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校園相遇第一天，放學後他來找她一塊吃飯，那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吃飯，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裡。她也是這樣看他，他也是問她什麼不吃。
“看你就飽了。”顏曉沫俏皮地託着粉腮。
啊？魏子澄疑惑地看她。
“秀色可餐啊！”
“這個詞應該用到女生身上吧。”魏子澄皺眉，脣角卻帶笑。
秀色可餐？她低下頭，脣角微微彎起，然而還未能勾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就已經收斂：今天的她是斷然說不出這四個字了。
這家餐廳生意很好，不時傳來低聲談笑聲，氣氛很融洽，唯獨只有他們顯得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晚餐就在沉默的氣氛中度過，顏曉沫根本就沒吃多少，雖然肚子不時抗議，可是面對一個冰冷的大石板，絲毫沒有食慾。
從餐廳裡出來，魏子澄幫着她開了副駕座的門，等她坐進去把門關好，仍舊一言不發。
“總……”氣氛太尷尬，她想打破這種沉悶。
“還是叫我名字吧，哪怕是叫魏子澄。”
魏子澄動了動脣，仍然面無表情，又道：“要不要看看上海的夜景？”
“不了，我還是回家吧。”
她可不想去看什麼夜景，晚上拉着他壓馬路、數星星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多年，恐怕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更何況她還真是有點餓，回家吃碗泡麪比較實在。
魏子澄也不再說話，車子重新駛入車流中。外面的霓虹依舊閃爍，裡面的人兒沉默如初。
漸漸地倦意襲來，倚着車窗，顏曉沫不小心睡着了。魏子澄皺了皺眉，把車停到路邊，脫下外套給他蓋上。
她睡的很恬靜，雙眸輕輕闔着，眉頭卻微微皺着。他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前額，或許是舒服了許多，她脣角微微上勾，似是在做什麼甜甜的美夢。
“離開我，是因爲我做的不夠好嗎？難道這世上還真有人比我更愛你？”看着她，魏子澄輕喃，心頭又是一痛。
回過頭來，死死握緊方向盤。該死！難道自己對這個女人還有愛？痛一次就該夠了吧，還要接着痛下去嗎？
他告誡自己：她不值的，一點都不值的。
黑色的奔馳已經駛入小區門口，顏曉沫曾提過她就住在這個小區。雖然只提過一次，可是他依然記得很牢。
她仍在熟睡中，恬恬的睡姿讓人不忍叫醒。盯着她看了一會，他打開車門下車。倚靠在門上，點燃了一根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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