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函雨凝,無疑是亮眼的。讓他也漸漸不好意思趕人了,只好耷着腦袋,主動來請罪。
“少主,函小姐我趕不走。”
“是趕不走,還是不想趕?”這話是展志歌質問于謙的,其實若不是懼於展志歌的恐怖,于謙真想拿這句話來反問少主。明明是少主自己不想趕人,還將這艱難的任務交給他,真是吃力不討好。趕或不趕都是錯。
“趕不走,她臉皮太厚了,不怕罵,也沒人敢打,溜得又快,根本沒辦法抓住。”
于謙據實以答,語氣中暗藏着濃濃的報怨。其實他還真是用過心,只是還真是沒將那女人給逮住。雖然後來那啥啥啥,不過不可否認,他還是用過心的。
展志歌又怎可看不出于謙的轉變。沒有指責,只是輕聲命令,“去準備一間客房吧!國王薩達姆將麗莎公主送來同我和親,先培養感情,隨後訂婚!”
于謙瞬間被少主的話震暈,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舌頭,驚訝萬分的問道,“你要和麗莎結婚?”
展志歌勾起高深莫測的脣角,輕淡回了句,“你覺得呢?”在於謙仍就沒有弄懂少主話中的意思時,展志歌接着道,“你可以利用這事,逼函雨凝離開!”
這句一出,于謙的腦袋更亂了,完全琢磨不透少主的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想不通,他還是不要想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只是不知爲何,爲什麼會爲那個在訓練場上每天練得昏天暗地的女孩而感受悲傷呢?
兩天後,堡內喜氣洋洋,所有人都做好準備,迎接麗莎公主的到來。這樣高調的噱頭,讓整天躲在訓練場地函雨凝也知曉了。趁着休息時間,拐到於管家面前,像老朋友般熟悉的問道,“這麗莎公主什麼來頭?到這兒來做什麼?”
于謙瞄了眼到處青腫的女人,眸光閃過一絲異樣,還是老實回答,“麗莎,鄰國國王的愛女,派來和少主聯婚。熟悉後,兩人便訂婚。”
于謙一邊一邊緊緊將視線鎖住函雨凝,想要看看她這個自稱少夫人的人被人撬牆角會有什麼反應。
等了好久,函雨凝依舊沒能如他所願,大發雷霆。反而讓他有些按捺不住,輕聲道,“你不生氣?”
“我爲什麼要生氣?”
“她是來搶你丈夫的。”
函雨凝得意一笑,“這世上,沒人能夠搶得了。展志歌只能是我的。”自信霸道,一如他們的少主。
“叫你得瑟!等過段時間兩人訂婚後,纔有得你哭!”于謙很是氣餒,雖然佩服函雨凝的架勢,但仍舊忍不住出口打擊。反正他就是見不得這個女人好過。
“訂婚算什麼?我和展志歌可是在神父面前宣過誓的。至死不渝。”說起兩人結婚,函雨凝的眼中又閃出異樣光彩,讓于謙也看得出神,友好問道,“你和少主真的舉行過婚禮?”
“那當然,你以爲我真的臉皮厚得到處認丈夫啊?”
于謙很不給面子的用力點頭,“你想的很對。我就是覺得你的臉皮厚如城牆。整天巴着少主不放。”
函雨凝怒了,追着於管家狂打。無奈,這堡中,她沒一個打得過。只能可憐兮兮的扶着自己的傷口
向訓練場走去。離開時,還義憤填膺的發誓:於管家,你別得瑟,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打趴下。
而於管家竟然也露出童真的一面,挑釁道,“我等着!”如此畫面,正巧被路過的阮宇朗看見。驚訝不已,有些瞭解少主這麼做的原因了,或許少主是想讓函雨凝的身份更加實至名歸。
至少現在看來,于謙這個大冰塊就已經被函雨凝降服了。當有一天,函雨凝真正將於謙打趴下的時候,也就是于謙徹底臣服的時候。
這幾日,函雨凝太過刻苦,以致洗過澡後的她完全癱下,很快就進入夢鄉。而展志歌也是料定函雨凝會睡如死豬,所以帶着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着滿身傷痕的函雨凝,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是,倔強的她,他又如何能夠勸得了?取來藥水,輕輕的揉擦。看着睡夢中的她,蹙起眉頭,心也跟着糾起。撫上那張絕美的臉蛋,輕聲嘆息,“函函,這又是何苦呢?其實……我更希望你能夠回去!”
