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湖是坐落在梧桐鎮郊外的一座荒山山頂上的一個小湖泊,因爲四周插滿了柳樹,所以取名叫柳湖。深秋的柳樹葉子已經開始慢慢地變黃了,但是並沒有給柳樹的吸引力減色多少,金黃的枝條垂下來像是金髮美女的頭髮一樣,如果有人在樹蔭下玩耍的話,柳樹的葉子就會飄到你的頭上,柳樹的枝條也是細細的,有時,葉子落下來的時候,就像天女散花一樣美麗。
這片風景如果放在城市中間,無疑會有很多人爭相前來觀看,對於沒有見過什麼自然秀麗的城市人來說,這裡便是仙境,但儘管如此,此時的柳湖附近卻一個人都沒有,連郊外都是行人稀少,因爲大家都忙着回家團聚,享受着豐盛的晚餐。
然而此時這裡卻來了雲晨,這裡其實充滿了他整個高中的美好回憶,他一邊走一邊回味當初的美好,準確的說是和高中校花寧雅在這裡成爲知己,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美好。
大概有四年沒見到寧雅了吧,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神采飛揚,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說起來如果不是寧雅老媽的阻攔,自己讀的就復旦大學而不是武漢大學,那自己的大學生涯就會多出一個能說話的紅顏知己,寧雅美貌絲毫不輸給李紅袖,而且寧雅跟自己志趣相投,有非常多的共同語言,如果有她在自己身邊提醒,自己也不會犯糊塗看上李紅袖。
雲晨摸了摸懷裡的書,高中畢業的時候兩人說好的每年這個時間都在這裡敘舊,雲晨當時還暗自決定下一次見面就給寧雅看那本神奇的天書,和寧雅一起分享自己的秘密。高中畢業之後的4年無論多忙他總要請假回到這裡,期望能見到他最好最知心的朋友,可如今空曠的柳湖邊空無一人,只剩下雲晨形單影隻。
雲晨紀念了一會也就帶着惆悵回去了,下山的路是一個彎彎曲曲的小山道。
正走着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從樹林裡撲了上來,接着他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被退了幾步,雲晨站好後轉身,看見是一個兇惡的男人拿着一把刀盯着他,顯然剛纔他的前胸就是被他用刀捅的,如果不是有人提前提醒雲晨,讓雲晨以前有準備,恐怕雲晨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雲晨看着屠猛手中森寒的刀鋒一陣後怕。雲晨從兜裡拿出一把武警軍刀,防備着屠猛,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來殺我?”
“哼,好叫你知道殺你的是你屠猛爺爺,至於爲什麼殺你,等你下了地獄去問閻王吧。”屠猛惡狠狠的說道,不過卻沒有上前,他有些驚疑爲什麼雲晨會有帶着護甲,難道是有人提前通知他?
“是李崗派你來的?”雲晨想來想去只有李崗最有嫌疑,試探着問道。
屠猛一愣,立馬說道:“小子你狠不錯,竟然猜到了,那就去死吧。”
屠猛的神色騙不了一直盯着他的雲晨,竟然不是李崗?那會是誰呢?雲晨還來不急思考,就見屠猛拿着刀撲上來了。
雲晨迅速轉身往柳湖那邊跑去,從剛纔那一刺的大力,他感覺到屠猛力氣質大,不是他能抗衡的,雲晨想到只有在柳湖邊或許自己纔有把握幹掉屠猛。
雲晨一路飛奔,屠猛一路追蹤,或許屠猛武力強雲晨很多,但是跑步雲晨卻是不輸給屠猛,屠猛也一直沒追上,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最終兩人在寬闊的柳湖邊上停下。
屠猛舔了舔嘴角,看着雲晨像是一隻美味的獵物一樣,玩味的說道:“小子你跑啊,怎麼不跑了?你很有眼光嘛,這裡風景不錯,可以作爲你的埋骨之所。”, “小子你放心,殺完你後我還要殺光你全家,讓你們一家團聚,我很仁慈吧?你將來在地府有人相伴還得感謝我啊。”
雲晨心中大怒,這人不僅要殺自己還要殺自己全家,此人不除,後患無窮,今天自己一定要殺死這廝,不然此生枉爲人。
雲晨眼中隱藏着殺氣,冷笑道:“放過我?你想放過我我還不想放過你,今天我必殺你,不然雲晨兩字倒過來寫!”
