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笑着跟她說:“衛紫,這是之瑾,是淮墨最好的朋友,以前他們還一塊在英國讀軍校,淮墨結婚的時候之瑾人不在國內,今兒個啊,是特地過來拜年和看看你的。”
“不曾想到,淮墨的妻子這年輕,美麗。”他別有深意地看衛紫一眼,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優雅而又明亮的。
所以衛紫不覺得他是嘲笑,很是開心:“謝謝。”
“淮墨真有福氣。”他微微一笑:“顧夫人也很有福氣。”
顧夫人聽了更是樂得笑呵呵的:“哪兒的話,之瑾,你和淮墨可是兄弟,在顧家也不必客氣來着,衛紫啊,快招呼招呼。”
“哦,林先生,這邊請。”
在沙發上,衛紫又看到了一個芝蘭玉樹一般的男子,他朝她眨眨眼睛笑:“我倒是認識你的。”
衛紫樂了:“我也認識你。”一面之緣,但是這個男的長得很好看,所以她記住了。
“呵,還真是有緣份了,快坐下,之清啊,你也甭客氣的。”顧夫人招呼一會,傭人說什麼什麼夫人來了,她便道個歉又走。
顧家就是這樣,年節忙得可以腳不沾地的。
“你和之清認識?”林之瑾眉毛挑起,那丹鳳眼笑起來,雖是這樣還是讓衛紫覺得有點冷淡了。
林之清也笑:“在公車上有過一面之緣,不曉得是淮墨哥的妻子。”
“你真厲害,只見過我一面,就記得我了。”
“長得漂亮的女生,他都記得。”林之瑾取笑了一句。
衛紫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哪是呢。”
傭人送上了茶,她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林之瑾使個眼色,示意林之清跟她說話,自個就半眯起鳳眼,脣角帶着笑意靜靜地看着衛紫。
顧淮墨的妻子啊,真的好年輕,居說今年才十九歲,還是個高中生,他還知道她是在復讀,還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誰。
顧淮墨身邊的人,身邊的事,他都知道得清楚。
有一個阿紫愛他愛得瘋狂,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下場,他有什麼資格再重新開始過他自已的新生活,把阿紫給忘了。
這個衛紫,長得也有點像阿紫,彼此間的名字,也就姓不一樣了。
電話響,他看了看掛掉,然後微笑地說:“之清,我們該回去了,家裡催着呢,嫂子,改天我們再來拜訪。”
“嗯。”衛紫站起來:“我去跟我媽說一聲。”
林之清輕笑:“也不用了,顧夫人這會兒正忙着呢,謝謝你的招待,有時間也到我們林府去走走。”
“好的,慢走。”她送客。
送到門口林之瑾回頭:“不用送了,外面冷,你們結婚我沒來得及趕回來,這個是給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衛紫接過:“謝謝林先生。”
待他們一走,她上了樓去把小盒子打開,那是一條鑽鏈,鍊墜是一隻小小的天鵝,衛紫摸一摸,感覺天鵝的後面像是刻了什麼,她轉過來一看,後面刻了一個紫字。
感覺有點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是顧淮墨的好兄弟,可是送禮可以這樣貴重麼?送就送,爲什麼還要刻上她的紫字去呢?難不成他一開始就知曉顧淮墨挑的妻子就是她衛紫麼,她有點想不通了。
但是這事,她也沒有告訴老男人,費這事作什麼呢,跟他說話,她有壓力的。
轉眼也就要開學了,顧淮青受顧淮墨所託,把衛紫的事都處理得很妥當,高三的壓力是昏天黑地的。
有着顧淮墨的恐嚇,讓她以長跑特長生進大學,她想想還是不要了。
到時跑步跑得多了,小腳肌肉一糾結,粗壯壯的就不好看了,她還是挺喜歡穿短裙短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