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悠然猶豫了會兒,才說:“她跑開了,會長有去追她。”
該死!紀夜白單手撐地,站了起來,“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邊。”
他邁步要去追,溫斯年擋在他面前,咆哮道:“紀夜白!你別想走!”
紀夜白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冷笑了一聲,拎起溫斯年的衣領,管他是不是靠臉吃飯,一拳砸向了溫斯年的臉!
“給本少爺滾開!”
“靠!”溫斯年抹了把嘴角,全是血,他被激怒,揮舞着拳頭反擊。
然而,他哪裡是紀夜白的對手?被紀夜白結結實實吊打了好幾分鐘,踹了他小腹一腳,紀夜白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他,“要是寧兮出了什麼事,我不弄死你們,我就不叫紀夜白!”
撂完話,他大步流星奔向成悠然說的方向,去找寧兮兒。
“斯年,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許琉璃泫然哭泣,“是我不好,我不該來露營的,不該給你添麻煩……”
溫斯年聽得心裡難受,“琉璃!你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是我未婚妻,是我沒保護你!”
看到許琉璃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他一陣陣的心痛着。
…………
夜幕裡,一片黑暗。
紀夜白憑藉良好的夜視能力,在鬱鬱蔥蔥的樹林裡四下尋覓着。
拐了個彎,他轉到山道上。
修建的石階邊,有一個供遊客休息的小亭子。
影影綽綽的,有兩個人影!
是寧兮兒和言奕琛!
紀夜白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快步走過去。
言奕琛看到他來,無奈的說:“還是你來哄吧,我先回營地。”
“嗯。”
待言奕琛走開後,紀夜白才緩緩靠近了寧兮兒。
小丫頭坐在欄杆上,腮幫子鼓鼓的。
紀夜白擡手,想摸她的頭,被寧兮兒躲開,她撅着小嘴,不理他。
紀夜白遷就着她,在她身邊坐下,側過臉凝視着她,“二兮,你理我一句好不好?”
寧兮兒沒說話。
“好,你不理我,那我就自言自語。”紀夜白嚴肅着臉解釋,“我對許琉璃,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二兮,相信我好不好?”
那麼霸道囂張的他,此時卻在涼涼的夜風裡,近乎祈求的說着:相信我好不好?
寧兮兒心一顫,偏開臉:“可是你喝酒了……”
紀夜白髮出一聲低笑:“所以,你懷疑我是酒後亂性?”
見寧兮兒又沉默,紀夜白收斂笑意,一本正經的說:“我沒喝醉!你好好想一想,兩罐啤酒,能把我灌醉嗎?”
他的酒量,寧兮兒清楚,晃悠着小腳丫,用腳尖點了點地,小臉上劃過了一絲動搖。
“那你爲什麼在許琉璃的帳篷裡?除非是你心甘情願去的,難道她還能把你強拖過去嗎?”
紀夜白脾氣上來,揉了揉發痛的眉心,“二兮,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你這個笨蛋!這麼簡單的算計都看不出來嗎!”
寧兮兒紅了眼眶,“對啊,我就是看不出來,就是笨!我又沒說不相信你,我自己生個悶氣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