飯,幾盤菜到了最後也是一掃而光。
衛紫看他吃得美,心裡也樂滋溺的:“我的廚藝是進步了吧,這都是跟顧淮墨學的呢。”
衛風感嘆地想,以後,也只能把她當成妹妹了,不能多想,會毀了太多的人,也會讓她傷心的,她現在的心裡,就只有一個不在的顧淮墨,誰也走不進去了。
她的滿足,她的知足於生活,她不想被什麼打憂。
若是他心裡還是喜歡她的,還是疼愛她的,還是憐惜她的,就真的不應該打亂她的生活,要她過得更好纔是的。
來的時候他想了很多,反正爛攤子也就是這樣的了,反正,破罐子就破摔吧,把妹妹放在心裡這麼久,太難受了,他想說出來,至少要讓她知道。
現在喝着茶,卻是很慶幸沒有說出來的。
“熙,去陪舅舅玩會,媽咪得看看書了。”
拿出英文書,衛風輕笑:“你不喜歡的。”
“還好啊,以前我是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出來社會了才知道其實也很重要的,我得早些把六級考過去了。”
“衛紫,你變了,越來越漂亮了,也越來越自信了,我的妹妹長大了,不用誰保護也能驕傲起來了。”屬於她一個人的驕傲。
她只是擡頭柔柔地一笑,衛風想,顧淮墨真的是何其有幸,能讓衛紫這麼愛他,爲他而改變。
沒有多打憂,他喝了那杯茶就告辭了。
自家妹妹說得沒有錯,即然決定了,是男人就得有擔當,他就得負得這個擔子才行。
果然五月三號的時候,衛英一大早的就打電話過來,心急心急地叫:“衛紫,張家開始打擊我們衛氏了,股票一直在搶,再這樣下去不用二天衛氏就要易主了。”
“那現在能管得住嗎?”
“我要是能,我就不用打電話給你了。”真是的,裝什麼傻啊。
“那你也管不住,你打電話約我,你想我怎麼做呢,我可以明確清楚肯定地告訴你,顧家的財團,我沒有動用一分錢的權利,他們也是不會去投資的,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別說顧淮墨不在,就是他在,他也不會忽然給個話去攪和這個商場風雲的,而老爺子和顧夫人更不會去管這些事。”要不然顧家這麼大的產業,也不會就讓顧淮墨擔着了。
衛英哀求地說:“衛紫,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強求你去跟顧家要什麼是吧,我知道你和林家走得近,以前你在南方的時候,也是林之清照顧着你的,林家要是肯出手相救的話,我們衛氏也是能保住的。”
“我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衛氏現在只不過是個空殼子,你一定要保住的話,那麼你就憑你的本事去吧,你每次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固執,一直在賠本,可是你一直不放棄,手上的股份現在能放的話,就放掉吧,至少還能賺點錢。”
“衛紫,我真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是我們衛家留下來的以司,那也是我們衛家的榮譽,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呢?”衛英真是越想越是氣憤。
二哥不肯結婚,因爲什麼她也是知道的。
她媽說二哥就是喜歡衛紫,就是放不下她,所以纔不想和張苗那個千金大小姐結婚的。
“你也是姓衛的,你怎麼可以把衛氏說得和你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你的血是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