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50。文光公司辦公樓7層。
這一層沒有分割的大房間,整整一個層都是會議室。當初公司辦公樓建成的時候設計的用意也就是這樣,5樓的小會議室配置豪華些,用於公司領導層和骨幹層的會議。而7層的大會議室,是用於全體員工的,一般只有到了公司重大會議和過年放假的時候纔會啓用。現在啓動正是因爲到了年底,昨天雲晨已經找人將這裡收拾乾淨了,現在正好用上。
會議室的人陸陸續續的來齊了,各個臉上帶着喜色,雖然今年的年底會議提前召開了讓他們詫異,但是公司的慣例一直沒變,每年年底公司會議都會在總結公司一年的得失後發放年底獎金,還會發送許多的禮物。
此時會議室主席臺上自然是雲晨和柳婉晶,而主席臺前排擺放着幾個豪華的座椅,座椅上坐着幾大部門的主任,只有一個是空着。
再後面就是公司的各個骨幹,再後面是基礎的員工,而最後面的是新招聘來的28個大學生。
公司的人頻頻看向這些大學生,雖然驚奇卻也知道公司現在是要擴張了,所以大規模招人了。以前的公司不景氣的時候只會減員,現在的大規模擴張說明公司現在真的發達了。
而最靠近主席臺上的豪華空椅子卻讓人想象連篇,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和幾個老主任並起平座,數來數去公司現在的主任都在這裡了啊。
這時,隨着“蹬蹬蹬”的聲響,一個穿正式西服,帶着瑞士名錶,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從樓梯上來了,這中年人一派斯文,面色俊秀白淨,一副書生的氣味,這人正是古天海。
古天海上樓後,看到接近100人整齊刷刷的看着他,有些發愣,他看了看手錶,顯示的時間是8:58,“我沒遲到吧!”,他對着雲晨和柳婉晶略帶尷尬的說道。
“沒有,正當其時”,雲晨笑着將手往空置的豪華椅子上指過去,說道:“請坐。”
古天海也不客氣,就坐了過去。
柳婉晶咳嗽了一下,朗聲說道:“有請人力資源部主任李翔清點人數。”
李翔站起來,拿着一個表格對着座位上的所有人一邊數數一邊勾了起來,勾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對柳婉晶說道:“公司一共97人,全部到齊。”
柳婉晶點點頭,說道:“會議正式開始前,我首先介紹一下我們的公司的新員工,也就是你們今後的同事。”
柳婉晶平伸出手,對向古天海,“這位是天海筆業公司的老總,他將整個公司入股我們文光公司,成爲我們公司的一員,我對大家詳細的說下,天海公司的規模是之前我們公司的3倍以上,與目前的規模相當。”
寧雅驚奇了起來,之前的雲晨態度是很堅決的不讓其他公司參與公司的入股的,尤其是W市的筆業公司曾經和文光公司有身後的矛盾,現在卻一反常態,這裡面必有原因。
雲晨注意到寧雅,說道:“古天海老闆曾經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而且在文光公司被華光筆業打壓的時期曾經偷偷幫助我我們公司。”雲晨頓了頓繼續說道:“古老闆以全部的身家入股了文光筆業百分之五的股份。”
寧雅瞭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這事情是個雙贏的局面,比較圓滿的結局。同時寧雅注意到雲晨的用詞,文光筆業這四個字不會是雲晨隨口這麼一說。
而公司其他的員工對古天海則是又是敬佩又是羨慕又是惋惜。敬佩古天海的出身,羨慕古天海的豐厚身家,惋惜的是這麼多的資金卻僅僅得到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很不值,相當於賤賣自己的資產了。
這時古天海站起來,對所有的員工欠身,說道:“今後大家就是同事,相互幫助,相互關照!”說完就做了下來。
這麼一來,一下子就贏得了公司上下員工的好感。
柳婉晶有看向會議室的最後面,說道:“大家有注意到你們最後面的那28個新員工,這就是我現在要介紹的,他們全部都是大學生半年前剛畢業的,有的是由其他公司辭職過來的,有的是大學找不到工作來我們公司投簡歷被我們錄取的。”
下面的那些大學生有的羞愧的低下頭,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在這個畢業即失業的社會,儘管他們已經算是努力了,但是命運卻依舊讓他們畢業後閒置家裡半年,受盡了曾經的親朋好友的奚落,以至於出門的時候羞愧於見人,現在卻被柳婉晶接了傷疤。
“我要說的是,我們公司錄取人員不看學校的好壞,也不深究能力的大小,來公司應聘的不乏名牌大學的,但是我很很少錄取,我們最着重的地方地方是品行的好壞,所以這次你們被錄取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我們公司慎重考察的結果。”柳婉晶環視所有人,朗聲說道:“我們公司以擁有你們爲榮,現在還請我們公司全體上下爲新的員工鼓掌,歡迎他們成爲我們大家庭的一員。”
