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辦公室的門再度關上,千夜澈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眸光變得暗沉下來:看來你們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嘿,老公,在想什麼呢?”一雙柔軟的手緊緊的環住了千夜澈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了深深的吻。
千夜澈笑着摸了摸紫玉的臉頰,一把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又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啊?”
紫玉微微撅嘴,手指在千夜澈的胸口點了點:“今天我不想給你吃什麼好東西。”聽到紫玉這麼說,千夜澈顯得很是疑惑:“怎麼了?爲什麼不給我吃好東西啊?”
紫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羞答答的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因爲,因爲我看到了。”千夜澈滿臉疑問的看了她一眼:“看到什麼了呀?”
紫玉輕捶了千夜澈的肩膀,告訴他自己看到了剛剛離開的張思雨。千夜澈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髮:“你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紫玉輕哼着昂起頭,無所謂的聳肩:“我能誤會什麼啊?某人喜歡亂來,我有什麼辦法?”
“啪!”千夜澈用力的拍了拍紫玉的屁股,哭笑不得的搖頭:“你這個笨女人,你帶了腦子沒?現在的我身邊只要你一個女人,我承諾過的吧?你應該知道我向來一諾千金的。”
紫玉捏了捏千夜澈的鼻子,表示這可難說了,誰讓他以前也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千夜澈無奈的聳肩,這才明白什麼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溫柔的抱住紫玉的身體,千夜澈憐惜的摸了摸她粉嫩的臉頰,開了口:“我這輩子,真的只會對你一個人好。”
紫玉的臉一下子紅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從他身上跳下來:“你先工作吧,家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千夜澈點了點頭,拉起她的手吻了下:“回去的時候開慢點,要記得避讓開那些危險的重量車。”
紫玉笑着擺了擺手,朝着千夜澈做了個飛吻:“你放心吧,我會慢慢的開車的。再不然,我到家之後給你報個平安,這樣可以了吧?”
千夜澈點了點頭,這才低頭繼續工作。紫玉高興的走出了辦公室,心底泛起了濃濃的暖意。
放下手中的筆,千夜澈慢慢的站了起來,打開了洋溢着香氣的飯盒:紫玉,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放下一切跟你過幸福的二人世界,等我把一切牢牢的抓在了手裡,給小宇他們鋪好了路,我就可以安心的退下來了,你再等我一陣子,好嗎?
可是,在此之前,千夜澈知道自己還必須要徹底打消女兒想要繼續調查李正凱事件的念頭,因爲,如果她真的展開調查了,那麼自己的事情曝光出來也只是事件問題而已。
當晚……“啪!啪啪!”鞭子狠狠的抽打在歐陽澤的身上,疼得他緊蹙起眉頭。一邊的小雪哽咽着瞪了千夜澈一眼,想要上前跟他解釋,卻被千夜澈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望着千夜澈的鞭子朝小雪揮去,歐陽澤迅速的撲到小雪的身上,擋住了那狠戾的一鞭。小雪顫抖的抱住了懷裡渾身是傷的歐陽澤,哽咽的開口:“爲什麼?爲什麼你一次又一次的爲我擋掉鞭子,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歐陽澤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因爲我要保護你啊,這輩子,我都不會讓噩夢靠近你的身邊,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承諾,一輩子不會改變的。”
千夜澈望着女兒怨恨的眼神,輕哼着把皮鞭扔在一旁:“如果你繼續折騰的話,那我只能用更殘酷的手段對付歐陽澤了。”
小雪咬破了自己的嘴脣,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抓起了地上的皮鞭,朝着千夜澈揮去。千夜澈冷哼着握住了皮鞭,用力的將小雪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跟我鬥,你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望着千夜澈離開,小雪憤恨的扔掉了皮鞭,難過的垂下了頭。歐陽澤艱難的站了起來,走到小雪的身旁,伸手將她攬入了自己的胸懷,俯下身吻了她柔軟的小臉:“好了,不要再難過了,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要想的是如何找出答案。”
小雪的眼淚戛然而止,愣愣的看了一眼歐陽澤:“你的意思是?”歐陽澤淡淡一笑,湊到小雪面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聽完了歐陽澤的計劃,小雪的心情頓時舒服了不少。爲了擺脫千夜澈的監視,她和歐陽澤來到了遊樂場,佯裝成嬉戲玩耍的樣子,藉機尋找擺脫盯梢的人。
所謂的完美監視,終究還是有漏洞可循。上了空中纜車後,小雪和歐陽澤反而能更清楚的看到熟悉的面孔。
趁着纜車升至半空中的時候,小雪和歐陽澤發送信息,要求他們近期多關注一下千夜澈的行蹤,並且把最新的動態給自己發送過來。
接到信息的凌志薰和思琪顯得有些意外:小雪他們怎麼會想要調查自己的家人呢?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凌靈託着下巴仔細想了想,覺得如果按照李正凱死前說的話去思考,千夜澈的確是最有可能成爲幫兇,或者說是罪魁禍首的人。
“我說,既然小雪都已經發信息求助了,我們不妨試一試,看看這件事情到底和千夜澈有沒有關係。”
聽到凌靈這麼說,羽森氣急敗壞的扶住了她的肩膀,眼眸裡閃過了濃濃的懼意:“不行!這次說什麼都不准你冒險了。一次的危險已經夠讓我膽戰心驚了,你還要來第二次嗎?”
