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白眉頭一擰,披上浴袍,匆匆走了出來。
牀上的寧兮兒,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光潔的額頭上滲着冷汗,脣瓣泛着蒼白,翕動張合着:“不要……不要……媽媽,不要丟下我……我不要一個人……嗚嗚嗚……”
左心房的位置,隱隱作痛。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小臉,紀夜白的嗓音低沉,“二兮,你不是一個人,有我在你身邊。”
溫柔的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晚安。”
陷入噩夢中的寧兮兒,彷彿被救贖了一般,安穩的睡了過去。
…………
一夜好夢。
清晨,陽光灑進房間,暖融融的,慵懶的讓人只想賴牀。
寧兮兒揉着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
頭好疼,還有點沉,身上也好酸,好像跑了馬拉松似的。
四下望了望,是在她的公寓,她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
視線不經意落在牀單上一抹暗紅色的血跡時,寧兮兒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血……!
爲什麼有血??
“醒了?”好聽魅惑的聲音響起,紀夜白從衣帽間出來,正在套衛衣。
結實分明的腹肌,蜿蜒到腰際兩側的漂亮人魚線,套衣服時,肌肉線條清瘦好看,在晨光裡染着微微的色-氣。
“昨天發生什麼了?你在我家睡得嗎?”
“嗯?”喝醉短片了?紀夜白摸了摸下巴,促狹笑道,“不僅在你家,而且在你牀上。”
原本只是想逗一下她,沒想到寧兮兒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尖叫着抱着被子護在胸前。
“你你你……我我我……我們、我們不會是……”她滿臉通紅,慌亂無措的看着牀單上那抹紅。
紀夜白順着她的視線一看,纔想起是昨天忘記處理背上的傷口了。
在舞臺上,他護着寧兮兒躲過了掉下來的水晶燈,可只顧着寧兮兒,他的後背被擦了一下。
這點小傷,他壓根沒放在心上。這些血跡,可能是昨晚不小心蹭上去的。
眼睛微微的眯起,薄脣邊緩緩噙起了腹黑的笑容。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寧兮,你要對本少爺負責!”
小丫頭自己誤會了,那他不介意越描越黑~
寧兮兒呆呆的怔在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幽幽的道,“我們……那個了嗎?”
“那個是哪個啊?”紀夜白裝聽不懂,“是親親抱抱、還是……嗯哼……滾牀……”單子還沒念出來,就被寧兮兒羞惱的打斷了,“呸!你別說了!”
斷片的記憶,痠痛的身體,牀單上的血跡,讓寧兮兒順理成章的以爲,她和紀夜白真的發生了什麼……
嗚嗚嗚……
她居然和紀夜白滾牀單了?
某二少不忘得寸進尺,拽住她纖細的足踝,把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溫熱的大手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忽悠人起來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怎麼辦,你肚子裡可能已經有隻小小白或者小小兮了,唉,你可以沒有男朋友,可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