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
太驚悚了。
白玉推開安思冉想要摸她眼睛的手,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了,“宮少說可能只是移植很成功的問題,所以纔會變了下顏色。”雖然連她也不相信瞳色是移植成功與否能變的。
“哈?”安思冉一時沒聽明白,移植很成功?白玉那雙眼睛跟移植好像是沒什麼區別,但……這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點?
本想再追問點,可是猝不及防就被宮少梟給拉了過去,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裡,看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安思冉隱隱看見了他那黑赤交接的眸子。
他……
是不是眼睛也出問題了?
“白玉的那雙眼睛不是仁愛中心醫院捐贈的嗎?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當初可還是你親自帶白玉去的醫院啊……”宮少梟自顧自的說着,可在白玉看不見的角度,他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讓安思冉配合他把這齣戲給演下去。
早上的時候白玉很早便起來了,然後看到他,又跑下來問了他昨天洛北說的那件事,既然她主動問了。
宮少梟自然把這個早已經捏造好的所謂的“事實”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讓人欣慰的是,白玉信了。
“你在說什……你在說這個啊,嗯,我可能是沒太睡醒,腦子有點蒙。”安思冉本想問他說的這是什麼鬼,卻看到了他眼裡的那絲異色,將這齣戲給配合的演了下去。
宮少梟原來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讓白玉以爲她的眼睛是醫院捐贈的,這樣一來,她也不必懷着罪惡感了。
只是,宮少梟與安思冉並不知道,白玉腦海裡時常閃過的畫面,都在提醒着她,宮少梟與安思冉的謊言,以及葉戈的殘忍,還有這雙眼睛原本的主人的絕望……
這齣戲,每個人都在演戲,卻配合着演了同一處戲。
吃完早餐,理所當然是該去學院上課了,白玉既然看不出有什麼異樣,自然也是跟着去了,不過……安思冉有點擔心白玉會受到那些流言蜚語的攻擊啊!
現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白家在半個月前被一場詭異的爆炸給夷爲平地了,所有人都無一生還,連一具完好的屍體都找不出來。
連帶着白玉,都被定義爲了死亡。
如今已經死了的人,再一次出現在學院,怕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波與輿論的攻擊啊!
一切都跟想象中差不多,帶着白玉去辦了重新入學的手續後,連校長看着白玉的眼裡都帶着幾絲難以置信,剛開始還被嚇了一跳。
不過想起昨天晚上發佈的一條新聞,就瞭解了,白家被炸的那一天,白玉是與安思冉在一起的,所以並沒有被殃及,可接下來的半個月她都極度消沉,關了自己半個月,所以現在纔想通了,出來重新生活。
只是還沒來得及將自己並沒有死亡的事實公佈於衆。
而那條新聞背後的操作者……
無疑就是站在安思冉旁邊的宮少梟所爲,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自然是不會讓白玉再被人指指點點,如同以前的安思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