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玲玲一塊出去,才走出大廈手機就響。
手機的那一邊,裴楓開懷的笑聲:“請往前面右方看,最愛你的人就在那兒。”
“哎喲,我去。”
我笑着往那兒看,一輛黑亮的大房車很顯眼來着,裴楓下了車,酷酷的墨鏡,手裡拿着一束漂亮的荷花,一身黑色的勁裝,那是一個帥氣啊,半點也不比那些明星遜色。
陽光下的他,的的確確是太耀眼了,我有剎那間的腦子空白一片了。
“哇,小米姐,你看你看。”玲玲也看到了,興奮地抓着我的手叫:“這是男朋友啊,啊,太帥了,真是。”
裴楓伸出手指,朝我勾勾手指,叫我過來。
“小米姐,是你的男朋友,真是,太帥了有沒有啊。”玲玲雙眼都是心形的了,然後推了我一把:“傻站着幹嘛啊,還不快過去。”
“要不,中午我們一塊吃飯吧。”我邀請她。
她卻看着裴楓,然後使勁地搖頭:“電燈泡不好,不過好帥啊,幸好是你的男朋友,沒有肥水流了別人田。”
這說的是什麼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踩着小步子朝裴楓走過去,他露齒一笑,將花給我:“可喜歡?”
我心裡一笑,忍不住笑:“我要是說我不喜歡,你就不送了是麼?”
“可以換過別的一種,換到我家女朋友開心喜歡爲止。”
那墨鏡上倒影出我的樣子,我伸手去拉下他的墨鏡:“裝什麼酷啊,這裡美女可多着。”
“所以你得把我看緊一點。”他笑着拉開車門,然後拉我上車:“吃飯吧。”
房車裡面很寬,還放了個簡易的小桌子,上面擺好了好多樣的飯菜。
“你做的嗎?”我還以爲他來接我去外面吃飯呢。
“當然啊,女朋友上班這麼辛苦,必須得慰勞才行,我親手去挑的菜,洗洗煮煮的,感動吧。”
“感動。”說實在的,真的是心裡好感動啊。
這以多年來,也是第一個這樣對我的男人,哪怕是對我再好的三哥也沒有這樣過。
他笑着一樣樣揭開蓋子:“還有一盅燕窩甜品,好好補一補,你身體太弱了。”
“裴楓,對我這麼好,我會習慣的。”
他伸手過來一捏我的臉:“就是要你習慣,再依賴,然後你就死活都離不開我,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我噗地一笑:“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女王一樣了。”
“no,你不是女王,你是公主,女王太操心,太累,乖乖做個小公主讓人寵着多好啊。”
他拿了飯給我,我忍不住探過身子去,在他的臉上一親。
他呵呵笑了:“右臉抗議了。”
大方地,再在他的右臉親一下:“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他傻呼呼地笑了,那二楞子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可是他的眸子裡只有我,這樣的感覺真的是美極了。
音樂,美味的飯菜,還有甜品水果,這午餐真是吃得太豐盛了,我饜足地靠在後座。
“裴楓,你又換車子了嗎?”
“不是啊,這一早就有的。”
“你身價是不是很豐厚啊,我腫麼看你好多豪車一樣,確定真的不是租的嗎?”
他一臉受打擊的表情:“你看我是那樣愛面子的人嗎?”
“呵呵。”我笑着伸手過去一捏他好看的臉:“那你是隱形的富二代?”
“我個人不太喜歡商場那些東西,所以纔會從醫,我太爺爺那輩開始卻是商人出身的,然後呢,慢慢累積着,挺大的一筆財富,做生意那些事有人專業的人士打理着,我只管做自已喜歡的就好,我爺爺是個很開明的人,隨得我和爸爸做自已喜歡的事就行了。”
“看來我一不小心,居然交了個富n代的男朋友?”我感嘆地說了一聲。
他卻有些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喜歡這些是嗎?我知道,你對錢財之物,沒放在心上過。”
“呵呵,可是我也不是喝露水過活的啊。”
“我放在停車場的車,你沒有去開過,你喜歡什麼車,我送一臺給你,可好?”他柔聲地說着,似乎怕送我車,我會生氣一樣。
我搖搖頭:“算了,我覺得還是坐車方便一點,北京的交通堵啊是不是,要是開車的話,去哪兒還得到處轉着先去找個停車位的。”
“小米,這不是原因。”
我低頭看着粉色的指甲蓋兒:“那你知道,幹嘛還要說送車給我。”
“你總是被魚刺刺到,可是,你也不會因此就拒絕了魚是不是,小米,你媽媽的事,真的是意外。”
“可是以前也是我開車載着媽媽,然後也出了事,他們都不告訴我,最後是媽媽離開了我們,有一次無意中我查了一下,那一次撞得很厲害,媽媽的車幾乎毀了。”
裴楓握住我的手:“小米,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你要戰勝它,上次你不是開悍馬,也挺好的麼,這樣好不好,到時我們去了那邊,我有個朋友在那兒,到時開他的車自已玩兒去,我們二個輪着開,居說有一段公路風光,特別的棒,在那裡開車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他很真誠,真的很想我走出來一樣。
那次,也真可以說是意外,只是我嚇着了,那時候我和媽媽還活了下來,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只是媽媽傷了腳,我也在醫院裡過了很久,只不過我是不太記得了。
對的,就是那一年的記憶,我真的想不起什麼來,或許是一整年都在醫院吧,所以慘白的記憶記我不想去記。
我記得出事的那天,記得很清楚,我知道了爸爸的秘密,知道了塗遠楠的存在,還有她大大的肚子,我無比的憤怒,我傾盡力氣地跟我爸大吵一架,然後跑了出去。
是媽媽跟了出來,媽媽只是哭,我開着她的車載着她,一腔的憤怒,一腔的恨意。
車子開得很快很快,只是恨在心裡燒得旺,我甚至都不知道去怕,最然後出事了,與一輛超載的泥頭車撞上,我的記憶就在後面變得空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