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了那麼多,馬上又給她打過去,叫她可一定不要睡着,我的寶寶,你堅持着點不要睡,至少天亮之前,我的心痛消失之後,你不要睡着。
往後再打電話,卻是不在服務區了。
我那手機的功能可以稱得上是強悍,如果我聯繫不到千尋,那誰也不能聯繫到她們。
還有個求救的信號,卻是有些高端複雜的。
我收到的時候,再也坐不住,我要去找千尋。
醫生是決計不會讓我出去的,他們恨不得馬上就把我送回北京去呢,可是我也是決計要去的。
沒有看到她,我就不安心。
悄悄地出了來,這麼一個時間,連車都不易走,最後弄了一輛越野車,給司機很高的價錢,讓他帶我去。
我不怕他半路把我怎麼樣,雖然我打小就被灌輸着會被綁架,勒索這些觀念。
可這會兒,竟然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這麼陌生的地方,拿着氧氣袋走。
司機說我:“你真的是不要命了,這麼強烈的高原反應,你不回你家裡去,你還要去珠峰,我跟你說,那裡的海拔更高。”
“我知道。”
“先生,你說,你是不是得了什麼,所以你一定要去看看,圓了你此生的心願。”
我有些無語,可也有點是對的,我必須看到千尋,才能圓了我的心願。
幸好,沒多一會我收到了千尋的消息,她還好好的,沒受傷,此時耽擱在一個臨時的小地方休息着。
“等我。”我只是這麼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不要多說什麼,都是沒有用,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着,第一時間裡把你接回來。
接到她的時候,她看着我笑。
這個女人,入了肉,入了骨了,一輩子我想我都戒不了。
在布達拉宮上面,我大聲地說我愛她。
我想,如果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不能給她幸福,那麼我一定不要再阻撓她得到幸福了,千尋的笑容在陽光下,如此的乾淨,讓所有不開心的,污穢的事都離她遠遠的吧。
回到北京,日子過得如蜜一般的甜,我回到我的位置上去工作,不管我是誰,只要我不變,我就是陌千尋的紀小北。
公司的事,變得棘手而又多起來,像是有誰在背後搗鬼一樣,每次差點抓着了,又消失,惱得我火冒三丈的。
千尋,她一直就在我的身邊,溫柔如水地解我心煩。
我要給千尋一個禮物,我已經策劃了很久很久了,早早就預訂了,只是到的時候那會兒我還在國外出差,該死的出差,千尋都有些抱怨了。
我安慰着她,也看着日曆,尋思着什麼時候擠個時間出來回車看她,這邊事出忽然,不處理好的話只怕會產生更惡性的結果。
訂的車子到了,到了海關那兒,海關那兒也有朋友,我叫他幫我試車什麼的,然後就擱在那兒。
在北京的總公司,終究還是出事了。
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在我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忽然的出事,還鬧得天下皆知的。
我感覺很是不對,可是我又想不出來哪兒不對來着。
這所有的一切,我還沒有想通,我就已經入了套了。
下了飛機就去買了大束的海芋,去海關取了車就回去。
想到今晚能看到寶寶,就無比的興奮,新車還待需要磨合,其實北京的交通,真不適合開悍馬,但是寶寶喜歡這樣的車,我嘛,只要寶寶喜歡的,我就會買給寶寶。
路上的車子有點多,開得有點慢。
唉,忍着不給她打電話,就是爲了給她更大的驚喜。車裡的海芋,陣香馥郁,我看着花,想着她,然後就忍不住地一笑。
她一定會高興得尖叫的,寶寶喜歡的花,喜歡的車,喜歡的我,都在她的面前來着。
處理好北京的事,我就帶她去美國,我們去拉斯維加斯登記去,不能因爲二個戒指,就把她定了終身,我要給她一個正正當當的名份,也給我一個正正當當的名分。
路上的車,越來越是多,搞什麼鬼啊,這麼晚了還堵成這樣。
再往前面一些,這纔看清楚,原來是臨時查車呢。
小爺我今天可沒有喝酒,我怕你查啊。小爺車裡也沒有什麼違禁品,軍火什麼的,啥都不怕。
車子轉進旁邊的道,停下車。
警察敬了禮:“先生,請出示你的駕照。”
我不耐煩地把駕照給他:“快點我趕時間。”
狼狗拉過來,嗅嗅聞聞着,然後就狂叫。
我皺起眉頭,丫的這狗發什麼狂啊。
警察請我下了車,我冷眼地看着他們檢查我的車子,只是我意想不到的是,在車底下居然查到了東西,二袋毒品,數量不少足以判個死刑。
我還沒有醒悟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媒體就蜂擁而上了,鎂光燈照在我的臉上,一個叫痛。
幾個警察把我按住,槍指着,冰冷的手銬戴了上去,我狂怒,他大爺的,這怎麼一回事。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小爺的車上藏這些東西。
我回頭看那亮光之處,車窗還能看到那開得優雅的海芋,我還沒有把它們交到千尋的手上。
電話,沒收,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收,我聯繫不到誰,他們把我關在小黑屋裡,黑沉沉冷冰冰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卻有點想笑,曾經我也給千尋吃了苦頭,就是把她關了起來。
如今,我卻是被關了起來,這是不是夫妻的緣份。
我暴燥也沒有用,他們是不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而我聯繫不到外人,只能等着他們慢慢地知道消息了。
倒是然望千尋不要看到,要不然她不擔心死。
我知道北京最近輯毒是挺嚴的,也大刀闊斧地處了幾個黑社會的,也端了不少的夜場。
我的事這會兒撞在風頭浪尖,不是一時半刻我就能出去的。
我忽然有點兒明白了,爲什麼事偏偏就出在這裡。
公司裡傳出二個員工藏毒,這事非同小可,還牽扯公司的聲譽,還影射我紀小北藉着爸爸的官勢來做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