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依然‘波’瀾不驚的繼續着,豆豆大病一場回家後,夏末格外地疼惜,公司裡能不去的時候就不去,實在是要參與會議的時候也是遠程控制,溫簡知道她想多‘抽’些時間照顧豆豆,特別體貼的將公司裡的事情都攬了下來。只是夏末的生活卻沒有因此而輕鬆起來,相反的,她的生活因爲曉雨的突然闖入而變得小心翼翼。
曉雨接受了宮清城的安排去醫院做各種檢查,從前車禍入院時她是因爲有血塊積壓在腦神經下所以智商有損,才讓她看似是七八歲的孩子。而當時宮清城諮詢過醫生,能否通過手術助她恢復,但醫生說血塊的位置隱蔽且罕見,如果手術時稍有不甚便會危及她的‘性’命。正因如此,當初纔沒有及時手術治療。
再次入院檢查時,宮清城特地安排了國內外著名的腦科專家爲曉雨會診,希望能用一個最權威的團隊幫曉雨做這次手術,助她安然度過難關。
可是曉雨在一系列腦部檢查之後,醫生驚奇地發現她腦中的血塊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檢查結果讓專家們不敢置信,院方代表是醫院的副院長也是資歷深厚的腦科權威專家,他和宮清城相視而坐時把檢查結果告訴了他,“宮先生,我們醫院對季小姐做了深入的檢查,但檢查結果顯示她大腦中的血塊已經消失了。”
宮清城訝異,“消失了是什麼意思?”
副院長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這個問題有很多可能‘性’,有可能是過去幾年季小姐用了某些‘藥’物幫助她腦內的淤血消散了,當然也有別的可能,大腦是人類醫學史上最爲複雜的學科,有很多問題到現在爲止也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不過季小姐顱內的血塊消散了總歸是好事。”
“那她智商方面爲什麼沒有恢復?”宮清城不解地問。
“這個嘛,我們專家經過一致會診,認爲季小姐恢復尚需時間,過去幾年季小姐都生活地童年記憶裡,她潛意識裡可能會一直認爲她自己還是個孩子,所以需要家人耐心照顧引導,也可以讓心理醫生從旁干預,相信季小姐就能很快恢復健康。”至於季曉雨爲什麼顱內血塊消散了可是智商仍未恢復之事副院長也是無法解釋,加上醫學上有很多罕見的問題,所以他也把季曉雨的病例歸類於此,只是憑着自己多年從醫的經驗來給出適當的建議。
宮清城臉‘色’沉如水,心裡有莫名難以接受的感覺。
難道,曉雨的心理方面出了問題?
可不管怎麼樣,諱疾忌醫總是不行的,既然需要心理醫生的輔導,他就立刻去安排了,至於手術方面的安排只得暫時取消。
得知自己不用動手術,曉雨顯得尤爲高興,在宮清城告訴她的時候,她竟高興得抱着宮清城興高采烈地說:“太好了,清城哥哥,我可以不用動手術哦。其實我好怕醫生,我聽說動手術就是在腦袋上開一條口子,感覺好嚇人,我連做夢都怕。現在終於不用動手術,真是太好了,謝謝清城哥哥。”
她仿若孩童一般高興,宮清城也是笑着,“雖然不用動手術,可是我安排了一個姐姐每天和你聊一會兒天,你願意嗎?”
曉雨吧嗒地點頭,“願意願意,清城哥哥說的我都願意。”
“好,既然曉雨這麼乖,等過幾天我帶你去吃大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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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咯,清城哥哥真好!”
曉雨快樂地叫着,宮遙在偌大的新居里轉來轉去熟悉環境,可不禁還是‘插’一句說:“清城,不要太寵着曉雨,小孩子不能太嬌慣,否則會任‘性’的。對了,這個房子太大了,我和曉雨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你還是……”
“二叔,你和曉雨就安心住下吧,別再推辭了。”宮清城打斷他的話,把鑰匙‘交’給他。
曉雨卻轉悠着說:“爸,我喜歡這裡,我就要住在這裡嘛。”
宮清城寵溺地笑着,“以後這裡就是曉雨的家了,有時間我就會來看曉雨的,你的乖知道嗎?”
曉雨特別懂事的點頭,“嗯,我會乖的,也會照顧爸爸,清城哥哥放心,不過有件事我想請清城哥哥答應好不好?”
“你說,什麼事?”
“我在家裡悶得慌的時候可以去看豆豆嗎?我很喜歡豆豆,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玩我就太開心啦,清城哥哥,我保證不會像上次一樣不經過你們同意就帶豆豆出去的,我只在家裡和豆豆玩好不好?”曉雨一副懇切的樣子,說得宮清城沒有拒絕的理由,便說:“好,有你陪豆豆當然好。”
曉雨喜不自勝,“那我也可以去公司看清城哥哥嗎?”
