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沃爾沃SUV緩緩行駛着,歐陽萱萱坐在副駕駛上,看着窗外走馬燈一樣滑過的景色,小馬哥則是在駕駛座上開車。
“萱萱,爲什麼你非要選這輛紅色的車呢?”
小馬哥看起來有些無奈。
“因爲我喜歡啊。”
歐陽萱萱理所當然的道。
“可開車的是我。”
“小馬哥,你這能怪我嗎,我本來打算自己開,是你非要開的。”
歐陽萱萱嘻嘻一笑。
“好好,怪我,可以了吧?”
小馬哥無奈搖搖頭。
“那還用說,當然怪你。”歐陽萱萱又是一笑,旋即正色道,“小馬哥,你說,陸凡那種武功,到底是怎麼練的?”
雖然不會武功,但好歹也是武林高手的女兒,眼力還是有的。
“不知道。”小馬哥也正色起來,“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以爲這種功夫失傳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夠碰到,而且不是一個,還是倆!”
“是啊,難怪秦家哥哥這麼忌憚這個陸凡,千叮嚀萬囑咐我絕對不能夠招惹他。”歐陽萱萱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他這麼厲害,我真不該······”
“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好在你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姿態放低一些,總能和他建立起交情的。”
小馬哥倒是看得遠。
這時候,一種危險的感覺突然浮上心頭。
這感覺沒有任何來由,卻無數次拯救過小馬哥。
小馬哥猛的往一邊一偏身體,嘩啦的一聲,車窗直接碎裂,他的肩頭也飆起血花來。
“趴下!”
小馬哥臉色大變,顧不得自己的傷,一手按着歐陽萱萱的腦袋將她按在座位上,同時自己也矮身。
噗!
又是一槍,打中了車輪,車身失去平衡,吱呀的摩擦聲中,迎來一陣猛烈的撞擊。
車,撞在了路邊店面的牆上。
“萱萱,沒事吧?”
“沒事。”
“不要怕,有我。”
外面有槍手,小馬哥不敢呆在車裡當活靶子,一腳踹開車門,護着歐陽萱萱就下了車。
“小馬哥,別來無恙啊。”
剛剛下車,就有一個梳着大背頭的青年在外面等着。
“北宗?”小馬哥一看那青年,頓時大怒,“從祖輩開始,南北宗征戰,全憑功夫,你竟然用槍!你竟然用槍!”
“都什麼年代了,能省事爲什麼要麻煩呢。”大背頭嗤笑一聲,“要不是師傅迂腐,現在才批准用槍,事情早特麼解決了。”
“我爸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萱萱心中已經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她並不傻,既然賀蘭山的大弟子已經動槍對付她們,那麼賀蘭山對自己老爹,肯定也不會再守規矩的。
“你那個傻子爹啊。”大背頭哈哈一笑,手中槍舉起,對着歐陽萱萱的腦袋,嘴巴“崩”的一聲,“被我師傅,一槍打死了。”
“你胡說八道,我爸纔不會被你這卑鄙小人害死!”
歐陽萱萱大聲道。
砰!
大背頭甩手就是槍,不過沒有射人,而是射在歐陽萱萱腳下。
“給我閉嘴,真特麼聒噪。死沒死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背頭手一揮,“帶走!”
四個帶槍人用槍指着小馬哥和歐陽萱萱,給兩人帶上了手銬。
小馬哥雖然功夫不算差,不過對方有槍,再加上歐陽萱萱在身邊,投鼠忌器,他也不敢鋌而走險,只能乖乖就範。
“等等!”
就在大背頭要將兩人押上車的時候,歐陽萱萱突然開口。
“歐陽大小姐,你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大背頭手中槍又晃了晃。
“我爸把密宗箴言交給我了。”
歐陽萱萱道。
“你說什麼?”
“你們是不是已經搜遍了我家,但是卻根本找不到密宗箴言?”
歐陽萱萱這一猜,卻是猜對了,賀蘭山將歐陽家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都根本找不到箴言的影子。
箴言就在眼皮子底下,賀蘭山卻尋之不到,有兩個原因,一來,他根本想不到歐陽勝天會將箴言交給外人,二來,賀蘭山雖然用藥放翻了秦俊才,但卻不敢去搜秦俊才的身。
歐陽萱萱自然不知道這具體原因,但卻從對方留自己活口這一點推論出他們沒有找到箴言,要不然連南宗宗主的老爹都殺了,有什麼理由留着她和小馬哥?
“歐陽老鬼把箴言交給你一個不懂功夫的丫頭來保管?”
大背頭頓時覺得這很有可能,要不然,爲何師傅搜不到呢。
“沒錯,我爸把箴言交給了我。”
“箴言在哪?”
大背頭頓時興奮起來,如果他能夠把箴言找出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眼神示意一下,就有手下過去,要搜歐陽萱萱的身。
“你以爲我這麼傻,會將箴言隨身攜帶?”
歐陽萱萱一句話,讓大背頭停止了動作,想想也是,密宗箴言又不是一張紙片,那捲軸也是有一定體積的,攜帶很不方便,而且歐陽萱萱穿那麼清涼,身上也根本也藏不住東西。
“藏哪了?”大背頭槍就指着歐陽萱萱,“不把箴言交出來,我馬上打死你!”
“我有一個朋友,功夫很厲害,我把箴言交給他了,如果你們不怕他,儘可找他去那。”
歐陽萱萱口中的這個“朋友”,自然是陸凡無疑。
被陸凡抽了一巴掌,歐陽萱萱自然知道陸凡不喜歡被算計,但是沒有辦法,眼下除了陸凡,她實在不知道還能向誰求助。
“你希望你朋友能救你?”
大背頭笑了笑,歐陽萱萱的小心思,他自然是一眼看穿。
“沒錯,他功夫很厲害,我也不瞞你,比小馬哥和我爸都厲害,就你們這點人,去了還不夠他一隻手打的。”
歐陽萱萱根本不隱藏自己的心思,就是故意讓大背頭知道的。
“功夫厲害?呵呵。”大背頭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了,我幾桿槍過去,就是大羅神仙,也得給我趴下!你那死鬼老爹,功夫一直壓制我師傅,那又怎麼樣,一槍下去,連手指頭都來不及動一下,就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