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煙的聲音微微有些提高,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投射了過來。
“清理費?”七夕的目光上下在莫如煙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嫣然一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款禮服是d.w去年發佈的一款比較大衆型的禮服,當時的市場價格約莫人民幣八千元,拋去已經是舊款的不說,你哪裡覺得你這個衣服值五千塊的清理費?”
七夕頭頭是道的說着。
莫如煙有些吃癟,來參加這種晚宴的,一般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這個丫頭卻看起來眼生的很。
估計也不是什麼大角色。
而且看這個小妮子年紀不大,分析起時裝來說倒是頭頭是道,莫如煙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惱兇成怒。
本來嘛,她爹地的公司這幾個月一直都在走下坡,她馬上就要從千金小姐,變成落魄街頭的乞丐了。
她哪裡還有那個閒錢去買禮服!
莫如煙攥緊了拳頭,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想辦法接近韓佑辰的念頭。
“你個丫頭片子,從這裡裝什麼?怎麼?分析起時裝來這麼頭頭是道,五千塊錢都賠不起嗎?”莫如煙冷笑的說着,“撞了人,賠錢是天經地義!不要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莫如煙說着,幾步上前擋在了七夕的身前,“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賠這個錢,就休想離開!”
周圍人都議論紛紛着。
有的說莫如煙有些小題大做,可是有的卻說是七夕過分,撞了人卻還這麼理直氣壯。
韓佑辰輕抿下了一口香檳,聽到了身後的騷亂聲,側身看了過去。
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韓佑辰又將視線收回,對着對面的幾個外國人舉了舉酒杯,“失陪一下。”
說着,他轉身朝着這邊走來。
“要我說,這位小姐你還是賠了人家的錢吧,畢竟你的確將酒撞到了人家身上呢。
“對呀,要是我我也生氣。身上染上酒跡了,這麼會兒的功夫又不可能去換一件新的禮服。”
“沒錯,身上都是酒跡,待會還怎麼跳舞呀?”
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很多時候,一些壓根就不明事理的羣衆總是會下意識的保護弱者,或者“被欺負”了的那一個。
站在道德的高度上道貌岸然的批判着,其實她們明明連事情的本質都沒有搞清楚。
就比如今天,明明是莫如煙先撞了七夕,可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卻都在批判七夕。
看着衆人都在倒戈於她,莫如煙很是得意的朝着七夕挑了挑眉。
舞臺的聚光燈晃動着,韓佑辰的所在的那片區域剛好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韓佑辰一隻手舉着香檳,另一隻手單手抱胸。
那雙冷冽的眸子,沒有任何溫度的看着正在“欺負”着他家小丫頭的女人。
好,很好。
他的小丫頭,他自己都捨不得重罵一句,這幾個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韓佑辰捏緊了高腳杯,手指骨幹分明。
他提步,欲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