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和池原野準時的趕到了機場,金聖夜正在七夕和韓佑辰的陪伴下安靜的坐在候機廳內。
“夜,東西,我們拿來了,喏,藍色的小盒子。”甜心將小盒子遞到了金聖夜的手裡。
“這裡面是什麼呀?難不成是金家的傳家寶?”七夕好奇的歪着頭。
衆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這個藍色的小盒子裡。
金聖夜白皙的指肚微微磨挲着盒子,淡笑如風,“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不告訴你們。”
“切,夜。你沒勁透了,兄弟之間還這麼保守?”池原野吊兒郎當的坐回到了軟椅上,雙手隨意的抱在腦後,邪肆不羈着。
金聖夜垂下了眼簾,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甜心也跟着坐了下來,左邊是池原野,右邊肩膀緊挨着金聖夜。
靜靜地感受着甜心近在咫尺的觸感,金聖夜手指磨挲着盒子的力度漸漸緩慢了下來,記憶追憶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初夏……
記憶裡,那是一個初夏清涼的下午,甜心,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你時候的模樣。
十年前,五月四日,晴。
小公園內,黃昏。
一個眨着羊角辮,穿着粉色連衣裙的女生正一個人在沙堆旁堆着沙子,玩的不亦說乎。
吱呀,吱呀……
身穿不知何時,傳來了盪鞦韆時摩擦出的,很是陳舊聲音。
女孩好奇的扭頭望去,竟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牛仔短褲的男生正垂着腦袋坐在鞦韆上。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整個身體好像都被陰影籠罩着。
微微歪了歪頭,女孩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湊了上去,笑嘻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噯。”
男孩擡起了眼簾。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呢,你是新搬過來的嗎?我叫甜心,今年六歲了,你叫什麼名字呀?”
新搬過來的?
不,他不是。
他只是因爲離家出走,誤打誤撞的跑到了這裡而已。
沒有說話,金聖夜再次垂下了眼簾,孤獨的搖晃着鞦韆。
“吶,你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我媽媽說,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要說出來哦,不然悶在心裡,會越來越不開心呢。”甜心雙手托腮,撐在鞦韆架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金聖夜搖搖頭,“你不會懂的,我不開心的事情很複雜很複雜。”
他是金家的長子,是金家的繼承人,雖然只有八歲,可他每天的生活就已經被塞得滿滿的。
數學,語文,英語,國際禮儀,射擊……
各式各樣的科目,學的他頭都要大了。
他也想像其他普通的男孩子一樣,可以一起成羣結隊的出來,大聲的叫,大聲的跑,肆無忌憚的大笑和玩耍。
可是,父母不允許,說是那樣有失大雅,都是野孩子,不是一個紳士的行爲。
好鬱悶,爲什麼要做一個紳士呢?他真的沒興趣去做一個什麼紳士。
甜心歪着小腦袋,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的,顯然沒有聽懂金聖夜的話。
看着如此垂頭喪氣的金聖夜,甜心又是開口,“我有辦法讓你笑出聲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