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過分了吧!寶寶過來,以後像這樣的大媽說話,咱們根本就不需要搭理。”
邢如詩也是氣壞了,她知道逸寶寶肯定不會無故動手,肯定是對方做了過分的事。
“嘖嘖,這什麼世道啊,打了人還有理了?”那女人攏了攏身上的貂皮大衣,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瞟着她繼續道,“也就只有狐狸精才能生出這樣的東西來!”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邢如詩本來不想理會她的,這樣的人越是回嘴她越是上杆子往上爬沒完沒了。但她卻以爲她好欺負,在公衆場合就這麼毫無顧忌的貶低着她的人格。
說她無所謂,但說孩子絕不可以。
她剛要罵回去,卻不想樓梯口處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誰是狐狸精?”
李穆然雖然手上端着托盤,但懾人的氣勢卻絲毫不減。那女人冷不丁回頭對上他冰冷的眉眼,下意識的顫了眸子。
但她並沒有停嘴,拽着自己兒子的手緊了緊,而後逞強道,“我說她,和你有什麼關係?路人就上一邊呆着去!”
眼前的男人俊美得有些熟悉,但那女人卻強自壓下心神,能在這裡吃飯的只可能是薪資階層,就算那人看起來有些慎人,也不過是裝裝樣子。
李穆然不需猜,看着那女人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嘴角抿着,把手裡的托盤往旁邊一放,而後上前直接將垂着頭的逸寶寶抱進懷裡。
“別把你自己家庭破碎
放在別人身上,不過是個工薪階層,穿什麼貂皮!”
他狀似無意的輕飄飄吐出一句,卻不大不小的剛好傳到了圍觀者們的耳朵中。那女人聞言,當場臉色發青,緊咬的牙根泄露着被戳中心事的狠意。
李穆然沒把她放在眼裡,牽起邢如詩的手直接帶着他們離開,而身後的那女人被他臨走前冷咧的撇了一眼而僵得身子發冷。
重新回到車裡,暖氣緩緩的變得充盈,但卻無一人開口。
邢瑤瑤害怕的窩在媽咪的身旁,看着一言不發的哥哥又看了眼車前座上的大叔一臉的嚴肅,剛哭過還紅彤彤的眸子再次變得水汪汪的。
“哥哥。”她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胳膊,而後見逸寶寶眉頭皺了一下,慌忙的鬆開了雙手,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囁嚅着不敢說話。
“邢唯逸,爲什麼要打架?”沉默了半晌,李穆然開口道。
邢如詩沒有開口勸說,反而是拉住了女兒欲再次伸出的小手,而後輕輕的對小公主搖了搖頭。
逸寶寶頓了一會,然後聲音裡帶着幾分不情願,“他欺負瑤瑤。”
只簡單的一句話,而後就不再出聲。他垂着頭,讓前座的男人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那眼簾下的眸子卻是劃過一抹委屈。
“下次,別動手。”李穆然平淡的說完,放下了一直繃直的手剎,掛檔讓車徐徐的前進了幾米,“髒了你的手,不值。”
逸寶寶的頭猛地擡起,大眼睛盯着後視鏡瞧了半天,而後眼底有笑意掠過。自己還是太小,太
衝動了。
邢如詩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緩和,不由鬆了口氣。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兩個孩子放下芥蒂,給他一個機會,但現在她不需要擔心了。
有的時候血緣這個東西,是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了的。
或許,她該說出實話了。
外面的偶有風吹過,打在窗戶上發出“噠”的一聲響動,逸寶寶歪着身子坐着,嘴角的傷口不重卻還是不時的因爲張口說話而扯到,痛的小臉就是一皺。
因爲方纔的事情,兩個孩子雖然不算徹底的原諒了李穆然,但卻已經不像之前的那麼憋悶了。一路走來是話語不斷,沒有受到剛纔的影響,反而是笑的很開心。
車子在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這家遊樂園是近兩年新開的,號稱是本市最大規模的遊樂設施。
邢瑤瑤一看到遊樂園的大牌子,興奮的晃着腳丫,扒着窗邊咯咯直笑,那模樣憨厚可愛。
看到女兒那躍躍欲試的表情,還有兒子雖然極力的擺出不在乎卻已經開始瞟着的眼神,邢如詩不免對他們感到有些歉疚。
之前的日子裡因爲自己要忙着工作,自己鮮少會帶他們去遊樂園玩耍,大部分時間都是福媽陪着他們。但現在,她卻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她要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視線兜兜轉轉,重新落在李穆然的側臉上,不由讓心裡的那個決定更爲堅定。
從遊樂場回來後,兩個孩子一直笑的合不攏嘴,顯然玩的很是盡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