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瘋了,不,應該說,小哲變得詭異了。”
“從那天開始,他老是說,這世界早晚會被厲鬼佔領,人類會被厲鬼殺光,他必須阻止。”
“而阻止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召喚出厲鬼的天敵————惡魔!”
“小哲深信自己可以把那惡魔畫出來,他的筆,再也沒畫過正常的作品,全都是這些陰暗恐怖的內容。”
“我什麼辦法都想過了,小哲始終無法正常。”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小哲死在洗手池裡,我報了警,警察除了得出自殺這個結論外,一無所獲。”
“沒有目擊者,沒有第二人在現場的痕跡,沒有他殺的痕跡······”蘇校長走過去,一手抓着的陸凡的胳膊,“雖然種種證據表明,小哲就是自殺,但是我不信!小哲變成那樣,是有原因的!”
“蘇校長,實不相瞞,小哲他,不是自殺。”
陸凡平靜的說道。
“是誰!”蘇校長大聲道,“是誰殺了他!”
“那是一個極其擅長催眠和心理的變態殺手。”陸凡又開始編造了,“小哲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奇怪,完全是因爲被催眠了。”
“原來是催眠?難度小哲變得這麼奇怪。”蘇校長若有所悟,“可那個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先催眠小哲,再殺死小哲,僞裝成自殺?”
“這個······”陸凡故意嘆一口氣,“我們還在調查中。”
“三年了,還查不出來嗎!”
蘇校長失望道。
“蘇校長,實話告訴你,警方現在對這案子的定論仍然是自殺,這個催眠殺手,是我私自調查出來的,局裡並不支持我,我是孤軍奮戰。”
“你自己啊,呵呵。”
蘇校長突然笑了起來,苦笑。
“蘇校長,很感謝你願意配合我,只要有一點進展,我會馬上通知你。”
“這是這美術樓所有房間的鑰匙。”蘇校長把一串鑰匙遞給陸凡,“想怎麼查怎麼查,記得不要再踢門了。”
“這個小哲,戲份有點重啊。”
蘇校長一走,付經倫就開了口。
“是啊,關於他的故事,洋洋灑灑說了這麼一大堆!”陸凡點頭同意,“但神奇的是,說了這麼一堆,好像都沒有什麼用。”
“這是在暗示我們,小哲纔是那個能夠破除詛咒的存在嗎?”
“也可能是陷阱,故意浪費我們的時間。”
兩人邊說,邊離開了這畫室。
有了校長給的鑰匙,陸凡沒有踹門,一間間把一樓剩下的畫室都打開。
這些畫室裡面就沒什麼了,全部都是空的。
一共三層樓,還有一層是空着不用的,看來曙光二中的美術生,實在是沒多少。
搜索完一樓,兩人便上二樓。
一上去,就看到走廊正中央,坐着一個身影,他的面前擺着一幅畫架,身體右側,則是有一個跪在地上的身影,那人頭顱已經被打開,裡面裝滿了血,那個身影手中拿着畫筆,正伸進那頭顱裡攪拌着。
因爲在三號樓樓梯那個和他們玩筆仙的“女王大人”比較友好和平,所以看到這隻畫畫的男鬼,陸凡和付經倫都沒有忙着逃跑。
“我好像忘了我要畫什麼了。”男鬼轉過身來,一張臉鐵青無比,還往下滴着水,“你們記得我要畫什麼嗎?”
“是畫人嗎?”
陸凡試着問題。
“看來你也不記得了。”
男鬼手中畫筆一甩,一滴血被甩出,滴在陸凡和付經倫身邊。
那滴血一瞬間變爲一灘血,把陸凡和付經倫兩人的腳吞噬,兩人身體一矮,就開始往下陷進。
下陷的速度非常快,一會就到了兩人大腿。
“這應該就是那個G,也就是小哲了,他要畫什麼畫?”
陸凡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起在一樓畫室看到的那些被黑布蓋着的畫了,答案肯定在這些畫中,不過那些畫挺多的,到底是哪一副?
付經倫向陸凡伸了一根手指,意思是第一幅。
陸凡想了想,點點頭,他也同意是第一幅畫,這幅畫被第一個發現,後面的蘇校長還專門提到過,無疑是最特殊的。
“一個張着嘴尖叫的女鬼。”
陸凡說道。
“哎呀,我有點印象了,到底是不是呢?”
隨着男鬼說話,陸凡兩人身體停止下陷,男鬼又把畫筆伸進旁邊的腦殼裡攪了攪,開始在畫布上畫起來。
男鬼作畫的姿勢很優美,給人一種大師的感覺。
他畫的也很認真,即使只是背影,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專注。
不一會,男鬼畫好了。
“呀,好像真是這一幅畫呀。”男鬼轉過了身,“這就是我生前最喜歡的一幅畫。”
他的背後,那幅畫,和陸凡在一樓看到的第一幅畫一模一樣。
“既然你們可以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再幫我一個忙吧。”男鬼一笑,臉上的水不斷的下流,“我非常喜歡畫,有一幅畫對我十分重要,但是我把它弄丟了,它就在二樓,你們幫我把它找出來。”
地上的血消失,陸凡和付經倫又站在了乾燥的地面上。
“那是什麼畫?”
沒人回答。
畫畫的男鬼,已經在眼前消失了。
“你說,如果剛剛我們沒有回答對是那幅畫,這鬼是會讓我們淹死,還是怎麼辦?”
四處看看都沒男鬼的影子,付經倫忍不住說道。
“應該會淹死吧?”
陸凡有些不確定的道。
放在其他直播,鐵定是一個淹死的結局,不過這次直播裡的鬼,當然肖蘭蘭除外,貌似都挺“友好”的,陸凡就不敢肯定了。
“陸凡,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
“是奇怪。”陸凡點點頭,“這一隻鬼,居然也這麼友好,也沒有殺我們,反而是讓我們幫忙,和三號天台的鬼一樣了。”
“三號天台的鬼幾乎沒有給我們設置難題,主動出現告訴我們可以幫我們殺鬼,不知道這隻鬼讓我們找的畫是不是好找。”
“這隻鬼和三號樓的鬼風格很像,我有種預感,那幅畫,應該不難找!”
兩人邊說,邊開始在二樓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