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以函函近身侍衛的職責,暗暗進行這件事!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再過問!下去吧!”展志歌平緩的言辭中,帶着淡淡的疲憊。這麼多年的撕殺,他真的累了。
三年前歸國,原本就打算緩緩淡出‘御’組織,卻不想發生了那麼多事,傲天也被催毀,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歸來。原來已經不再渴求平凡的人生,偏偏函函再一次入侵,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再次投降。
他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但他已經給過函函機會,是她自己一心想要陪他下地獄賭博,那他就給她這個機會。贏,他們一起享受未來;輸,他會陪着她一同死去。
孤單的人生,他早已經失去了留戀,就讓他再爲自己的人生,好好賭博一次。
項少奇被革去組織中太多數職責,一心一意保護起函雨凝來。在大家看來,這是少主對項少奇的懲處,畢竟函雨凝待在古堡內,不可能有人傷得了她。但只有聰明的人,才知道,項少奇已經被委於重任。
函雨凝也察覺出項少奇嘻皮笑臉下,藏着大智慧。沒有追問,細細體會展志歌爲她所作的一切。這天,大汗淋漓,身心疲憊。函雨凝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嗚嗚……小函函,你好狠心,一個人跑去古堡吃香喝辣,把我一個人獨留大街,可憐兮兮的乞討,你好沒良心!”此二貨正是那自稱醫才的宋詩芝。
“阿芝啊!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住古堡不是我自願,而是被囚禁。你也知道,我上次惹了多大的禍,真的將展大少惹毛了,將我一人關在四面爲牆的黑屋裡。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函雨凝說得比宋詩芝還要悽慘,那顫抖的嗓音,像是她真的遭到如此待遇般,聽得旁邊人又是一陣隱笑。
“小函函,你就忽悠我吧!你男人疼你像個寶,怎麼可能將你關起來?你個沒良心的,一定想要將我甩了。嗚嗚……嗚嗚……”宋詩芝哭得驚天動地,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聽得函雨凝連忙將電話拉開耳朵,免得荼毒了她脆弱了隔膜。
“他是對我還不錯啊?可並不代表他沒有囚禁我啊?”
“函雨凝,你就美吧!”宋詩芝瞬間停止哭泣,大聲吼道,“整天都在謀劃住進古堡,現在如願,你要捨得出來纔有鬼呢?”
宋詩芝完全不將函雨凝的裝憐放在心上,心中滿是淒涼,“你說我咋就認識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呢?”宋詩芝繼續叨唸。
函雨凝實在受不了,只能收起僞裝,嚴肅的問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宋詩芝立刻欣喜,急速說出自己的打算。“我也要住古堡。”
“古堡多的事,你自己去住就行。”
宋詩芝又發出可憐巴巴的嗓音,“可我……就想住你這幢。你也……知道我對‘御’組織多好奇,小函函……你就成全我吧!我保護不會給你惹任何麻煩!”
“阿芝啊!你想多了,這地兒又不是我的,我哪兒有權力讓人進來啊?”
“你有!”宋詩芝很堅定的說着,“只要你想,你就一定有的,有的……”宋詩芝又開始撒嬌糾纏,非要將函雨凝給拿下。只有拿下,她能夠進入到那神秘的古堡。
兩人又拉扯半天,最後函雨凝答應她,會去求求展志歌,但不保證能成
。掛了電話,函雨凝小臉立刻變得嚴肅,漂亮的大眼失神的看着地板,輕聲問着旁邊快速敲打電腦的男人。
“項少奇,你們查過宋詩芝的底戲嗎?”
“雅市人,宋家大小姐,留學美國,十五年苦讀醫學,確實是個醫才。去年回國,和家裡關係不好。最終離家,恰巧和你偶遇。”
項少奇的回答,讓函雨凝眉頭起皺,喃喃道,“這麼說,她沒有問題?”
