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這句話,顧瀟瀟不由得憋紅了一張臉,一雙眸子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竟覺得心中生出了一股異樣的心思。
他不由得一緊,將那個荒謬的念頭拋之腦後,騰出一隻手親暱的捏了捏小公主的臉蛋。
“我們只是朋友。”
小公主哦了一聲,故意將尾音拉長了幾分,趁他不注意,偷偷衝顧瀟瀟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察覺這邊的動靜,李穆然從廚房走了出來,身上還穿着粉色的圍裙,合着他冷峻的面容,總讓人覺得有幾分突兀。
見小公主摟着謝牧凡的脖子,徑直將人撈進了自己懷裡,眸子的冰冷轉瞬消散,換上了一臉溫柔的笑。
“小公主,你剛纔叫他什麼?難道他比大叔還帥嗎?”
小公主看了看大叔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後的謝牧凡,撐着下巴沉思起來,怎麼辦,大叔和帥叔叔都很帥。
目光一動看見正抱着小寶寶的刑唯逸,一雙粉嫩嫩的小手指向了自家哥哥。
“哥哥最帥,我是他的腦殘粉。”
說完,從李穆然的懷中掙脫出來,一骨碌地跑到了自家哥哥的身邊,雙手撐着下巴,一臉花癡的看着他,生怕兩人不相信自己一樣。
刑唯逸對於小公主拿自己當擋箭牌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掃了她一眼,再次將自己的頭埋了下去。
兩人將視線從兩個萌寶的身上抽了回來,對視了一眼,相互點點頭
,便沒了下文。
也不知道兩個萌寶是不是故意的,竟是將位置搶佔得差不多,留給兩人的剛好是相鄰的兩個位置。
看見謝牧凡的眉頭微微擰緊,她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將小公主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中間正好和他隔開了幾分距離。
見狀,他心中卻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有幾分難受。
刑唯逸和小公主見狀,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卻很快又恢復了神彩,大叔說了,這種事情,急不得。
一行人坐了片刻之後,李穆然便招呼衆人過去吃飯,刑軍跟蔣飛燕結婚之後,兩人的感情比起最初好了不少,此時正小心的扶着正在坐月子的老婆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這一幕落在眼中,想到那個與自己沒有緣分的孩子,他手上擺放碗筷的動作一頓,手上不自覺得收緊,筷子擠在一起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刑唯逸走上前去,輕輕叫了一句大叔,他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泰然自若的繼續方纔的動作。
幾人看着兩個孩子和李穆然自然的在他身旁的位置上擺放了一副碗筷,心中一片瞭然。
王麗萍看着那個位置淚眼朦朧,竟是捂着嘴小聲的啜泣起來,刑軍紅着一雙眸子盯着那個位置,獨自倒了一杯紅酒,大口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順着喉嚨滾下去,彷彿是炙熱的岩漿一把,燙得他整個人一個激靈。
想到姐姐去世之後,李穆然一個人爲他和飛燕的婚禮忙裡忙外的事情,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姐姐爲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的東西,而他卻爲了秦然然一次次的傷害她,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阻攔,或許姐姐和李穆然也能夠多相處一些時間。
思及此,他再次灌了自己一杯酒,謝牧凡察覺衆人心情的低落,見李穆然自然的往身側的碗裡夾一些刑如詩喜歡的菜,不免發出了一聲嘆息,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吧。
他已經接受了詩詩離開的事情,正在努力適應,而李穆然則從來都不曾當她離開過。
一時間他覺得有些尷尬,移開視線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彎月亮冷冷的掛在天空中,慘敗的月光灑在地上,讓人的心中生出幾分愁緒來。
相比起國內的夜深露中,紐約此時正值上午,沈清幽穿着一身粉色的連衣裙,坐在院子裡,仔細的畫着面前的假山。
冷瑜過來的時候,她正好結束最後一筆,他看見畫布左下角的陰影,稍微皺了皺眉頭,好像她的每幅畫裡面都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清幽,你這裡畫的是什麼。”
順着他的指尖看過去,看見那好像是坐在長椅上的一家人的陰影,她的腦海中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秀眉一擰。
“唔,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就畫出來了。”
聞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沒有再過多的關注,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她的好感增加不少,心中對她嫁給自己的事情也多了幾分期待。
“這種事情不去想也行,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