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墨把搖控裝好塞給兒子:“熙,來,給你玩着,按這個就會飛起來。”
“爸爸,飛嘍,飛嘍。”
熙開心地笑着,顧淮墨正想離開,他和他媽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好溝通的。
保姆在此刻就開了門,衛紫帶着一個男的進了來。
他眯起眼睛,看着衛紫身後的那個男人,不是很高,約莫是一米七三的樣子,不是很壯,渾身上下都是那種比較淡和而又儒雅的樣子,二手提着很多東西。
衛紫笑道說:“周阿姨,這些蘋果是我朋友送的,他們那地方盛產蘋果,味道可不錯,放在冰箱吧,還有這些,是熙喜歡吃火龍果。”
“好啊。”保姆提着水果就去放好。
熙看到了衛紫,歡快地叫:“媽咪,媽咪。”
衛紫就笑:“真乖啊,快來,熙,叫叔叔。”
她身後的男人扶扶眼鏡就笑:“衛紫,這就是你的兒子啊,可真可愛啊,很像你啊。”
“我生的,當然就像我了,熙,鍾叔叔給你買了好多玩具哦。”
熙就朝鐘武笑,依在衛紫的腳邊,要衛紫抱他。
她身後站着的男人,就那樣微笑地看着她抱着孩子,顧淮墨警戒心生了起來,臉上堆起笑走了過去:“衛紫,這位是?”
“鍾武,我同事。”
“你好。”顧淮墨伸出手:“我是衛紫的老公,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他必須首先就宣告他的身份,打消那些男人的各種想法。
鍾武就笑,幾個青春痘在臉上,笑起來就像是個陽光的少年一樣:“你好,你大概就是衛紫離婚的前夫吧,我是衛紫的同事,衛紫在這裡不幸遇些事,麻煩你照顧她了。”
顧淮墨握手的時候,使了些暗力,捏緊着那鍾武的手,鍾武咬着牙,倒吸了口冷氣,抽痛啊。
二個男人的暗流潛伏,只有二個人才能明白。
衛紫一開始也是不知道鍾武要來的,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人都在北京機場了,但是他對北京不熟,她只好過去接。
一去機場看到鍾武就有點無語了,這個時候公司應該是最忙的時候,得去拜訪很多的客戶啊,鍾武怎麼跑這兒來了呢,而且還帶了很多東西來。
可是來都來了,總不能趕人家走吧。
這廝在公司裡可是老愛欺負她來着,老是指使她做事,把她指得團團轉的,可是有些時候,卻又是很照顧她的,就是個不按理出牌的傢伙。
“鍾武,是不是大老陣跟你開戰了,所以你就離公司出走了?”
鍾武纔是無語,知道她什麼東西都被偷了,而且大老陣把她的客戶給了另一個親戚去做,他就替她不平來着,又擔心着她在b市。所以不管如何,他放心不下她,他就來找她了。
“我來看看你兒子,成不成啊?”
“好啊。”她笑着答應。
他又說:“正好有個客戶現在在b市,是個大客戶呢,爭取一塊兒拿下。”
“好啊。”衛紫也沒有什麼心機,馬上就應下了。
“這是你的卡,我給你辦好了。”
衛紫笑眯眯地說:“丫的,可真快啊,是不是走後門送禮了?”
“知道就好,把我那高麗蔘給送了出去了。”
“嘖嘖,這小氣鬼,就那每根十元的高麗蔘,還捨不得啊。”天天當寶一樣。
他朋友送他的時候,都說了,他們那東北這樣的參就賣十元一根。
“你曉得什麼,在南方你以爲也是十元嗎,沒有一百元我可不賣的,我本想帶回家去給我媽補身體的。”
她捂着嘴笑:“好吧,先去看我兒子,然後把北京的這個客戶評估一下,看看他有沒有這麼一個意向先,搞得定是最好的,我的身份證,還要幾天才能拿到呢,要不然連飛機都不能坐,現在是年關,車票也不好買,也是坐不了長途車啊。”而且一坐就那麼久的車,她怕坐太久了會暈車。
鍾武平時可小氣了,吃快餐別人吃的是七元的,可是他就吃五元的,他跟賣快餐的說,他自帶飯盒,少了飯盒錢,然後他的散裡不用放油,不用炒肉的,要麼五元,要麼全公司的人都不那家快餐店的快餐了,硬生生就把通價七元的快餐將他那份給降到五元去了。
他問她:“你兒子喜歡吃什麼水果?”
“水果啊,我看他挺喜歡吃火龍果的,不過他那兒有,不用客氣的。”
結果買的時候,他就挑最大,最貴,最好的火龍果買,還挑了一大袋,b市的水果是一個貴啊,一個就幾乎十幾元了,衛紫看着他挑,覺得壓力很大,讓這麼小氣的經理買這麼貴的東西,回頭這人情,她都不知要怎麼還他了。
買玩具的時候就更不得了,最新的,他覺得最好玩的就拿來,他連價錢也不看了。
衛紫覺得很不好意思:“鍾經理,這些不需要了吧,熙他有很多玩具的,他爺爺奶奶很寵他,會給他很多很多的。”
“小孩子的玩具,哪裡還嫌多的,你別廢話這麼多了。”
“可是。別別別,我來買單。”她可是寧願自個把這些昂貴的玩具買單,也不願意讓鍾武買,她鴨梨山大。
鍾武瞪她:“什麼話呢,我來這裡看看你,看看你兒子,給小孩子買些玩具,多天經地義的事,你插什麼手啊,女人,一邊站着去吧。”
鍾武這小子,今天像是魔障了一樣,衛紫面壁地站着了。
一會兒他提着出來:“好了,上你以前的家去看看吧。”
她就帶路了,帶着他去顧淮墨的家裡,人家這麼熱情千里而來要看看她兒子,哪能藏着窩着不給看呢。
其實衛紫一進來,也看到了坐在一邊看着熙玩飛機的顧夫人,前程往事都勾了上來,也不想去搭理她。
如今沒有什麼關係了,有什麼必要拉下臉來貼人家的冷屁股呢,她可沒有這麼個愛好。
顧夫人這一看衛紫都領着個男人上來,扯起了笑,淡淡地說:“找得倒是挺快的嘛,年輕的女人啊,總是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