“當然可以,不過外面車多人多,我擔心你會‘迷’路。”
“可是爸爸說過我必須學會獨立,如果我去看清城哥哥,會先問爸爸我要怎麼坐車過去,我拿個小本子記下來到時候就不怕‘迷’路啦。清城哥哥放心吧,我都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迷’路的。”說話間她還不時吐了吐舌,宮遙看着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看向宮清城時說:“我確實和她說過,希望她能獨立堅強。我能陪在她身邊的時間終歸是不太多了,希望在我離開之前能讓她獨立自強,有朝一日我纔有顏面去見你二嬸。”
宮清城見他一副傷感模樣,勸慰說:“二叔,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再說還有我呢。”
宮遙卻說:“曉雨總不能依賴你一輩子,我只希望她能生活自理,能獨立堅強,至於別的我也不敢奢求了。你若是對我這個二叔有份孝心,就多照顧着點,可我還是希望曉雨能夠依靠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宮清城點了點頭,“嗯,我明白的,二叔,你放心,曉雨開朗樂觀,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希望如此。”宮遙感懷的握了握宮清城的手,不再說話。
夏末在家裡迎來曉雨這個不速之客的時候,倒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開‘門’之際,曉雨手中拿着一個偌大的‘棒’‘棒’糖直接就往屋裡鑽,一邊找豆豆一邊說:“豆豆在哪兒呢,我來給豆豆送好吃的糖哦。”
豆豆在玩具房裡玩得正歡,聽到曉雨的聲音踉蹌着往外跑,原本看見顏‘色’鮮亮的超級大‘棒’‘棒’糖就高興得手舞足蹈,可是一見拿着糖的人居然是曉雨,馬上就跑去夏末的懷裡,聲音略顯委屈地說:“媽媽抱……”然後趴在夏末肩頭連看都不敢看曉雨一眼,心裡還懼怕着上次與曉雨相處時的情景。
其實孩子的心‘性’是最單純的,她怕誰,就不與誰親近。
豆豆怕曉雨,所以連她最喜歡的糖都寧願不要。
曉雨卻是不以爲意硬要把糖塞給豆豆,“豆豆快吃,這可是清城哥哥買的哦,可好吃了。”
豆豆並不接,直往夏末懷裡鑽,夏末只得說:“曉雨自己吃吧,豆豆可能累了想睡一會兒,你自己玩一會兒好嗎,我去哄豆豆睡覺。”豆豆也不說回家,只是點頭說:“好,那我自己玩。”說完她便去了豆豆的玩具房,把玩着那些小孩子的玩具竟然樂不思蜀。
夏末也不管她,陪着豆豆進房休息。
連日來照顧生病的豆豆,夏末本就沒有休息好,陪豆豆去休息的時候她眼皮沉重自己也就睡着了,待她醒來已經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看豆豆還在熟睡中,她便自己起‘牀’走出房間,沒想到曉雨竟然還在家裡,而且宮清城已經回家了。
宮清城似乎在爲曉雨貼創可貼,夏末不由一愣,問:“怎麼了,曉雨受傷了?”
“沒什麼大事,她說自己一個人玩的時候不小心用剪刀割傷了手,一點點小傷,已經沒流血了,不礙事。不過家裡有孩子在,剪刀這種利器還是要收拾好,下次若是傷到了豆豆怎麼辦?”貼好創可貼,宮清城關心地問曉雨,“怎麼樣,還疼不疼?”
曉雨笑得格外燦爛,“有清城哥哥幫曉雨吹吹,早就不疼了。”
她親暱地拉着宮清城的手,特別可愛的模樣。
宮清城安撫她幾句,起身走向夏末,“豆豆還在睡覺?原本還想帶你們一起出去吃飯,餐廳都訂好了,可是回來聽曉雨說你們還在休息就不忍心叫醒你們了,要不這樣吧,讓張嫂在家裡隨便做點什麼吃的行不行?”
夏末卻大方一笑,“曉雨是客,隨便吃怎麼行,這樣吧,你不是訂好餐廳了嗎,不如你和曉雨去吧,豆豆吃得少,我隨意吃點什麼都可以的。”
曉雨立刻就高興得不得了,“好啊好啊,清城哥哥說過我帶我吃大餐的哦!”
宮清城卻有些猶豫,夏末見他難以抉擇便說:“沒關係,你們去吧,吃了飯你送曉雨回家吧,她出來很久了二叔也會擔心,你們別太晚,我等你回來。”夏末如此大方得體,說完還踮着腳尖‘吻’了‘吻’宮清城的臉頰,宮清城見狀便笑着擁住她,也回‘吻’她,兩人的模樣十分恩愛甜蜜。
只是這一幕看在曉雨眼裡難免有些神‘色’異常,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神情,但夏末還是看得真真切切。
沒錯,那樣鄙夷的神情絕不會源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季曉雨,季曉雨,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幹什麼。
夏末推開宮清城,笑着催促道:“好了,你們快去吧,時間不早了,早去早回。”
宮清城這才帶着曉雨出了‘門’,只是他們纔出去,夏末便拿着茶几上那把把曉雨傷着了的剪刀,叫來了張嫂,“張嫂,你還記得這剪刀原本是放在哪兒的嗎?”
“太太,這些剪刀什麼的不都是放在那邊的儲物箱裡的嗎?之前太太囑咐過,家裡有孩子不能將這些尖利的東西‘亂’放,所以我每次收拾東西的時候都特別小心,這剪刀今天早上都沒拿出來,怎麼被季小姐給拿到了呢?”張嫂說話時看了看身後嵌入牆面的壁櫃最高一層的儲物箱,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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