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小妹,哥哥我想死你了,能不能陪哥哥吃個飯啊。”
“三哥,你去找你的女朋友們吃吧。”
“又得陪那個賤小子啊。”三哥的語氣又無奈了起來:“你啊,說你多少次,說你們不合適,他哪裡值得讓你這麼用心。”
“三哥,沒事就這樣了,我得吃飯了。”
“喂,三哥還沒有說完呢。”
“就這樣,我趕時間呢。”
無情地掛了三哥的電話,一邊收起手機一邊往車裡走,腳下不穩高跟鞋一偏,瞬間痛得我眼淚差點都出來了。”
跟在後面的玲玲眼明手快地扶住我:“小米姐,扭痛了沒有啊?”
“沒事沒事,趕緊去吃飯吧,可不能讓三建集團那邊的人久等,要是這事出了什麼意外,費經理會殺了我的。”
“你看。”玲玲拉住了我的手:“楊惜惜來了。”
果然,楊惜惜就站在車邊狠狠地看着我。
“別理她。”
“站住,陳小米。”我不想爲難她,看起來,她就要來爲難我了。
“有事?”
“你還真不要臉,用卑鄙的手段奪了我應得的一切,陳小米,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用心險惡的女人,怪不得陸雲不要你。”
“你,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陸雲是小米的男朋友,你搶人家的男朋友,最不要臉的人是你,你倒還有理了。”玲玲氣憤難平地替我出頭了。
我笑着攔下她:“玲玲,咱們走吧,手下敗將,壓根不用去理會她。”
“陳小米,你就是送給陸雲玩,陸雲也不會要你的,你家有錢又怎麼樣,在這裡裝什麼小白兔啊,全公司的人都還以爲你是個平凡的女人,就你會裝,有本事咱們工作上光明正大的比。”
真是多話,我落下車窗看着她笑:“楊惜惜,是我玩膩了陸雲,我不要他了,你好好享用吧,玲玲,開車,今天三建集團的人這麼盛情邀請我這個新上任的主官去吃飯,不能爲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浪費時間。還有楊惜惜,你聽着,不是我炒你魷魚的,是公司炒你的,還有一件事我今天上午才知道,三建集團在上個月就指定了人選跟進他們要開發的樓盤,那個人也不是你。”
我以爲我是陪跑的,誰知人家竟然指定我,三建,我好像也不太熟,在我印象裡他們家和陳家也沒有什麼關密的來往吧。
就不知他們爲什麼要選中我了,炒她,我也不知原因。
車鏡裡看到楊惜惜在瘋狂地踢着旁邊的車子,萬般不甘心的樣子。
玲玲一邊開車一邊說:“小米姐,這女人還真囂張,要是換了我啊,我早就甩她二巴掌了,就沒有見過搶了人家男朋友,還來找人家算帳的。”
“何必理會她呢。”
“也是。”
我一點也不想讓他們來打敵我的心情,我也不需要同事來同情我。
這個世間的愛情很薄弱,今天是我的,明天誰也不知道,我只知,什麼樣的愛情,都不可能是堅固的。
北京總是這麼的堵,十二點半可以到的,活生生就遲到了半個小時,三建那邊的人打電話來催了三次了。
一到酒店他們的人就迎了上來:“你是陳小姐吧。”
“是的。”
“我是三建的何其風,陳小姐,我們董事還在等着我們這一次的合作方案,所以只能委屈你們邊吃邊談了。”
“沒關係,很抱歉我們遲到了。”
“這邊請。”
方案上午做好了,但是還是要和三建這邊的溝通,他們可是我們公司超重要的客戶,一點都不能馬虎。
進去了包房看到好幾個三建那邊西裝革覆的精英,都是開着電腦,在討論着什麼,然後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菜。
何其風說:“陳小姐你們不介意吃魚吧?”
難道我要說介意,然後再重新換過嗎?
說實話,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吃魚了,從小到大,幾乎一吃魚就會被魚刺刺到的人,魚就是我的天敵啊。
剁椒魚頭,紅燒魚塊,鯽魚雞蛋湯,還有椒鹽魚…一大桌都是魚啊。
“好,那我們邊吃邊談吧。”他很熱情的給我裝了魚湯,夾了魚放在小盤裡。我不吃都不太好意思啊。
“不行,這個條肯定是不行的,陳小姐,你是我們這一次開發樓盤的總設計師,我們希望你能做個更理想一點的方案出來。”
“那這條合約,我們再改改。”
行,反正你們是老大,不行就改到你們說行爲止,公司的旨意也是這麼着的。
一邊吃一談,一心被二用。
然後我就很杯具地被魚骨刺着了,扯着喉嚨咳了幾次,何其風關切地問:“怎麼了,陳小姐。”
“沒事沒事,只是被魚刺紮在着喉嚨了。”
我使勁地想吞下去,但是何其風阻止了我:“陳小姐,可千萬別這樣啊,這樣吧,這事暫時先放下先,大具上的事都敲定了,還剩些細節我們和你的助手商量就好了,現在還是趕緊上醫院去,我送你去吧。”
去醫院,我也最討厭,可是被刺着,也真的是好難受。
何其風給我掛了號,然後又回去商議合作的事了,我一個人坐在外面的椅上等着叫號,腳腕還痛疼得緊。
最近真是黑啊,黑到走路都會扭痛,吃個飯的,還被魚骨刺到,痛得現在連吞口水都受不了。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緊,要不是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來醫院。
終於到我了,我跟着護士走了進去,裡面坐着個高高的男醫生,他揮揮手叫護士出去便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陳小米。”
“幾歲?”
“二十九。”
“婚否?”
“這有關係嗎?我只是來拔個魚刺而已?”
“有關係。”他說:“瞭解得越清楚越好。”
好吧,我也坦然地說:“沒有。”
“有男朋友嗎?”
這醫生,怎麼怪怪的啊,我眯起眼要細看他胸前的名牌,他卻將牌子摘下來放在口袋裡:“說吧,是不是失戀咬舌自盡傷着喉嚨了。”
“你瞎說什麼啊,等等,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你是誰?”他看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