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晚上獨自坐在公寓的沙發上,他的手上捏着遙控器。客廳正前方的四十寸超大型懸垂電視機顯示頻,畫面不停地閃爍着。
白芷柔出去買吃的了,臨走時千叮呤萬囑咐司鴻一定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
可是,司鴻雖然嘴上答應好好的,雙眼卻直盯盯的望着電視機屏幕,他時而神情恍惚,時而卻又顯得有些焦躁。
方汐瑤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就像噩夢一般的不斷地在腦海中浮現。這是他這一晚上內心糾結的原因。
司鴻覺得內心苦悶極了,於是便開着一輛新買的勞斯萊斯車,想要到海邊兜兜風。
美國的都市,的確是與衆不同,夜晚街燈繁華,一片喧囂。司鴻開着車,路過了一個十字路口處,雖然他此時心情不太好,可是開車的時候,依舊是格外小心。
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這麼小心的。司鴻只看到,前面一個身形嬌小的可愛女孩子,騎着一輛白色的單車,突然從十字路口那邊的拐彎處冒了出來。
可能是因爲女孩子騎得太快,也或者是因爲根本來不及反應。此時,旁邊的一輛紅色的大巴車,忽然撞倒了這位騎着車的女孩。
只聽到一陣長“滴”聲過後,女孩子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而她的自行車也飛似的被拋在了一邊。
街道兩邊,此時那些金髮藍眼的大鼻子老外們,見到此種狀況,衆人都驚呆了。
等到女孩子醒來,卻是許久以後的事了。
雪白的病牀上,一個約莫十七八歲滿頭長髮頭頂上還盤着一圈編織着的麻花辮的女孩正閉着眼睛,良久,只見那細長的睫毛下,如水般的眼眸微微睜開。
等到女孩醒來以後,卻發現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短頭髮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細長的手指上塗着血一樣鮮紅的指甲油。
“少爺,那姑娘醒了”白芷柔帶着一臉驚訝而又充滿微笑的表情,對着門的那邊說。
“真的”司鴻快速如飛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女孩子在白芷柔的攙扶下,緩緩地從牀上爬起來,她的腳上綁着厚厚的石膏,動也不能動。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子的面前站着一個英俊而又瀟灑的男人,那個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讓人如夢似醉。
“我叫許宛月”女孩子落落大方的回答。
“你是一個人?你有家人嗎?”司鴻有些驚訝,因爲自從女孩子昏迷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了。在這七十二個小時裡,居然都沒有人來看過她。
“只有一個哥哥。不過他在中國,”許宛月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此時,窗外掛着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如玉盤,凝聚着無暇的鄉思。
“你來多久了?”
“已經兩年多了,快三年了”許宛月的話語裡有些惆悵。
“你有朋友嗎?”
“有的,我有姐妹,不過她們應該還不知道吧。”女孩子頓了頓說,“他們也是中國人,不過我想你們還是替我保密,因爲我不想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