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剛纔冷清雨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刑如詩的心中的不解越發濃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樣子。
可是真相隱藏在層層迷霧之後沒有辦法看得清晰,讓她覺得不安感逐漸強烈。
偷偷看了一眼手機,覺得這件事還是需要從李穆然身上下手,也就努力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坐上車,將身子靠在車座的上,刑如詩瞌上雙眸,腦海中卻不停回放着剛纔冷清雨的樣子,謝牧凡的話也在耳邊不斷迴響。
擾得她整個腦袋裡面亂哄哄的,根本沒有辦法安靜下來,連額頭上也滲出了些許汗水。
“牧凡,麻煩你送我到維新去。”
謝牧凡手上一頓,很快應了一聲好,瞧見她閉上雙眸,也不願出聲打擾,一路安靜,抵達維新樓下的時候,一直以來的陰天難得露出了笑臉,街上的行人也比往常多了一些。
匆匆上了12樓,李穆然坐在椅子上等着她的到來,見她來了,自然的起身向她走來。
“怎麼了嗎?我剛纔聽你在電話裡面的聲音,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她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秀眉緊蹙,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今天我去拍攝現場送服裝,冷清雨給我的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總覺得這次她對我好像有什麼敵意的樣子,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李穆然哦了一聲,在她的身側坐下,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在他看來,應該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導致她想太多了。
長手一撈,將人攬進自己的懷中,順勢在髮絲上印下一吻。
“詩詩,你最近太累了,冷清雨不會對你有敵意的,她恨的人是秦然然纔對。”
聞言,她猛地將身子坐直,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實在想不到她們兩人之間會有什麼聯繫。
且不說冷清雨回國時間不到半年,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接觸,說是仇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不會,我記得很清楚,她那個時候真的很奇怪。”
李穆然瞧着她,驀然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她有些下彎的脣角。
“詩詩,你相信我就是,我沒有騙你,冷清雨這次回來就是爲了找秦然然報仇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會恨你。”
“是這樣嗎?”
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卻連自己都沒有什麼底氣,眼底光彩幾番閃現,最後沉寂了下去。
“這件事情本來就如此簡單,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只是原因我暫時不能夠告訴你。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爲了打消她的擔憂,他不由得將自己和冷清雨合作的初衷和盤托出。
而刑如詩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稍微愣了一下,心知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觸及的過去,也就沒有過多對的詢問。
頭慢慢埋了下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
面對秦然然來得如此之快的報應,她亦不知道是感嘆善惡終有報好,還是感嘆人心的變化。
患得患失的情緒,讓她很擔心,蕭蕪的死因會成爲她和李穆然之間的阻礙。
當初他不相信她的話,所
以她試着解釋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
“穆然,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聞言,他也正緊起來,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刑如詩深吸了一口氣,雙眸不由自主的閉上。
等到再睜開時,裡面已然帶了幾縷清明。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聽,可以嗎?”
李穆然見她難得露出這種神色,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一剎那間他以爲她是準備告訴他兩個孩子的身世。
因此在聽見蕭蕪的名字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倒也按照之前的約定並未出聲阻止。
“蕭阿姨去世的時候,秦然然也在,那天我帶阿姨去上廁所,沒想到遇見了她。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說出了自己故意裝做腿沒恢復的樣子,以及是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事情。之後的你就都知道了。”
李穆然的微微顫抖,眼中神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些天來知道了這麼多事情,饒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刑如詩的性格他在清楚不過,能夠從她口中聽到這些,足以證明當時害死自己母親的人是秦然然而不是她。
一想到這裡,他就有些後怕,如果說冷清雨說她是被秦然然害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他還有些許懷疑的話,詩詩的話,他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
而自己當初居然因爲盲目的相信而傷害了詩詩,只要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想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如果那個時候能夠好好的聽她解釋,他們兩人又怎麼會失去了那麼多寶貴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