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婚禮,突變(一)

空曠安靜的聖沐恩大教堂。陽光從巨大的彩色玻璃上透射進來,玻璃窗上描繪着各種各樣的紋飾。巨型玻璃窗上,頭頂着金黃色光環的美麗溫柔的聖母用慈愛的目光眺望着教堂的主持臺。

偌大的教堂裡只有一名高大挺拔的***在教堂內,他穿着黑色筆直的禮服。他站在那裡默默出神。當鐘聲敲響的時候。他緩緩地轉過身,溫煦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揚起一絲溫和的笑。

婚禮的來賓也在此時紛紛入場,一排排空着的座位此時已經坐滿了賓客。

新娘坐着的黑色豪華轎車也在同一時間停下。新娘披着雪白的婚紗,踏入了紅色的地毯上。蘇媽挽着她的手,向他這邊走來。

從此她就要和這個人過生活,從此她就要履行做一個妻子的義務,從此她的幸福就要與她畫上等號!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嫁給了一個談不上認識的人。可是她該怎麼辦呢?逃嗎?不,如果她逃了媽怎麼辦呢?她答應過媽媽的。她低着頭閉上眼睛。

新郎一步步地向她走來,火紅的地毯與之相映,把他的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幾許清輝。他深邃的眼睛注視着眼前穿着雪白婚紗的新娘子,如空谷幽蘭般的獨特氣質。她停在他面前,頭垂得低低的。她是在害羞還是不高興?新郎嘴角牽動了下。向她伸出手。修長的手立在她面前,等待着她的迴應。

……

她仍然低頭一動不動的看着那隻伸出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很少見到男人的手有那麼好看的。但不知道這隻手是否也似他的那般溫暖呢?

蘇媽看到她在發呆,把那隻挽着自己的手交到新郎手裡。拍了拍那雙交疊在一起的手。“我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我……”她沒說下去,今天是大吉的日子。

“媽,請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新郎爽朗的笑着說。

蘇小果的心一震,怎麼可能?是她聽錯了嗎?是幻覺嗎?她甩了甩頭。怎麼可能是他,她最近是太過想念他了吧?所以纔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你真的不想看看你的新郎長得帥不帥嗎?”新郎輕笑道。

她聽到這句話,猛然地擡起頭。怎麼可能?真的是他----高陽翰!爲什麼是他?可是媽不是說要她嫁給章逸嗎?爲什麼媽不告訴她?是他們聯合起來騙她的嗎?這一連串的問題壓得她透不過氣。

連老媽都把她矇在鼓裡。她該笑自己愚蠢還是笑自己太可悲了?他們竟然串通起來騙她?他們當她是什麼了?

“你覺得這樣很開心嗎?你看着我痛苦你開心了是嗎?”她攢緊拳頭咬牙切齒。

高陽翰臉色陰沉,定定地看着她。“對,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的樣子。看着你痛苦我終於覺得我的計劃已經有成效了。想不到吧?可惜你今天就要成爲我的人了。哼!”高陽翰冷笑一聲。

“高先生,我請你遵守你的諾言。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敢傷她,我這輩子和你沒完。”蘇媽捏緊女兒的手。難道她被利用了嗎?她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把女兒託付給他?

“媽!請你放心。我會遵守我的承諾幫你照顧她,一生、一世!”他一字一句的說完,哈哈地笑着。

他這一聲媽喊出來像在宣佈着她的噩耗。她的心抽緊着。蘇小果搖頭表情痛苦地看着他。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不是她認識的高陽翰,她認識的那個人不會這樣對她的!現在的他是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她在他眼裡看到那嗜血的恨意。他在恨她嗎?爲什麼?是他背棄她的,她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走吧,我的新娘!”高陽翰挽過她的手向教堂那邊走去。

“嘭!嘭!嘭!”巨大的禮炮爆射出多彩的禮花。金彩色的禮花輕盈地飄落,一圈一圈地墜落到這對新人的身上。

蘇小果定在那裡,她好想就轉身這樣逃走。可是擡不起腳,她被他箝着手臂。好痛,他抓得她好痛。她吃痛的皺眉。看着他仍是掛着虛僞的笑容的那張臉。她淡淡一笑,罷了。隨他吧!她的心已經累了,嫁給誰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沿着火紅的地毯腳步沉重地向教堂那邊走去,但此時她的腳像灌了鉛般,每走一步施加的力就更重。長長的紅地毯好像永遠也走不完似的。

當他們走到教堂門口的時候,禮堂上緩緩響起激揚的了婚禮進行曲。即時響起了一片洪亮熱烈的掌聲。在一羣人的祝福中他們步上了主持臺。

牧師站在主持臺上主持婚禮。他穿着黑色的教士服,手裡捧着證書。

禮堂上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所有的人都凝神注視着臺上的這對新人。

牧師對新郎:

“高陽翰先生,你是否願意接受蘇小果小姐成爲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與她同住,與她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並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她、尊敬她、安慰她、珍愛她、始終忠於她,至死不渝? ”

高陽翰執起新娘的手,深情一吻。“我願意。”

牧師對新娘:

“蘇小果小姐,你是否願意接受高陽翰先生成爲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與他同住,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並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

她耳朵嗡嗡作響,她不知道,不知道!她搖了搖頭試圖清醒。

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地注視着她。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牧師又問:

“蘇小果小姐,你是否願意接受高陽翰先生成爲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與他同住,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並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她深吸了口氣,看着眼前臉色越加陰沉的人。“我、我……”

“她願意!”終於失去耐性的他握緊了拳頭冷冷地說。

所有的人倒抽了口氣。牧師卻鬆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高陽翰拿過一隻暗紅色的盒子,他輕輕地打開。裡面裝着兩枚一樣的婚戒,一大一小,戒指邊上鑲嵌一排鑽石圍成了一個圓包裹着最中間的藍鑽,那顆藍鑽在白色的燈光下發出閃閃光亮。他取下稍小的那枚鑽戒霸道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然後就着她的手執起另外一枚婚戒套在自己手指上。

她擡頭看着他。他是怕她不肯幫他戴上還是不耐煩她慢吞吞的動作?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牧師宣佈最後一項。

高陽翰捧起她精細的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那一吻,溫柔中包含更多的是霸道的成分,像是在宣佈:她,是他的。

“禮成!”

隨着一句禮成,禮堂上所有的賓客起立,偌大的教堂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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