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但阿花姐此時的心情卻和蕭凡完全不同。
阿花姐看着眼前的蕭凡,目含春色,雙手收於後背,盤指打結,羞澀地說道:“凡哥,好久不見~”
說着,阿花姐還由於與蕭凡打招呼後過度害羞,身形更加扭捏了起來,而阿花姐此時的內心則是興奮地吶喊着,哎呀呀,我又和凡哥打招呼了,羞死人啦~
妙齡少女的害羞姿態總是十分讓人賞心悅目的,可是阿花姐明顯不屬於這一列,阿花姐婀娜多姿的扭捏作態在觀衆們眼裡就顯得十分的可怕了,他們只看見一個穿着粉紅色少女系列公主裙的筋肉魔人在賽場上做着很孃的動作,可惜這麼孃的動作和這種身材樣貌一點都不搭,搞得衆人一時之間都不敢直視,更有甚者由於抵抗力低下,已經口吐白沫當場就昏闕了過去。
蕭凡雖然近距離遭到了阿花姐的“攻擊”,但是蕭凡作爲一個身體內擁有着強大抗體的男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倒下的。
畢竟連阿花姐的膝枕都睡過了,這點毛毛雨算得了什麼,蕭凡感受着眼前強大的刺激,如此自我安慰道,頗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既然阿花姐作爲朋友如此熱情地與自己打招呼,自己不迴應一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雖然阿花姐無意中“傷害”蕭凡,蕭凡還是很禮貌地回了阿花姐一句:“阿花姐,好久不見。”
然後蕭凡心中悄悄補充道,最好再也不見了。
“嗯?!阿花姐?怎麼又叫我阿花姐了,不是說好以後叫人家花花的嘛~”
聽見蕭凡冷淡地稱呼自己爲阿花姐,阿花姐立刻就不樂意了,於是馬上糾正蕭凡道,應該親暱地稱呼自己爲花花~
每次阿花姐叫蕭凡稱呼她爲花花的時候,蕭凡的內心都覺得真是日了狗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當初爲什麼自己叫莫名其妙地犯賤招惹上了這樣一位絕世“尤物”呢。
正所謂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我蕭凡豈是貪生怕死之徒,不過若此刻惹怒了阿花姐好像就不是生與死這麼簡單的問題了,所以我還是說吧……
“花……花……”
聽聞這麼親暱的稱呼從蕭凡嘴中說出,阿花姐不禁捧臉羞澀,魁梧的身姿愈加扭捏。
觀衆們看見阿花姐忽然這等少女作態,不知道場中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阿花姐姿態所產生的強烈刺激,他們遠在觀衆席都深切的感受得到,忍不住胃液一陣翻騰,幾度預嘔。
有話雲,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面對賽場上的突發狀況,觀衆席上總有那麼幾個自作聰明,爲比賽場中選手的行爲強加解說的人。
“我知道阿花姐她在幹嘛了!”某位兄臺恍然大悟,一聲驚呼,引得身邊衆人紛紛側目,洗耳恭聽。
“她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這位兄臺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話怎講?”
“大家怎麼看待命凡與玉生煙的上一場比賽戰鬥的過程?”
“兄臺高見,還請兄臺細細講解。”
“命凡上一場比賽所使用的手段其實是精神攻擊,通過不斷地對‘網遊女神’玉生煙的自尊進行深層次的侮辱,徹底擊潰了玉生煙那場比賽中的精神狀態,造成其退出遊戲棄權比賽;而現在阿花姐同爲遊戲裡的女性玩家,不惜犧牲自己的醜態,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來對自己的比賽對手‘污妖王’命凡造成精神污染,爲同爲女性玩家玉生煙報仇雪恨。世上哪有女子願意將自己的醜態公諸於衆,而阿花姐卻深明大義,明白對‘污妖王’命凡的討伐乃這次大賽上的頭等大事,對此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顏面,此舉可謂可歌可泣。”說着這位兄臺看向賽場當中的阿花姐眼神裡充滿了崇敬,“所以我們就算死也要強忍着不適把這場比賽看完啊,不能讓阿花姐獨自一人在賽場之上與‘污妖王’命凡孤身作戰啊。”
聽完這位仁兄有理有據的戰鬥講解,再結合現場此時的情況,大家細思極恐。
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阿花姐應該知道自己如今的作態多麼的醜陋嚇人(阿花姐本來對此一無所知),畢竟頂着這樣一幅外形一路成長過來定然受到不少他人的指責,日常生活都如此需要勇氣了,更何況現在她還在衆人面前無畏地犧牲了自己的顏面。
那現在這樣做的目的定是如剛剛那位仁兄所說的那樣爲了對“污妖王”命凡造成精神污染了,我們遠在觀衆席之上都身感不適,而就在阿花姐身前的命凡現在一定承受了不少的傷害。
所以阿花姐此時那古怪的一言一行定是爲了對“污妖王”命凡進行精神攻擊,打算猶如命凡對玉生煙所做的那樣,從心理上直接擊潰對手,爲被“污妖王”命凡所逼退的“網遊女神”玉生煙報仇。
於是,阿花姐那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無私行爲悄悄地在觀衆席上傳揚了起來,莫名其妙地感動了不少少男少女。
阿花姐,想不到你這麼醜,心地卻這麼善良,居然爲了幫助玉生煙復仇,不惜做到如此程度。
甚至這離譜無比消息還傳到解說臺上,瘋魔小赤狼對此嗤之以鼻,因爲據他了解,命凡和阿花姐關係可好着呢,真是人言可畏啊。
但主持人小喵這樣的小女孩就不一樣了,她最受不了這樣感人的故事了,偷偷爲阿花姐抹了一把淚水,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默默注視着賽場之上高大無比的阿花姐,心中默默下定決心,就算吐着我也要把阿花姐的比賽過程給看完,打倒“污妖王”命凡,人人有責,阿花姐fighting!
……
不管這些腦洞深不見底的現場觀衆在怎麼歪曲現實,蕭凡此時在阿花姐面前的確頂着莫大的壓力。
蕭凡只能在內心如此重複着那破罐子破摔的自我安慰話語,畢竟連阿花姐的膝枕都睡過了,這點毛毛雨算得了什麼。
而阿花姐本人此時卻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因爲親愛的凡哥又在親暱地叫她花花了,在阿花姐的人生當中還有什麼比和凡哥打情罵俏更幸福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