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畏縮的向後退了退,將自己緊緊的抱住,嘴裡嚷嚷,“展志歌,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不能……”
青雪一連說着,一連不斷的搖頭拒絕,此刻的青雪是真的怕了,這不只是失身,更是屈辱。這種屈辱,她如何受的了?她會一輩子走不出今天的惡夢的。
空洞的房間,再一次從擴音器中響出展志歌磁性的嗓音,“晏櫻宮的本部在哪裡?”
等了一分鐘,青雪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展志歌看不出青雪的搖頭是不想那個男人碰她,還是堅決不說。無論是哪一個,展志歌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探索研究了。他必須要立刻知道答案。
於是,展志歌再一次下命令將那乞丐放開。對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猥瑣男人,一見如花似玉、不着片縷的青雪,雙眼立刻燃起下流的光茫,嘴裡不斷吐嚥着口水。一獲得自由的他,立刻就奔到了青雪的面前,髒得快要看不出顏色的手欣喜的撫上青雪的白肌。
即便青雪此時已經慾火難耐,但仍然忍不住的吐了出來。撐起身子,立刻就向遠處滾去,紅紅的眸子中,有着狂熱的慾望,更有着恐怖的驚嚇。這樣雖然可以壓抑住一些體內亂竄的火焰。但青雪除了感覺到絕望還是絕望!
猥瑣乞丐見青雪躲開,有些不悅,但依舊目光齷齪的看着眼前的極品,口出髒話,“老子活了三十幾年,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今天就算是死,老子也一定要好好玩玩你!”
滿口黃牙,臭器薰天。青雪又是一陣狂吐。當目光驚恐的看向乞丐時,迷離的大眼再次一滯,整個人完全嚇得顫抖了起來。
面前的乞丐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拍拍歡天喜地的手,就衝向了角落裡的青雪。嘴裡下流污穢,“老子今天終於可以不顧一切的好好享受女人的滋味了!”就因爲他得了病,平日裡沒有女人敢讓他碰。可現在不但有人送上門來,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極品,他一定要玩個過本。
就在男人將那惡臭的嘴,即將要親到青雪的臉上時,青雪再也忍不住的驚聲尖叫,“展志歌!展志歌!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這一刻,大腦已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聽命於內心的最渴望的想法。
就在青雪妥協的那一刻,‘御’組織的人,就一掌將乞丐打暈,打來一牀蓆子,將他扔了出去。青雪也被快速注入了另外一劑藥液,瞬間她就感覺身體裡的熾熱不再那般強烈。
理智也慢慢回籠,懊惱她的妥協,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她真的沒有辦法堅持得下去。如果可以死,她一定會選擇死亡的。
可是,剛剛那一句話,就已經註定了她的背叛。見展志歌再一次盛氣凌人的走了進來,這一次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用肅殺的目光看着青雪,等待着她的交待。那血紅的眸子,似乎青雪敢說錯一個字,他就會用更加殘忍的方式來對付她。
青雪頹廢的擡起頭,圈起羞澀的身姿,痛苦道,“北三十七度十八分四十八秒,南三十四度五十一分十一秒,東十七度三十分二十一秒,西五十度二十三分五十六秒。”
說完,青雪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她知道她會成爲晏櫻宮的罪了。她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等她恢復體內後,她一定會以死謝罪的。
見展志歌立刻就要離開,虛弱的青雪立刻叫住,艱澀的發出懇求,“展志歌,函雨凝沒有事,求你別傷害晏櫻宮的姐妹好嗎?”雖然卑微,但她還是想要將傷亡減少到最低。
展志歌回頭看了眼慘目忍睹的青雪,點了點頭,“只要她們不阻攔我,我沒興趣傷他們一分一毫!”展志歌的語氣雖然說得強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麼的興奮。
雖然早已經猜測函函還活着,可再怎麼也比不上別人親口說出來更讓人確信的。激動的心,讓展志歌腳下的步伐走得更快。阮宇朗早已經將飛機準備好,因爲他知道,這一刻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了少主的腳步。
展志歌剛要上機,步伐卻頓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去將水寂押上來。”有水寂在,他便可以直接進入,不必再和那羣女人大戰。他現在不想再和任何人激戰了,他只想要看到函函,想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好?他真的好想她,好擔心她了!