柳婉晶和雲晨帶頭鼓掌起來,下面的員工也紛紛鼓掌,只是表情有些木那,畢竟這和他們的關係並不大,而生產部門的那些人卻是面色僵硬,昨天下午的時候這些人來工廠看過,當時就有傳言,這些人會加入工廠組織生產,現在的情況更是一步步證實了推斷,這讓他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柳婉晶沒理會這些人,低頭看着文件沉默了一會,神色有些傷感。
雲晨搖搖頭,過去將柳婉晶手中的文件拿了過來,咳嗽了下,對準話筒大聲說道:“在會議正式開始以前,我們公司還會有一個重大的事情要宣佈。”
雲晨看着手中文件上的表格唸到:“王卡,李謬,柯輕。。。。。。以上唸到名單的這些人,你們的年底獎金將會議過後發放,但是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公司的員工了,可以不用來上班了。”雲晨看着這些人毫無表情的說道:“公司的一切福利從此與你們無關了,但是因爲你們曾經在艱難的時候站在公司這裡,所以你們以前的住處保留給你們,收取三分之一的租金。”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們做錯了什麼?”“這不是真的”。。。。。。
一下子工廠部門的那12個被唸到名單的員工就炸了,各個神情激憤。一個年長的頭頭直視柳婉晶,質問道:“總經理,我們需要一個理由,我們在工廠已經10對年了,從沒出過差錯,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我想問究竟爲什麼一下子就解除我們,是不是有人唆使。”
雲晨有些不屑,這人不敢惹自己卻找上柳婉晶,話中那唆使的人更是直指自己,他冷冷的說道:“至於原因,我不會講,但是你們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固然是公司的老員工,但是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責任,收取三分之一的租金已經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
具體的原因雲晨自然不能說,監督員工這事現在還不能說,等以後公司走上正軌才能正大光明的提出監督每一個生產的細節。
而這些老員工聽到雲晨的話,內心打鬼,他們相互看去,又看向剩下沒有被開除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原因,氣勢頓時矮了一截,那個年長帶頭的悻悻的坐下沒說話,另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卻站了起來,對柳婉晶說道:“總經理我們固然犯了小錯,難道就不能給個改錯的機會嗎,我們在公司呆了也有10多年了,公司確是我們的半個家,我們將來去哪裡?我想問這究竟是不是總經理本人的意思?”
雲晨更加不屑了,這人言語中完全沒有實誠,這麼多年這人絕對沒少偷公司的東西,從寧雅翻老賬預算裡總是能看到莫名的虧損就能得到驗證,但他一句小錯就想輕描淡寫的過去,同時這人不敢找雲晨卻找上了心軟善良的柳婉晶,還打上了感情牌,可以說狡猾之極。雲晨暗道,光憑這一點就不算冤枉這些人。
柳婉晶眼中哀傷,嘆了口氣,卻堅決的說道:“這正是我的決定,做人一定要走正路,你們今後好自爲之吧!”
這中年人臉色慘白,他以爲有八成把握的,今天卻失算了,他同事明白了,柳婉晶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號糊弄的弱女子了。同時他上次見識過雲晨和林小虎大發威神,所以也不敢惹雲晨,吶吶的坐下,不知道怎麼辦。
一個長得豹子頭的中年人滿臉不忿,大聲說道:“我不服,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做錯了,拿證據來?沒有證據憑什麼隨意開除我們,這天下大不過一個理字,大家評評理。”
這人於是在會議室裡不停的嚷嚷起來,其餘的被開除的那些人也紛紛回過神來,跟着起鬨。
雲晨眼神更冷了,明明有虧,還如此嘴硬。雲晨現在只要拿出錄像,一切明瞭,但是爲了公司的將來,他不能**裸的告訴員工我再監視你。所以他直接對惡魔力士說道:“惡一,將他們趕出去!”
惡一,來一還有另外兩個女惡魔力士於是走上前去將那些人一個個小雞一樣的提起來,往樓梯下走去,這些人怎麼用力掙扎都沒用,他們的力氣跟惡魔力士比起來簡直弱的像螞蟻。
林小虎看4個惡魔力士這麼厲害,也不甘示弱,帶着杜小牛走上去將另外的人提起來帶到樓下。不一會會議室就清楚乾淨了。
公司上下員工無不凜然,有的威懾於雲晨的霸道,有精明的卻從雲晨的話音聽出一絲話音,這些人絕對做了什麼錯事,而柳婉晶的話音更是屢屢提醒大家走正路,這就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