項少奇擡頭,爲函雨凝的懷疑感到欣慰。當初他輕易接近這個女孩其實也是用了心的。只是單純的她,並未察覺。現在知道起疑,很好的現象。
“有時候,越是沒有問題,反而會出現更大的問題。我知道,你懷疑她的身手,但這個也能解釋。她留學期間的資料也很詳細,很愛鬧愛玩的一個女生,所以身手不足爲其。”
“那你說,我到底讓不讓她進來?”其實,宋詩芝這個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女人,她是無法相信的。就算她救過她幾次,可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函雨凝。任何的好,都可能暗藏殺機。
項少奇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言道,“這個我不能回答你。我只給你保證,我不會讓她傷了你。”
函雨凝蹙眉,糾結,最後做出決定。“還是先不管了,耗着對我又沒損失。”同情不是用在這個地方,一步之差,就可能害死‘御’組織裡很多兄弟,甚至還會讓展志歌處於危險。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做的。
項少奇看着歡歡喜喜又跳入訓練場的函雨凝,欣慰的笑了。這樣的女孩,少主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一定會在少主的帶領下,五年內,爲這兩人創造出一片和諧的天地……
這天后,宋詩芝又來過兩次電話,斥責函雨凝沒良心,但也沒有太過發火。只是不斷的哭訴自己可憐,函雨凝隨意勸了幾句,傾訴自己的難處後,就藉口掛了電話。隨後,兩人便無交流。函雨凝以爲這事就此做罷,卻不想,有一天,卻是她親自命人將宋詩芝請了進來。
總統知曉,鄰國欲將麗莎公主嫁給展志歌,內心有些憂慮。畢竟,展志歌的實力,就是政府也是無能爲力。萬一鄰國和展志歌結親,對於M國是有很大影響的。爲了探清展志歌的態度,於是,總統讓總統夫人,正式下貼,邀請展志歌和麗莎公主。
若只是一般邀請,展志歌看也不看一眼,就會直接拒絕。但身爲大使的公主,這樣的正式相邀是沒有辦法回絕的。而展志歌爲了展現自己紳士的一面,自當相陪。於是,傍晚十分,展志歌和麗莎公主盛裝,來到相邀地點。
豪華盛宴,賓客不多,主要是政界的領袖及時夫人。大家都對這門婚事異常重視。對展志歌更加客套有加,就連總統也在他的面前不敢擺譜,熱情款待。
不過令展志歌訝然的是,百麗兒也在場,以總理兒子威廉未婚妻的身份。展志歌的情婦,即使離開了展志歌,那也是相當吃香的。大家都知道展志歌很少親近他的情婦,最近三年,更是看也沒有看一眼。
而做爲展志歌的情婦,是沒有膽量敢在外面亂來的。所以,就算是情婦的身份,她們也比任何女孩還要來得乾淨。再加上幾年富裕滋養,個個美貌如花。大家一聽,展志歌將她們放手了,個個成爲衆公子哥追逐的對象。
其他兩人已經結婚,而百麗兒,也更加令人砸舌的攀附上了總理的兒子,將威廉迷得暈頭轉向,讓人好生羨慕。
在所有人已經客套完畢後,百麗兒才拉着威廉的手臂,走到了展志歌的面前。臉蛋平和,妝容精緻。平和的嗓音緩緩升起,“展少,好久不見,最近好嗎?”久到她都快忘記這個她苦守了八年的男子是什麼樣的。
展志歌脣角微勾,禮貌道,“很好,謝謝!”目光一如平常,沒有任何波動。讓百麗兒生生受挫。不是說男人的佔有慾最強的嗎?就算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女人了,看着曾經的女人,挽着另外一個男人,他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兒不悅嗎?
百麗兒艱澀的看着展志歌旁邊的公主,眼中的傷痛更勝。她以爲像展志歌這樣桀驁不馴的人,是斷然不會爲了政治而犧牲掉自己的婚姻的。原來她錯了,沒有人不想要更高的地位。
百麗兒失落的陪着衆人虛與委蛇,觥籌交錯。聽着大家對展志歌誇獎、試探,百麗兒輕蔑一笑。原來這就是達官貴人們的人生,真有夠虛僞的。
就在百麗兒藉口想要出去透氣時,不小心拌了一下,險些摔倒。可就在那一剎那,她卻看到面前侍女的脫盤下,放着一把槍。而此時槍正好對準展志歌的胸膛。百麗兒想也沒有想,就直接撲到了展志歌的身上,爲他擋下那致命一擊。
展志歌憤怒,雙眼帶血。門口的護衛立刻衝了進來。將展志歌護在其中,而那名開槍的侍女也在一剎那間擊斃。展志歌憤惱的看着總統,斥責他的多事。原本想要生摛那位暗殺者,卻不想,輕易就被總統的護衛擊斃。
盛怒後的展志歌慢慢恢復平靜,幽暗的眸光瞬間平和。剛剛的殺機,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百麗兒沒有爲他檔下那一槍,他也可以輕輕躲過的。偏偏有人要自作聰明的跑上來送死。
展志歌嫌惡的將撲在他身上的百麗兒推開,看着手中鮮紅的血液,額頭輕輕微蹙,接過屬下遞來的餐巾,優雅拭去。漠視還剩最後一口氣的百麗兒,絕然的向着旁邊的公主走去。
“公主,沒事吧!請你受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見被嚇得不輕的麗莎,展志歌眸中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難道剛剛的刺殺和公主沒有關係?
危機解除,總統也不敢再多話。只是不斷的賠禮道歉,並派人護送展志歌和公主離開。回去後,展志歌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今天宴會上那一出暗殺到底鬧的是哪樣。以對方對他的熟悉,想要暗殺他,光靠一個小小的侍女,那簡直是天方夜譚。那這小小的騷動,難道就只是在警告?
這個問題的糾結,很快便讓展志歌得到答案。夜裡,一向身強體健的他竟然發起高燒,全身燙得嚇人。此時,他終於明白髮生什麼事了。他,中毒了。
就在他抱住百麗兒那一刻,鮮血中的毒液,侵入到了他的體內。在他毫無所覺時,已經遍佈他全身。醫生趕到,證實,中毒。展志歌聽到這個答案後,終於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醫生們急得滿頭大汗,取血化驗。得知多病毒性侵襲。太過複雜,他們也一時拿不準解法。很多解藥還相生相剋,這下可難到一大羣醫生。分開來,他們還可以慢慢解,可和在一起,他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