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一覺他都沒有回來,頭痛得不得了,可是這麼陌生的地方她又沒法子熟睡。
自打那一次不愉快之後,二人見面,還是第一次。
顧淮墨回來也不吭聲,把大衣脫下都歸位,看着坐在小椅子上看書的她,雖然人在這裡,可是眼裡的不甘願,卻是這麼濃呢。
“誰讓你來的。”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她頭也不擡地說:“你媽。”
“你怎麼說話的呢?”他不悅了:“我媽得罪你了。”
“沒有啊。”她就莫名,她又怎麼說話了。
分明就是他媽叫她來的啊,老男人內分泌失調,陰陽怪氣的,怪敢還責怪她來這裡了吧,他以爲她愛來啊。
“我媽你不叫媽。”他眼眸如劍地一掃她。
切,跟她論字眼呢,衛紫看着書,沒有任何誠心地說:“顧總,我錯了,你媽是你媽,也是我媽。”
顧淮墨攏攏眉宇,有些惱氣。
這地方的牀不如家裡的,小着呢,而且氣候冷人,又沒有暖氣。
晚上睡一牀,他暖着,她冷着。
她一點點地靠近,想汲些他的暖。
顧淮墨卻冷聲地說:“別碰到我,離我遠點兒。”
“顧總,牀就這麼小,要不你看是不是你在椅子上窩着睡行不。”她是女人,他總要有點風度把牀讓給她睡吧。
她冷得直抖啊,這是什麼鬼地方,又不是她想要來的。
再到半夜裡,冷得實在是不行,她睡不着啊,顧淮墨是個火爐,她悄悄地把腳放在他小腳旁邊,一點點地蹭近,他身上實在是暖。
顧淮墨也沒跟她計較了,這丫頭的身體,怎生寒成這樣,腳冷得像冰塊一樣,那冷冷的,軟軟的觸覺,輕輕地那樣蹭着他,他心裡輕輕一嘆,畢竟是丫頭片子,讓着她點吧,要是她哭着回到b市,到時那邊轟起他來纔是頭痛得要命的事。
看到她來,他是有點心裡開心的,畢竟這麼多年,都不曾有人特地陪着他過年。
慢慢地她就整個人都蹲過來了,他翻個身,她的臉就貼在他的後背,氣息拂在他的脖子上,讓他一剎那的時間是腦子空白一片的。
也許以後,就要習慣這麼一個人,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啊,是他自個挑的。
顧淮墨嘆了口氣,也不再多想什麼,任由她靠近。
早上被窩裡暖和着,他醒的時間到了,他是一個極有規律的人,幾點睡,幾點醒都很準時。
軟軟香香的小身子,就膩在他的身邊,小妻子靠着他睡得很香,小臉有點兒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如棲息的蝴蝶一般,極是好看。
她有着一張相當明麗而又耐看的臉,他承認他娶的小妻子也挺漂亮的。
昨天晚上忙活着許多事纔回來,六點就生物鐘就醒了,可他動一動,她就傾一傾,像不捨他的溫暖一般。
他沒起身,感覺有一種累,長年累月不停息的孤獨讓他很疲憊,看她睡得香甜,他也想多躺會。
直到她的響,打破了這室裡的寧靜。
響了許久她才無意識地去摸,軟噥噥地說:“喂。”
“衛紫,是媽。”
“哦,媽媽。”她馬上清醒了,看老男人還睡着,趕緊壓低聲音:“媽媽早。”
顧夫人笑呵呵的:“也不早了,八點了。衛紫啊,媽昨天想了一晚上啊,媽還是得跟你說一件事。”
“媽媽你說。”
“衛紫,你在那過年,也多照顧着淮墨,他啊太是辛苦了,每天早出晚歸的,你好好陪着他,在這段時間裡呢,儘量,儘量那啥。”
“那啥?”她一頭霧水。
“你早些給淮墨生個孩子吧。”她直接地說:“這樣就能鎖住他的心,讓他回b市。”
她手一滑,摔在地上,電池都摔了出來。
顧媽媽一早就來嚇她啊,早點生個孩子?她還是個孩子呢,無語。
一轉頭就看到老男人那烏黑的雙眼冷然地看着她,頓時頭大:“嗨,顧總你醒了。”
“我媽的話,你不必聽太多。”他只是這麼說,然後起身。
衛紫差點讓口水給哽着:“顧總,你聽到了。”
他淡淡地說了個字:“嗯。”
能不聽到嗎?她山寨機的迴音,是這麼大。
他媽可真能搞笑啊,讓她生個孩子,這衛紫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讓他做二個孩子的爸不成,他那天就親了一下她,這丫頭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甩他一巴掌,真要和生孩子他真不知她會像什麼動物了。
再說,這個妻子也不過是擺着的,他沒想和她有什麼不可分割的聯繫。
(周未大放送,哈哈,喜歡吧,開心吧,大家多評論多投票,明天我給你們大大的驚喜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