屠猛一步步走向雲晨,他等待雲晨恐懼求饒的神情,雲晨繃緊神經,將拿着軍刀的右手偷偷藏到身後,臉上卻沒有害怕,只有平靜之下的熊熊怒火。
屠猛看到雲晨並沒有害怕和求饒,臉上一陣的不耐煩,惡狠狠的說道:“嘿,小子,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莫怪爺爺到時對你兇狠了,怎麼說也要割你100刀再讓你死去。”
屠猛說完就拿着匕首衝向雲晨,在他離雲晨還有5米的時候雲晨依舊沒有動,只是依舊將拿着軍刀的右手藏起來。
屠猛看着雲晨的舉動暗自不屑,小毛孩,及時拿着匕首又能有什麼威力,爺爺可是練了30年的武功,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待會捉住你看你求不求饒。
在屠猛衝到雲晨3米的時候,雲晨終於動了,藏起來的右手呈拔刀的姿勢向前伸去。屠猛依舊不屑,然而屠猛的神情立馬驚恐了,雲晨拔出去的竟然不是軍刀,而是槍。是的,雲晨藏在後面的右手偷偷的收好軍刀,拿出了那把在武警基地求來的中國***手槍,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武警部隊這麼隨便的將***手槍給了自己,但是事實上卻是他拿到手了。
屠猛不愧是練武的,驚恐的向右前方躲避,不過依舊是晚了,雲晨已經開槍,並打中了屠猛的左胸前的左後,原來屠猛學武多年,潛意思在快如閃電中用左手擋住了雲晨致命一擊。
雲晨打中屠猛沒有絲毫停留,繼續瘋狂的射擊,一時間20發的子彈全部打完10發,屠猛的左右已經千瘡百孔,屠猛不愧是一代狠人,忍者疼痛,用身體撞向雲晨,雲晨連人帶槍被撞飛。
屠猛看到丟在遠處的手槍正準備去撿,雲晨早已起來,同樣撞了過去,雖然屠猛力大無窮,可如今身受重傷,只有右臂完好,實力發揮不出來2成,也被雲晨撞得踉蹌,屠猛滿臉橫肉,一狠心,用右臂死死抱住雲晨,同時膝蓋瘋狂的踢向雲晨,雲晨一時掙脫不得,大腿被踢得疼痛,都有些失去知覺,暗呼不妙,這屠猛像是練家子,這樣下去自己要完蛋。
雲晨看到右邊的湖水,眼中一亮,腰部和雙手向下用力,拱起屠猛,向柳湖滾去,
“噗通”,一聲響,只見柳湖水邊開出了一個大水花,是的,這就是雲晨的算計,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如果光拼力氣和武術,就算自己兩隻手也打不過重傷的一隻手的屠猛,只有拼謀略和水性,雲晨從小泡在水中長大,自然水性極好,他賭屠猛水性不如自己,是以一舉將兩人拖入水中。
雲晨唯恐水不深,又用雙腿游泳,拖着屠猛往深處走,這種雙手不動靠雙腳游泳的技術是雲晨從小和小夥伴在水中嬉戲練就的絕活,他可以在水中雙手高舉,露出一整個頭,身軀站立不動,只靠雙腳用力,看起來卻和站在陸地上一樣靜止,這種技巧也叫踩水,踩水需要極大的力氣與水性,還有身體的平衡性,而這也是雲晨賴以依靠的地方。
屠猛被拖到水中先是嗆得喝了口水,腦子眩暈了一會,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已經被水包圍,四周看不到邊際,屠猛驚恐之極,他明白了雲晨的算計,不由拼命的用右手雙腿攻擊雲晨,可剛纔的一番用力已經消耗了不少的氣力,現在流血過多,更是一陣的虛弱,所以他怎麼用力打雲晨,雲晨頂多只是感覺到疼痛,傷害並不致命。
1分鐘過去了,屠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於是掙扎的更狠了。雲晨有些焦急,這屠猛水性也不弱,再這樣下去說不定自己也要完蛋,2分鐘過去了,屠猛力氣漸漸變小,直到昏迷了過去。雲晨心中大喜,不過他也快要窒息了,不敢多想,雲晨用力將屠猛往水底深處下拉,自己卻全力也向上游去,浮出水面後雲晨貪婪的呼吸空氣,幸福的幾乎要炸了,常人很難想象快要窒息的人對呼吸一口空氣的渴望,這個時候哪怕是最吝嗇的葛朗臺都會毫不猶豫拿萬兩黃金去交換一口空氣,貪婪的呼吸了幾口,雲晨不想生出什麼意外,再次沉下去將屠猛踢下去,又再次浮出來,如是幾次之後雲晨再一次沉入水底,這次他沒有迅速浮上來,而是將屠猛一直踢到水底,貼在水底的地上,確保屠猛不會再上浮才上岸。
大海的波浪可能將水底的人衝出海灘,水中的人可能會因爲浮力自動浮出水面,但是貼在水底的人卻不會,貼在水底的人會被水壓力壓在水底固定不動,雲晨常年混跡水域,對這些瞭解很深。
天色已然昏暗,雲晨望着幽暗的水面有些後怕,這屠猛實在是太過厲害,自己有手槍都差點失敗。虧得那天不知名人士的提前預警,自己才能24小時穿着防彈衣躲過屠猛的致命一擊,更感謝楊雨菲的特批讓自己得到了一把軍隊中的***手槍,靠着這把手槍才能重傷屠猛,艱難的獲得勝利,不然這次自己鐵定要栽。自己死了還在其次,可萬一歹徒報復自己全家,雲晨打了個寒顫,想都不敢想。
第一次殺人,雲晨並沒有什麼強烈的嘔吐症狀,只是略微難受,這想必是上次的槍擊事件給了他很好的早課,讓他迅速的適應起來。
但云晨並沒有忙着休息,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他晨搬運着大石塊壓住屠猛的屍體,這並不是害怕他浮上來,而是爲了不讓來柳湖撒網捕魚的人將屠猛網起來,還有釣魚的也不能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