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法官的左手,終於做好了。
“你們倆先在這等會,等我招待好了那位客人,再來招待你們,抱歉了。”
2號法官低聲交代一句,便走了出去。
“看看?”
“嗯。”
等2號法官出了廚房,楊嘉和謝頂豪小心翼翼的走到廚房門口,探頭出去,看看那所謂的客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然而他們沒有看到人,而是看到了一隻豬!
那隻豬很肥,個頭很大,人立起的話應該不比一個成年人矮,它就那麼大刺刺的坐在桌子旁。
它的左手拿着叉,右手拿着刀,口中哈喇子不停的往下流,流的地毯上到處都是,看得人就是一陣反胃。
不要問豬爪子是怎麼可以拿住刀叉的,反正這隻豬可以,它爪子上好像有一種‘刀叉磁力’,牢牢的將刀和叉吸附在上面。
“豬爺,久等了!”
2號法官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走到了那隻豬面前。
那豬用叉子敲了敲桌上的盤子,2號法官便將煎炸好的左手,放在了潔白的盤子裡。
“豬爺,請慢用!”
2號法官右手還端了一杯酒送過去。
豬爺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仰頭就灌個精光,噗的一下,叉子就釘2號法官左手上,然後就用刀切起來。
豬的動作竟然很優雅,切起肉來不急不緩,速度恰到好處,一會便將2號法官的大拇指給切了下來。
叉子一戳,將那手指挑起來,就送入口中,開始咀嚼起來。
“豬爺,味道如何?”
2號法官一臉忐忑的在一邊問道,那神情,就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廚師在詢問一個名滿天下的美食家一樣,就盼着對方說一個“好”字。
豬爺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想回答,不過它臉上卻是露出很滿意的表情來,那口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豬爺,喝水,別噎着!”
看到豬爺好像對自己的手比較滿意,2號法官鬆了一口氣,右手連忙倒了一杯酒過去。
豬爺看都沒看那酒一眼,刀叉齊動,開始吃起2號法官的手來。
“果然這個法官身上,也發生極爲詭異的事情。”
廚房內,謝頂豪收回目光,低聲說道。
“是啊,這個法官身上的事情,比起上一個法官,更加詭異,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想要推薦信,必須幫他解決了那隻豬。”
楊嘉說道。
“不知道這豬好不好解決。”
“不知道,等陸凡回來了先問問那碗的問題解決了嗎,如果連碗都解決不了,那麼這隻豬······”
楊嘉搖搖頭,如果碗都不能解決,那麼豬,就更不必說了。
兩人又說了會話,突然發現外面已經沒有了那種噁心的咀嚼聲,正要伸頭去看看,2號法官卻是已經走了進來。
謝頂豪掃了一眼,他的左手,已經幾乎被吃光,就只剩下一小截還留在手腕上。
“它終於走了。”2號法官臉上掛着一抹放鬆的神情,對楊嘉和謝頂豪說道,“兩位先去客廳等候,等我處理一下手便過去。”
楊嘉當然是馬上就跑了出去,2號法官那噁心的手她多一眼都不想看,謝頂豪卻是走的很慢,他要看看,2號法官的手要怎麼處理。
2號法官在廚房摸了一把刀,一刀就朝自己手腕剁下去,將被煎炸過的部分完全切除,只留下了好的皮肉。
謝頂豪以爲2號法官要處理包紮左手,卻沒想到,根本用不着,2號法官的左手,肉芽一陣生長蠕動,頃刻間又長出一個完好無損的手。
“怎麼,羨慕這種‘再生’的能力?”
擡頭看到謝頂豪一臉吃驚的看着自己,2號法官活動了下左手,笑着問道。
“不。”謝頂豪搖搖頭,“我猜,這能力一定付出很大的代價吧。”
“呵呵,你倒是聰明。”2號法官臉上的笑,變爲了苦笑,“這根本不是恩賜,而是懲罰啊!如果能擺脫這一切,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大人,你這是攤上什麼事兒了,那隻豬,又是什麼來歷?”
“走吧,出去說,我想那位美麗的小姐,對這些也非常好奇的。”
到了客廳,2號法官給謝頂豪和楊嘉一人倒了一杯酒,謝頂豪還能面不改色的喝,楊嘉就不行了,眼睛瞥到地上那隻豬留下的噁心的口水,就是仙桃她都沒胃口。
自己也端起一杯酒,2號法官,開始說起自己身上這件事情的由來。
“我這人,不愛錢,不愛女人,也不愛權利,唯一喜歡的,就是美食,尤其是愛吃肉。”
這一點,從客廳裡那麼多肉就已經可以知道了。
“在衆多的肉裡面,我最愛吃的就是豬肉了。”
所以纔有豬來吃你嗎?
“那是大概一年前吧,我出去買菜,可是去的比較晚,菜市場的豬肉,已經全部賣完了。”
“這豈不是說當天吃不到豬肉了?這怎麼行?我那天實在太饞了,根本忍不住。”
“我知道寡婦李自丈夫死後就養了一頭豬,那豬個大膘肥,一定很好吃,於是我就去了寡婦李家,想買下那隻豬。”
“誰知道寡婦李不賣,說她丈夫死後,那隻豬是她唯一的朋友,是撫慰她心靈的知己。”
“簡直胡說八道!”
“於是我一耳光將寡婦李打倒在地上,用繩子把她給綁在柱子上,當着她的面,殺了那隻豬,用大鍋煮了,美美的吃了一頓。”
“唉,就是那次嘴饞,給我留下了禍端,我不就是嘴饞了點,嘴饞有錯嗎,爲什麼要給我這種懲罰!”
2號法官握緊了拳頭。
“回家後,我一開門,就發現一頭豬坐在我客廳裡,和我在寡婦李家殺掉的那一隻,一模一樣!”
“當時我還很高興,因爲寡婦李家的豬太好吃了,我根本沒吃夠,可沒想到,當我拿着刀要去殺那隻豬的時候,卻是中毒一樣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
“然後,那隻豬,它用刀破開了我的胸膛,用刀叉叉着我的器官,就吃起來。”
“我嚇得要死,以爲我死定了,可豬吃完之後,我被吃掉的器官,又重新生長出來。這再生能力僅僅在豬吃我的時候有,豬一走,就沒了。”
“之後,每過一個月,那隻豬都會來我家,來吃我一次,我什麼方法都用盡了,那隻豬趕不走、殺不掉,不管我逃到哪裡,它都會準時出現,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