翌日,函雨凝剛起身,就聽到外面有騷動。換好衣服,好奇的出來看熱鬧。原來是麗莎公主到了。雖然只有一人一僕,但整個堡還是全員出去,盛情相迎。而站在樓上的函雨凝,正巧看到那個鶴立雞羣中,自己幾天沒見的展志歌。頓時火氣大冒。
好個展志歌,她每晚獨守空閨,他卻不見蹤影。現在公主纔來,他就屁顛屁顛的鑽了出來。這個仇不報非女子。
函雨凝隨意拿着一根亮黃黃的竹臺,就向樓下的展志歌奔去。手上兇猛的動作高高舉起,嘴裡完全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展志歌,你個混蛋,敢躲我,我不打得你頭破血流不姓函。”
今日,公主駕到,幾名死忠殿主入座。看着突然乍現的精彩畫面,所有人都驚訝得開啓雙脣。就連於謙,都不好意思的將老臉一遮,爲函雨凝感到不好意思。
而在場最爲淡定的恐怕就要數展志歌,他用憤怒的光茫怒斥函雨凝,警告她不得再放肆。函雨凝哪裡肯依,依舊不管不顧的向展志歌砸去。展志歌舉手,輕輕就將函雨凝推倒在沙發上。被欺負的函雨凝,瞬間號啕大哭,手中竹臺胡亂一扔,不巧,正中公主的腦袋。這下,大家總算明瞭,這位少夫人到底是鬧的哪出了。原來,不就是吃醋了嗎?
公主受傷,僕人立刻訓斥。“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竟然敢傷害公主,回去後,我非告訴國王,讓國王拔了你的皮!”
僕人訓完,麗莎公主才高貴的舉了舉手,制止僕人再說下去。函雨凝內心暗罵:好個做作的女人,看她不玩死她纔怪呢?
“珊兒,別亂說。她並不是故意的!”
公主已經開恩,其他人自然要給臺階下。展志歌立刻板起臉,命令道,“函函,給公主道歉!”聲音哄亮,帶着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函雨凝怯怯的哆嗦了兩下,像是很怕展志歌一樣。但知情如於謙、阮宇朗只是再次佩服函雨凝這精湛的演技。僥有興趣的看着女主角繼續演下去。只見函雨凝畏縮的站了起來,戰戰兢兢來到公主的面前。看着她額頭的大包,心裡沾沾自喜:真準!
伸出小手,打算輕輕碰觸那腫起的大包。卻
被僕人兇狠甩開。“公主的尊體豈是你能夠碰的?”
函雨凝怯生生的委屈解釋,“我……我只是想向公主道歉,替她揉揉傷口。我的手藝很好的,以前我和展志歌打架受了傷。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揉好的。公主要相信我的實踐能力。你看我臉上,現在是不是沒有傷?不過……我的身上,傷還是太多了。”說着,函雨凝還拉開自己袖子和褲腳,給公主看看她身上的青紅紫塊。
清晰的印跡,讓人看得觸目驚心。函雨凝不嫌不夠,連連聲稱自己身上還有很多,問公主要不要看?
麗莎公主連連擺手,視線瞄了遠處的展志歌一眼,小聲問道,“都是展少弄的?”
函雨凝立刻委屈的點頭,帶着哭腔控訴,“嗯,他有暴力傾向。每天都將我打得遍體鱗傷。”
旁邊的僕人完全受不了了,原本還對這展少有幾分好印象,覺得能夠配得上她家公主。卻不想,竟然是個心理變態。於是拉了拉公主的手,小聲嘀咕,“公主,我們還是回去讓國王取消這門婚事吧?”
麗莎公主一聽僕人的胡言亂語,立刻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函雨凝卻忽的驚聲大叫,“原來你要嫁給展志歌啊?”驚訝完,函雨凝立刻欣喜大笑,親溺的抱了抱麗莎公主,感激道,“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從今天開始,就由你來忍受這個變態的虐待吧!”
麗莎公主連連擺手,話還沒來得急說,函雨凝又噼裡啪啦的吼道,“你不會是想要臨時變掛吧!難道真的想要聽從你僕人的意見,現在就打算回去了?”
“不!我不會回去!”麗莎公主很堅定的表達完自己的意見。
函雨凝拍拍胸脯,慶幸道,“真是嚇死我了,好不容易來個送死的,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既然決定留下,那我去給你騰地盤,從今天晚上開始,就由你侍請吧!”說完,還上下仔細打量了麗莎公主一遍,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看你體力不錯,應該愛得住他的毆打。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然會鬧出人命了。那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函雨凝歡天喜地在一衆目瞪口呆的觀衆中跑開,嘴裡還驚呼,“我終於可以脫離惡魔的虐待了……”
函雨凝走了,麗莎公主卻被嚇得不清。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着展志歌柔聲道,“展少,你看我們現在的關係,應該還不適合同居吧!畢竟做那些親密的事,還是結婚後再做更好!”
這些羞澀的話題,麗莎原本不想提。可現在不提不行啊!萬一晚上真的被那變態搞了,她這輩子就真的玩完了。
“公主放心,最親密的事我當然會留着婚後再進行!”聽到這兒,麗莎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補充,卻又讓麗莎氣得想要吐血。“不過,這晚上我們還是住一個房間,這樣……更有利於培養感情!”
“不,不……”麗莎連忙擺手,“我習慣一個人睡。”
“公主放心,我不會將你玩死……我的意思是說,我會好好待公主的。”說完這翻意味深長的話,展志歌還明顯勾起一抹壞笑,嚇得麗莎捏緊了拳頭。眼中充滿了恐怖。
“來人,將公主的行李放到我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