死而復生的喜悅,讓展志歌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仇恨。彷彿心底的那抹陽光穿般雲層,再次耀入了他的臉上,暖暖的,很是感動。
爲了避免水寂廢話,展志歌直接令人給她找了一劑鎮定劑,讓她直接睡到她的老窩。而激動興奮的展志歌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一直想象着他和函函相見的情景。
在展志歌等得焦急不安想要跳機時,終於來到了那片廣闊無垠的原始大森林地帶。真心佩服水寂的能耐,竟然將根據地建在這裡,難怪從來沒有人知道關於晏櫻宮的情況。
飛機盤旋在上空,晏櫻宮已經做好了應戰準備,展志歌也令人積極的防備起來,並讓人將水寂給弄醒。
當水寂睜開朦朧雙眼,還沒來得急適應眼前的光線,就被如冰般的嗓音浸心。“讓你的人住手,不然別怪我毀了你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
水寂強撐着沉重的身子緩緩坐了起來,看着眼前完全展現獸性的男人,除了心寒,更有痛惜。爲什麼她最親的人卻成了她劍拔弩張的敵人了?難道他真的一點兒不念及親情?
“你真的要爲了那個女人而和我作對嗎?”儘管從展志歌面目的凝然知道他的態度,但水寂依然不死心的再次心痛的質問,彷彿想用她的傷痛喚醒展志歌對她的不忍。但水寂如此可笑的表情,卻只迎來了展志歌的再一次冰冷的諷笑。
“那個女人?”展志歌稍微頓了一下,才堅定的說道,“那個女人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對我都來得重要!”只有函函,才能夠帶給他溫暖,帶給他無盡的希望。
水寂再一次被深深擊潰,展志歌如墨的眸子中,暗隱着斥責的狂潮。彷彿在控訴她傷害函雨凝是多麼愚蠢的作法。她以爲憑着她的強勢,一定可以將展志歌和函雨凝兩人分開,卻不知這兩人早就是一體的。就算是死亡,也不可能將他們分開。
心被擊得支離破碎,水寂只能頹廢的取過手機
,撥了出去,只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展志歌就以最快的速度,安然的降落在了叢林之中。
此時展志歌的內心狂涌澎湃,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函函,那種欣喜之色,竟然讓他狂喜的像是一個青春期的木訥小子,腳步如飛,隨着晏櫻宮人指的方向快速來到了關押函函的地方。
雖然這裡地處原始森林,但這木製的堅固屋子還真的是夠豪華。除卻外表看起來一團綠外,裡面竟然和現代化的屋子沒有任何的區別,感受不出溼氣的陰森。展志歌顫抖着右手握着門把,調整好不穩的呼吸,想象着他即將與函函想見的喜悅。
真不知函函見到他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展志歌牽脣一笑,魅惑衆生。緩緩將思緒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再次深吸一口氣,強勢的扭動門把,將房門打開。空空如也的屋子,讓展志歌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小小的失落,敏銳的雙眼立刻瞄到了牀上的凸起,展志歌內心柔柔一軟,腳步放得很輕,緩緩向前行着。
內心開始抑怨低估,他的函函還真是沒良心,沒他的日子竟然依舊好吃好睡的,害他獨自一人飽受相思之苦,看他如何收拾她!
展志歌緩緩將大掌靠近縮成一團,背睡着的女人,內心的思念已經漫延到喉間,很想將她緊緊相擁,傾訴他對她的相思之苦。動作也不在遲緩,輕柔的從後環住函雨凝的細腰。可纔剛剛碰上“函雨凝”的嬌膚,展志歌立馬臉色大變,倏的站起來,將女人不客氣的掰了過來。
看着眼前陌生女人的面容,展志歌瞬間大怒。立刻一個用力,就將女人從昏迷的狀態弄了起來,如發怒的狂獅,大聲怒吼,“函雨凝呢?”
女人嚇得立刻向後蜷縮,驚恐的顫着嗓音道,“我……我不知道!我送飯的時候,發現她有異樣,就進來看了看。可纔剛踏進房間,我就一無所知了。”晏櫻宮的每一個女人都是最優秀的,可是面對着展志歌如此強悍的存在,任何骨氣的人也只能低頭臣服。
展志歌大聲罵了一句髒話,隨後問道,“這裡除了飛機還有其他方式可以離開嗎?”
女人搖了搖頭,黑白相間的眸子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展志歌看着話都吐不清的女人,一陣煩躁。憤怒的將她推下牀,開始四處尋視這個函函住了一個月的地方,想看看函函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函函熟悉的氣息清楚的瀰漫在整個屋子,這份淡淡的馨香讓他溫暖。雖然函函逃跑的行動,讓展志歌感到溫暖,但此時此刻的他,更加擔憂的是函函的安危。
看着牆着用硬物刻手的一個個正字,展志歌的內心開始泛起酸澀,沒有他的日子,函函一定度日如年吧!那一排排“正”字下面,霍然寫着他的名字,“展志歌”!一筆一畫,是那般的清楚深陷,足見函雨凝對他的思念之情。
腦海中彷彿能看到函函每天拿着一塊硬物,在“展志歌”三個字上,繼續描下自己的思念與擔憂,那深深的印記,正是她對他的愛意的寫照。如同他將“函雨凝”三個字鐫刻在他的心裡一樣,深得生生世世也無法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