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他猶豫了很久,做得也異常小心。只是派以前玉壘的手下護送函雨凝離開。卻仍應逃不出少主的法眼,他也只能認命。
函雨凝看着項少奇臉上的濃重失落,不知爲何,竟然升起一抹同情。他和朱玉壘不同,項少奇只是一個帶着感情看事情的旁觀者。
函雨凝淡然一笑,堅定的陳述,“項少奇,你從來沒有將我的行蹤出賣給朱玉壘,你是冤枉的。你可以向展志歌申冤,而我會爲你做證的。”
項少奇笑了,他當然明白函雨凝話裡的意思。其實今天來看他,他就存有私心,雖然這個女孩真的很美好,卻永遠也不可能屬於他。她是少主的,正因爲少主重視她,所以,懲戒纔會如此嚴厲。
他希望函雨凝能夠替他求情,那他就有希望重回組織,讓他就因爲這事而被趕出‘御’組織,他真的很不甘心。
“真的?你會爲我做證?”項少奇臉上立刻露出歡顏,又恢復成他平日裡的痞樣,看得函雨凝很舒心。舉起手,拍拍項少奇的腦袋,很認真的告訴他一個事實,“會!但前提是,我要能夠見得到他,並且他能夠給我說話的機會!”若展志歌都不理她,她又如何爲這個陽光男人求情呢?
項少奇瞬間失落,長嘆一口氣,報怨道,“切!你都沒辦法見他,還好意思給承諾!”函雨凝被項少奇的不屑態度嚴重擊傷,氣憤的就用自己沒受傷的腳踢上去,可是,脆弱的她,有心無力。
腳還沒有擡起,就軟了下去。肚子也配合的咕嚕咕嚕大叫!兩人齊窘,項少奇不客氣的放聲大笑。戲謔道:“函雨凝,你多久沒吃飯了?”
函雨凝委屈的吸吸鼻,哀怨道,“久到我都不記得我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了?應該是在你那裡吧!”
項少奇無語搖頭,起身,輕言道,“我去給你買吃的!”
“不準去!”函雨凝氣勢強悍,聲音如蚊。主要是沒吃飯的原因。
項少奇不解的看着倔強的函雨凝,只聽她低低的說了句,“苦肉計!”項少奇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不贊同的反問,“你確定少主會中計?”
“百試百靈!”函雨凝自信滿滿,雖然靈,可每次都是到最後一刻,他才現身。這次還不知道要等到多久……
項少奇仍然不苟同的摸了摸鼻子,腦海中回憶起少主的冰寒,忍俊不禁的爲函雨凝擔憂:少主真會吃這一套?怎麼看怎麼不像!在他們的印象中,少主就是一個心如磐石的無心之人。他真的會心疼人?
項少奇走後,函雨凝又餓了兩天,徹底頭暈眼花了,若不是有醫生在她睡着的時候強行注入營養劑,她恐怕早見閻羅去了。內心再次狠罵:展志歌,你夠狠。不過,她會比他還狠。
憤怒的再次將針頭拔掉,不準任何人再給她輸液,她就不信,展志歌真的不看着她去死!
與此同時,‘御’組織總部的展志歌,一臉煩躁。嘴裡不斷的吞雲吐霧,整個房間瀰漫的全是煙霧繚繞。阮宇朗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忍住被濃煙嗆得想要打噴嚏的衝動,縮了縮脖子,才畏縮的報告,“那……那個醫院打電話來說,函小姐……她拒絕輸液。這麼
久了……還沒有進過食,身體快要熬不住了!”
“碰!”整張桌子激烈的倒在了地上,肇事者卻仿若沒事般,繼續坐下,猛吸解憂之煙。
阮宇朗尷尬愣在原處,大氣不敢出一下,也不敢偷偷溜走,糾結萬分。再次佩服函雨凝的強大,竟然將少主惹得這般焰火茫茫。只是不知這火要如何才滅得下?
一隻煙又很快燃盡,展志歌才晃到面前還有一個人存在。發火的將菸蒂扔向他,怒吼道,“滾出去!她若出了事,讓整個醫院陪葬!”
明知這丫頭又在用苦肉計,可他的心,卻仍然忍不住的爲她擔憂。她已經瘦成那樣了,還在糟蹋自己的身體,當真不想活了嗎?
可他,依舊不能去看她。
太過思念,所以不敢。一旦靠近,就再也沒有辦法脫身了!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萬一函函再因爲他出了事,他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僵局又維持了三天,函雨凝再也忍不住的暴怒了。她沒想到,醫院的人竟然將她綁起來,甚至還給她打鎮定劑,像這樣,就算再一年,她也別想見到展志歌。於是,她妥協了,乖乖進食養傷,聽話得令所有人都驚訝。
終於,她出院了,院長親自出馬護送,看她消失離開,長長舒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驚呼暗歎:終於將這小祖宗給送走了!
與此同時,‘御’組織內部也總算平息了。阮宇朗找人將書房好好打理了一翻,不過,心裡納悶:函小姐這次怎麼這麼乖就妥協了呢?
