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王墨跡不想自首,自首就意味着要將當年那富二代做的事情和盤托出,意味着自己要得罪那個富二代,那個富二代既然可以整死那個無辜的打工妹,自然也能夠整死他。
可不自首的話,那一個又一個恐怖的噩夢,他真的不想經歷了。
“看老天吧。”王墨跡又摸出了一支菸,“如果這支菸抽完,手機上時間分是偶數,我就自首,是奇數的話······”
王墨跡將火機掏出來,啪的打着了火。
然而還沒等他將煙點燃,他的屁股,又被人摸了一下!
這一下,他感覺的清清楚楚,那摸他屁股的,應該是一隻手,一隻冰涼的手!
王墨跡嚇壞了,都不敢再往馬桶裡看,提上褲子就往外衝,然而洗手間的門卻是根本打不開!
本來只要輕輕轉動一下門把手就可以擰開的鎖,他一個大老爺們,卻是無論如何動擰不動!
“媽的,給我開,給我開啊!”
王墨跡擰不開門,就提腳踹門。
然而那扇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木門,卻好像鐵門一樣,根本踹不動,還震的他腳疼。
“王哥,王哥~”
背後突然有聲音在叫。
王墨跡的身體如遭雷擊,提起的大腳,就那麼懸在空中,那聲音,赫然便是三年前那個打工妹的!
“王哥,王哥!”
那聲音又響起,滿滿的都是怨毒、憤恨,如同寒冬臘月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聽得王墨跡渾身一個激靈。
“大、大妹子,你、你要報仇,不該找我,應該去找、找他,他、他、他纔是······”
王墨跡嚇得連話都說不順暢。
“王哥!”
這聲音一下響在了腦後,王墨跡嚇的尖叫一聲,又拼命的去踹門。
“王哥!”
這一次,這怨毒的聲音響在耳朵旁,就好像有人伸頭過去,在他耳邊說話一樣。
“不要過來!”
王墨跡踹不開門,被逼得急了,一聲大吼,猛的轉過了身。
他做好了自己會看到血淋淋的人影的心理準備,然而他回過身去,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洗手間裡,就他一個人!
他的身後,除了馬桶之外,什麼都沒有!
“幻覺嗎?”
王墨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整個人都軟在門上,氣喘不已。
之前那一小會,雖然他什麼都沒看見,可是那種恐懼,卻是他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
“不,絕對不可能是幻覺!我只是腸胃不好,又不是精神有問題,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產生這種幻覺,而且,剛剛那一切,實在太逼真了,我的屁股,分明就是有人摸······”
想到這,王墨跡突然感覺自己屁股上一片冰涼,並且他還隱隱感覺到,那冰冷的範圍,就是兩個手印。
“搞什麼?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感覺的到?”
王墨跡使勁搖搖頭,這事情太荒唐了,一定是自己剛剛被嚇壞了,胡思亂想了!
雖然他極力否定,可是那荒唐的念頭,就如同生命力頑強的種子掉入了溼潤的土壤裡,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再也抹不去。
“要不,看看?”
那想法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王墨跡決定看一看,到底自己屁股上,有沒有那麼一個手印。
慢慢的將褲子脫下去一點,王墨跡往後扭着頭,更加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視線。
“一定什麼都沒有!一定什麼都沒有!”
王墨跡老和尚唸經一樣,口中唸唸有詞的。
不知道唸叨了第幾遍,他的目光,終於落在自己屁股上,兩個重疊的血手印,清晰可見。
和他“感覺”到的模樣,完全一致!
“啊!”王墨跡嚇得腳下不穩,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鬼啊!有鬼啊!”
連滾帶爬的挪到洗手間門前,王墨跡又拼命的擰門把手,擰了兩下擰不開,他又用腳踹。
“我被困在洗手間出不去,有聽到的快給我開下門!”
砰砰兩腳下去無果之後,王墨跡扯開嗓子求救了。
二樓就那麼大,有人大喊的話,肯定會整個二樓的人都聽到,可王墨跡那一嗓子卻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沒人迴應。
“怎麼沒人理我?難道是因爲我沒點名,所以就都不管?”
王墨跡皺了皺眉。
“陸凡!陸凡!快來洗手間,我被困在裡面了!”
王墨跡第一個點名的就是陸凡,進別墅之前,大家都不知道里面住人,以爲裡面只住了鬼,都不敢上前,唯有陸凡半點不猶豫直接去敲門,給王墨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分配“地盤”的時候,李青說自己要搜那大臥室,陸凡就將大臥室讓給李青,還詢問自己選哪,讓王墨跡覺得陸凡也比較好說話。
“陸凡聽到了一定會來的!”
王墨跡認爲陸凡聽到自己的呼救肯定會來救自己,然而他再次想錯了,陸凡根本沒回應他。
“難道他沒聽到?”
王墨跡覺得這不太可能,二樓這麼大一點地兒,自己叫的也夠大聲了,怎麼會聽不到呢?
“柳天明!快來救我,我在洗手間!”
陸凡不迴應,王墨跡又試着換人。
柳天明,同樣是不迴應。
“難道是因爲我說我被困在洗手間,陸凡和柳天明知道我見鬼了,所以不敢來?”
王墨跡懊惱的想扇自己的嘴,自己怎麼就那麼老實,直接說自己見鬼了呢!
平心而論,如果他自己聽到有人被困,那麼肯定也不會去救的!
“秦明,我在洗手間,我忘記帶紙了,能給我送點紙過來嗎?”
王墨跡立即換了一套說辭。
他也是太緊張昏了頭了,如果陸凡和柳天明真的是聽到他被困纔不敢來救,那麼其他人也一定聽到了,他再說其他藉口,有什麼用?
“李青,我發現了重大線索,快來!”
“王佳,我需要拍照,可是手機沒電了,能把你手機送來給我用用嗎?”
“葉娉婷,我發現了一點東西看不懂,你比較聰明,你過來看看,分析分析,到底是什麼!”
王墨跡將每個人都呼叫了一遍,結果自然是毋庸置疑,根本就沒人迴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