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不打擾了。”
一個院門前,陸凡和人揮手告別。
“走訪了五家,沒有一家能夠確定的。”邵琪低着頭,一副沮喪的樣子,“王土地八星之說,難道是沒用信息?”
“才五個,還不能這麼說。”
“這五個,你最懷疑誰?”
“老舅爺你也看到了,一百歲高齡,耳朵不聾、眼睛不花,能跑能跳,可以說是老當益壯,但是黑水村的大環境,很難給他供應高品質的伙食,要麼他虛報年齡,其實他根本沒有一百歲,但即使這樣,他身體也好的不合理。要麼,他就有特殊的養生健身之術,這在黑水村這等落後的地方,也是很突兀很不合理的。總得來說,老舅爺最值得懷疑。”
“是啊,其他老人,要麼彎腰駝背,要麼牙齒掉光,趴耳朵上喊都聽不見,老舅爺和他們比,簡直就是一個妖怪。除了老舅爺,你還懷疑誰?”
“除了老舅爺,我們還走訪了四家,一家是剃頭張,雖然糙的像三十多的婦女,但怎麼說也是年方二十的女孩,哦,女人。理髮這個行當,一般都是男性,就算城裡那種富麗堂皇的理髮店,女理髮師都很稀少,就別說這種連電都不通的鄉下,用那種老式的剪刀和剃刀。看着就感覺彆扭。如果真有七星,這是我第二個懷疑的。”
“第那三個呢?”
“剩下三個,一個是愛哭的鼻涕蟲,十歲了還動不動就哭。一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新婚小媳婦,說話細聲細氣的,聽的我都想推她。還有一個燒的一手好菜的老婆婆,對人十分熱情。這三個,其實都挺正常的。”
“我覺得也是。”
“不過,在這直播裡,正常和不正常,其實都不能說明什麼,不正常的是擺出來的迷惑,正常的卻是隱藏起來的真相,這種可能也非常大。”
“頭疼啊,接下來我們還繼續走訪嗎?”
“太陽落山了,再外出就不安全了,先回去吧,等明天天亮再說。”
陸凡和邵琪回到院子的時候,付經倫和李大東已經在了。
“你們這麼早就完事了?”邵琪拿一個盤,去打水洗臉,“速度可真快,怎麼樣,貓臉老太太解決了?”
“我們也剛回來,就比你們早幾分鐘而已。”李大東搶着回答,“至於貓臉老太太,你猜?”
“愛說不說。”邵琪點名問付經倫,“付教授,是沒有消滅,對吧?”
“如果消滅的話,村子裡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付經倫搖搖頭。
“這纔剛剛太陽落山,沒那麼快的。”陸凡在一邊道,“野獸什麼的,通常都是夜間出沒,就算再行之有效的計策,也要等晚上了才能看見效果。”
“沒錯。”付經倫問道,“你們怎麼樣,有什麼結果沒有?”
“正好付教授,我從王土地那得到一點信息,我想了挺久,都沒什麼頭緒,你參謀參謀。”
陸凡就把殺破狼、房日兔、亢金龍這八星將解說了一遍。
他沒有先說自己的疑惑,避免給付經倫帶來什麼先入爲主的觀念。
“你把這八星寫下來。”付經倫道,“就這麼聽一遍,我記不住。”
“好。”
陸凡起身就去找紙筆,然後操蛋的是,裡裡外外找遍了,愣是找不到這兩樣東西。
“我去找小南要。”
邵琪就站了起來。
“算了,別費事了。”
陸凡拿了一根筷子,跑到院子裡,在泥地上將八星將給寫了下來。
幾人點了一盞煤油燈,蓋上燈罩放字旁邊,圍起來往那一坐,那氣派,就跟舊時代的土豪劣紳開大會一樣。
“殺破狼是七殺、破軍、貪狼三顆星,是紫微斗數的東西,後面七星,卻是二十八星宿中的,這前後不搭呀!”
付經倫也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前面是紫微斗數,後面是二十八星宿,爲什麼會這樣?”
陸凡忙問道。
“我先計算下。”
付經倫拿一根筷子,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足足有二十多分鐘,他把筷子扔掉。
“怎麼樣?”
“我得出一個結論!”
付經倫一臉凝重。
“什麼結論?”
“這道題,太難了!”付經倫將手中筷子一拋,“我解不出來。”
邵琪差點噴了,這位還真不愧是教授啊,又寫又畫的將近半小時,那神情專注的好像在搞什麼國際課題,到頭來卻得出“不知道”三個字的結論。
難怪華夏這麼久GDP都沒能世界第一,都是被這些“磚家”以搞科研的名義給浪費掉了啊!
“我倒是有個想法。”
教授不行了,李大東頂上。
“說說。”
付教授從諫如流。
“我是不知道什麼紫微斗數二十八星宿的,不過我聽出來了,第一星殺破狼,和後面七星,不一樣!這不很簡單嗎,這就是在說第一星不一樣。”見衆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李大東清清嗓子,手臂猛地往下一揮,做指點江山狀,“王土地,他根本不是什麼將星,而是妖星!”
李大東這個看法,倒是和一些看直播的小夥伴一致,之前還有小夥伴在彈幕爭論這個,可惜李大東看不到。
“胡說八道什麼!”邵琪直接就出言反對,“如果他是妖星,他應該躲起來纔是,又怎麼會一年來主動宣揚妖星?”
“你看,你都這麼堅定的認爲他不是,這反倒是說明了他的嫌疑,無數偵探劇都這麼演的,最不可能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幕後黑手!負責兇殺案的警官,其實就是殺手!別忘了,錢老太太變成貓臉老太太,就是王土地搞的鬼,陸凡可是親眼看見的。”
“這話倒是也有道理。”付經倫想了想,又把自己扔掉的筷子撿起來,“這樣的話,那王土地的話就得反着聽了。他說必須找齊八星將,才能殺妖星,救村子,但實際應該是,他現在力量被封印,只有找全另外七星,才能徹底解放,危害村子。”
“哈?”邵琪都聽愣了,“我和陸凡,我們倆還找了那麼久的星將,豈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做不了嫁衣的。”陸凡一笑,“如果王土地的話真得反着聽,我們也是要找七星的。”
“爲什麼還找?”
“殺了啊!妖星不是需要七星嗎,那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