答案很快便揭曉。
函雨凝哪裡是妥協,而是預謀着開始玩更加瘋狂的事情。頭髮燙成妖嬈大卷,衣不避體,濃妝豔抹,來到本市最亂最雜的酒吧。她的出現,很快便引起狩獵者的注意,這樣的極品,所有男人趨之若鶩。
函雨凝也毫不拒絕,大膽拼酒,豪爽暢飲。就連別人送來下了藥的興奮劑,她也沒有什麼遲疑的一飲而下。猥瑣的男人們見此,笑得更加淫蕩,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開始在函雨凝的身上恣意妄爲。
卻不想,手還沒有碰到函雨凝的身體,就被一羣西裝筆挺的男人衝進來,利落的幾拳幾腳就將所有膽大妄爲的淫棍給撩倒。
函雨凝不滿的嘟起嘴,拒絕這些人將她護送回家,而是拿着桌上的酒,更加狂放的喝了起來,她今天不把展志歌給逼出來,她就不信函!
興奮劑的作用,讓函雨凝更加猖狂起來。保護她的打手,只能苦苦勸解,卻沒人敢上前阻攔。只能幽怨的將電話撥出,請求上頭的指示。
阮宇朗聽後,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欽佩函雨凝的膽大妄爲。不過,恐怕也只有這樣,才能夠逼得他們家彆扭少主去見她吧!
“少主,函小姐在伊斯登磕藥,酗酒,大玩男女激情!”這次,阮宇朗學乖了,推開門就快速報告。絕不敢上前一步,不然準會被揍得爬不起來。
果然,阮宇朗話音剛落,展志歌就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嘴裡大聲咒罵,只是那怒氣不知是針對函雨凝的,還是針對他自己的。阮宇朗見展志歌起身,立刻閃開,就怕擋了少主去抓老婆的道。
看着那抹
矯健的身體,以迅速不及人耳的速度離開,阮宇朗終於露出了欣然的笑容。還是這樣的少主,更有人情味。
於管家不知何時,也悄無生息的站在了阮宇朗的身後。臉色比平日更盛陰暗,咧嘴陰陰道,“你很希望少主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想到少主竟然爲一個女孩如此癡狂,于謙的心裡就不爽。
“只要少主幸福,和誰在一起,我都會高興!”阮宇朗含着淡笑,平靜的說完後,就轉身離開。獨留孤寂的管家站在原處,很不是滋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的改變……
展志歌飛車奔向伊斯登,凶神惡煞的衝了進去,看着裡面荒唐的一面,展志歌再也無法控制的大吼起來,“函雨凝,你找死!”
性感的緊身衣服,僅僅將函雨凝的重點部位遮蓋;蓬鬆栗色大卷發,妖嬈的纏在她的身後;濃濃的煙燻裝,將她裝飾得媚惑誘人,最最令人氣憤的是,她竟然在中央大跳豔舞,勾引男人,還用自己豐滿的雙盈觸碰男人的身體。
展志歌覺得自己快氣炸了,奔過去,野蠻的將函雨凝扛起,盛氣凌人的命令道,“將這裡給我炸了……”腳步飛速的向外離去。不安份的主,即使被架在肩上,依舊蕩起盈波,嬌豔的手撫上愛人的臉頰,含着動人的絢麗笑顏,柔聲道,“展志歌,你終於來了,我……我都快撐不住了……”
一語就將鐵漢心化成柔水,眼中的兇光立刻消失不見,就連架着女人的手臂也自動變得溫柔體貼。緩緩將她轉了一個身,以公主抱的形勢,輕輕的放在車上。
剛落座,函雨凝就主動糾纏了上來。帶着濃濃酒氣,直接將展志歌撲倒,獻上紅脣。激烈勇猛,急切懷念。展志歌愣了三秒,想要將她拽開的手愈漸乏力,最後完全誠服在妖孽的誘惑中,化被動爲主動,將對方完全吞噬……
激情過後,體力不支加上醉酒的函雨凝沉沉睡了過去。展志歌溫柔的抱着函雨凝,如同抱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輕輕下車,上了另外一輛。司機臉露糾結,嘗試了幾次,才緩緩開口道,“少主,去……哪兒?”
展志歌憤恨的瞪了司機一眼,見懷裡的人兒不爽的蹙眉翻身,立刻收起怒意,柔情安撫。待寶貝再次舒服的安睡好後,才略略思考,說出了一個名字。司機領命,立刻出發。慶幸自己沒有再一次自作主張的向總部開去,不然又要挨一頓削。
三年了,少主都沒有新的情婦,看來這名女子將成爲少主的第四位情婦!不過,沒有哪位情婦得到過少主這般的恩寵!
翌日,函雨凝醒來,頭痛欲裂。朦朧的雙眼看着不熟悉的環境,想起昨晚的一切,嘴角微勾,蕩起得逞的奸笑。嗅着清新的被子,卻發現並沒有展志歌的氣息,失落的看了看旁邊,竟然沒有睡過的痕跡。心,又開始忐忑不安。
忍着頭痛,急忙起身,開始四處尋找展志歌的蹤跡,碩大的套房,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就連懷裡的擺設,也是嶄新如也,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般冰冷。函雨凝確定,這裡不是‘御’組織總部,反而有點像是金屋藏嬌的豪宅。
猜測很快被證實,一名阿姨走了進來,手裡提着菜,含笑問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