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妙妙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短刃,鋒利的冷意從短刃上散發出來,一抹寒光刺痛了她的眼。
曾經無數次想過,再一次和司夜辰相見,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她怎麼樣都想不到,會是現在這樣,他親手把刀放在她的手中,對準他的胸膛!
爲什麼這隻惡魔,總是這樣逼迫她?
她盯着司夜辰:“你真的不動也反抗,就這樣讓我殺了你?”
司夜辰笑了一下:“喵喵,你應該恨我,過去我帶給你太多的傷害。雖然我不是……我不知道你有這麼恨我,甚至想殺了我,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給你我的命!”
葉妙妙眸子中波瀾洶涌,手中鋒利的刀尖,已經貼在司夜辰胸口的衣服上面,只要她用力刺進去,這一次一定可以殺死他!
司夜辰看着葉妙妙,她真的這樣恨他嗎?
爲什麼?
葉妙妙用力握緊手中的尖刀,雖然此時此刻外面寒風呼嘯,冷風如刀,但是她卻感覺到汗水從手心冒出來。
刀尖猛然向前刺入到司夜辰的胸膛中!
“啊……辰少!”
鐵飛飛快地伸手想阻止葉妙妙,但是刀尖一直貼在司夜辰的胸口上,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司夜辰擡手不準鐵飛等人有任何動作,任憑葉妙妙把匕首刺進他的胸膛中!
葉妙妙搖着頭鬆開手,做不到再一次傷害他,親手把利刃刺進到他胸中!
她退後幾步,忽然間轉身向遠處跑開,不願意再回頭看到司夜辰,如果可以,他們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相遇過是最好的。
恩怨情仇,這筆賬永遠算不清,他們兩個人怎麼樣都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喵喵……”
司夜辰伸手捂住胸膛,心情卻忽然間好了一些,她的心裡是有他的,不忍心殺死他!
他向前跑了幾步,想追上葉妙妙,但是傷口又一次劇痛起來,血從胸口涌出。
“辰少,先上車吧,夫人跑不遠的。”
司夜辰點頭,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鑽進車子。早已經有人,跟在葉妙妙身後追了過去,車子在司夜辰等人上去之後啓動,追向葉妙妙跑遠的方向。
“辰少您傷的怎麼樣?”
鐵飛在心中暗暗嘆氣,辰少這是得有多麼深愛着這隻小野貓,纔會親手把尖刀塞進葉妙妙的手裡,任憑她刺入他的胸膛?
看樣子,辰少是徹底栽到這隻小野貓的手裡了!
司夜辰解開衣釦,從胸口涌出的鮮血,染紅了裡面雪白的襯衣,但是血並不多。葉妙妙並沒有對他下狠手,只是
車子很快追上了葉妙妙,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邊一起跑,司夜辰搖開車窗:“喵喵,上車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葉妙妙冷冷地說:“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是想再一次幽禁我折磨我,我也沒有反抗能力,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就是,不必很多餘假惺惺地問我的想法。”
司夜辰低聲讓下面跟在葉妙妙身後的人,直接攔住她的去路,硬拖着她塞進車子裡面。
葉妙妙冷笑一聲,側過頭看向車窗外,司夜辰會這樣做她一點都不奇怪,這隻惡魔,每一次都會用強迫的手段對待她,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如果說惡魔辰肯放了她,纔是最難以置信的事情。
司夜辰不說話,靠在座位上靜靜地看着葉妙妙清麗的小臉,仍然帶着稚嫩清純的氣息,但是已經和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相見差別太大。
“辰少,我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司夜辰不理睬鐵飛,任憑鮮血繼續從胸口的傷口滲出,在他雪白的襯衣上蔓延擴大,像是盛開了一朵朵的紅蓮花!
葉妙妙抿緊脣回頭盯着司夜辰,這隻惡魔一定是故意的,等她心軟。
她該怎麼樣做?
雪白的襯衣前面幾乎全部變成血紅色,觸目驚心!
隔着變成紅色的白襯衣,葉妙妙看不到司夜辰胸口的傷口怎麼樣,她想着剛纔並沒有用力,只是把刀尖刺入到惡魔辰的胸口,怎麼會流出這麼多的血出來?
她皺眉盯着司夜辰的襯衣,似乎還有血從他胸口流淌出來,葉妙妙有些不淡定了,司夜辰原來就已經受傷,可能傷還沒有好,現在又流出這麼多血,會不會有問題?
但是她明明剛纔並沒有用力,頂多是刺破了惡魔辰的衣服,應該連他華麗胸肌的油皮都沒有刺破纔對啊。
鐵飛再一次很無奈地微微搖頭,在心中暗歎,這位過於純潔的夫人不會知道,剛纔辰少自己把匕首鋒利的尖,又刺入到胸口裡面一些。這是最拙劣的苦肉計,想不到有一天他心中神祇一般的辰少,會爲了讓一個小丫頭心軟,上演這樣的戲碼!
葉妙妙咬牙一把揪住司夜辰的脖領子,解開他的衣釦,查看他胸口的傷情。
果然還有鮮血滲出,不僅染紅了司夜辰雪白的襯衣,同時也染紅了他身上的繃帶。
葉妙妙冷哼一聲,盯着司夜辰身上的繃帶,她想起上一次在醫院,想看到司夜辰身上的傷情到底怎麼樣。因爲如果司夜辰的傷勢很重,就不可能親自過去殺她的母親,那個時候她的心中還有一些希望,想着或許不是司夜辰親手殺死了她的母親。
鐵飛默默把醫藥箱打開,放在雙腿上,讓葉妙妙方便使用。
葉妙妙不去看司夜辰一張迷人的俊顏,伸手從醫藥箱裡面拿出藥物和繃帶來,先爲司夜辰止血。
司夜辰勾起失色略顯沉暗的脣,柔情的目光被葉妙妙每一個動作牽動,伸手握住她的一縷秀髮在手中,笑的很是燦爛。
就知道這隻小野貓是捨不得殺死他的,更不忍心看他流血,雖然上次她被唐曼玲逼迫,狠心地給他下毒,但是畢竟她還是不忍心給他吃一片毒藥,只用了小半片。
“放開我的頭髮。”
“喵喵,我愛你!”
“什麼?”
葉妙妙用藥棉按住司夜辰胸口的傷口爲他止血,忽然間聽到司夜辰說出這三個字,她不由得擡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一定是幻覺,絕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