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詩立刻抓住他另一隻手,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韓立生的住址?”
“他的事情,我要比你清楚的多。”李穆然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但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她知道這些問題已經轉移不了他的注意力,說與不說,他都在痛。
看着他一直強忍的樣子,刑如詩心裡難受的要死。如果不是因爲她被人調戲,他也不可能和那幫人打成這樣。
想到這裡,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李穆然見着了,原本有些痛苦的表情反倒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見李穆然突然笑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他。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他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諷她。
刑如詩一愣,白了他一眼,嘟起嘴,說道:“還不是因爲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遇到你,我的眼淚就沒停過。”
“你不是一直都是盛氣凌人的樣子嗎?怎麼,這會變得這麼柔弱不堪了?”他依舊取笑着她,但他的表情卻沒有剛剛那麼凝重了。
刑如詩怔了怔,問道:“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平時該笑的時候非要板着一張臉,該嚴肅的時候,你卻笑的像個孩子。”
“我像孩子?”他的笑容凝固了起來,又恢復了那一張冷的要死的冰塊臉。
刑如詩張了張嘴,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頭,不太想去理他。
旁邊
的醫生突然笑了,說道:“你們倆啊。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好了,縫完了,我再給你開一些止痛和消炎藥。”
“這麼快?”刑如詩有些詫異,低頭一看。將近八釐米的傷口,確確實實縫完了。
“我從醫幾十年了,雖然在這裡遇到縫針的很少。但手法還是很老練的。記住,等傷口完全好了以後,記得去醫院拆線。對了,你們剛剛談話中,是不是提到了一個叫韓立生的人?”老醫生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刑如詩和李穆然對望一眼,她點點頭,問道:“是的,你認識他嗎?”
“這裡有誰不認識他?我記得他很小的時候再這裡就是個混混。不過他雖然是個小混混,學習卻很好。記得以前是我們這裡小孩子學習最好的,所以即使他是混混,也沒人瞧不起他。
後來出去讀了大學以後,就發達了。後來聽說在什麼大公司當上了老總,有出息了。但很少回來,家也都搬了。不過最近倒是聽說很多人找他,他在我們這的名聲很響。因爲是混混出身,這邊有很多弟兄。”
“原來是這樣。”刑如詩恍然大悟,難怪李穆然之前會說那番話。
“那,他二叔呢?他二叔跟他關係怎麼樣?”刑如詩繼續問道。
“二叔?你打聽的倒是挺詳細的。他二叔啊,原來就是這裡的霸王。很多人都不敢惹他,不過人也會老。老了以後,就很少出門了。聽說他脾氣很怪,經常都一個人悶在家裡。我看啊,你想知道韓立生的消息,恐怕是很難
咯。他二叔和韓立生的關係倒是挺不錯的,比親爹還要親。不過,你們爲什麼找韓立生?”老醫生說了那麼多,突然疑問起來。
“我們,找他有些事情。”
“我估計你們是找不着的,就算這裡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前陣子警察過來也是找他,知道他肯定是犯了事兒。但這裡,沒人敢惹他,所以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啊,也要注意安全。趁早回去吧,不然,有的受咯。”老醫生說完以後,便離開去幫其他病人打針。
刑如詩低頭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老醫生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她也知道,問不出來的。
既然話已經說得這麼開了,再怎麼問這個村子裡的人,他們恐怕都不會說。
這個韓立生除了是維新之前的股東以外,還是這個地方的地頭蛇。人雖然不在,但是名聲卻響的很。
看來,這個人是不好惹的。只是她有些奇怪,如果韓立生真的是那種混混,爲什麼還能在維新做了幾十年?
在維新待了那麼久,也應該有感情了吧?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卷貨款而逃,想想都覺得不太合理。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誰都懂,還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應該太過相信一個人。
“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刑如詩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關心的問道。
李穆然看了看外面,說道:“如果我們今天不離開這裡的話,恐怕會遇到一些困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