不等凌靈再度開口,羽森一把將她扛在了肩膀上,直接帶回了房間。凌靈生氣的撅起嘴,坐起來捶打了羽森的肩膀,眉宇之間透露着濃濃的敵意:“你到底要怎麼樣?這些日子你折騰的還不夠嗎?”
羽森扶住了她的肩膀,深呼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望着她的眼睛:“能不能不要再去管那些紛擾,過回我們的日子呢?追蹤到底對誰有好處?相信我,有時候不去計較未免不是一種幸福的表現。”
聽到羽森這麼說,凌靈義憤填膺的揮了揮拳頭,抗議羽森這種消極的態度。她早就察覺到羽森和之前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現在看來,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現在保持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跳下牀,凌靈垂下了腦袋,任憑劉海遮擋住了自己的臉頰:“你可以繼續當你的烏龜,但是,我無法放任事態繼續嚴峻下去。”
羽森一把將凌靈扯入懷中,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痛楚:“你這樣胡亂的調查,萬一激怒了對手,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凌靈沒有說話,可也不願意認同羽森的觀點。說到底,她的心底還是介懷羽森爲了彤不惜一切代價復仇的事情。
緩緩的坐在牀邊,凌靈的眼角不斷的落下淚水,手指輕輕的觸碰着牀頭櫃上的照片,心底很不是滋味:“我對你而言,是個累贅對不對?”
羽森怔怔的看了一眼凌靈,發覺她的神色很不對勁,忙走上前想要爲她擦掉眼淚,卻被凌靈抓住了手。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爲了羽森心傷了,凌靈知道,這一次的衝擊比任何一次的都要大。
深呼了口氣,凌靈捧住了羽森的臉,眼睛紅腫的盯着他的眼,再度開口:“告訴我,你到底愛我,還是愛彤?”
羽森震撼的往後退了退,神色變得有些慌張起來,心虛的別過了頭:“你,你怎麼問這個?”
雖然羽森沒有回答,但是從他的態度來看,怕是對彤已經有了無法抹去的感情了吧。或許,在潛移默化之中,羽森已經愛上了她。
“呵呵呵……”兩行清淚順着凌靈的眼角滴落在襯衫上,強忍着悲傷的心情站了起來,凌靈伸手拂去了自己的淚水,仰起頭深呼了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我好累,要休息了,你去工作吧。”
望着凌靈把自己悶在被窩裡,羽森的心口被重重的捶了一拳,眼神裡閃過了濃濃的擔憂:靈兒,你終究放不下嗎?她已經死了啊,你難道不能給她一個位置嗎?
輕輕的嘆了口氣,羽森轉身出了房間,關上了門。望着樓下一臉敵意的凌志薰,羽森微微挑眉,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止住了嘴。也許,爭辯只是把自己推向更加難以釐清的地步而已。
弟弟逃避的態度讓思琪顯得有些不滿,拉了拉身邊的凌志薰,和他商量出手幫他們一把。
凌志薰不高興的撅起嘴巴,雙手插入褲袋:“爲什麼老要我出手幫助他們啊?”思琪無奈的拉住他的耳朵,臉色微微一紅:“如果,如果你肯幫助他們,我會補償你的。”
聽到這話,凌志薰的眼中閃過無法自制的得意,笑着勾起了她的下巴:“這可是你說的哦。也好,反正最近閒得慌,幫幫他們也無妨。”
雖然凌靈努力的想要放下一切好好的睡一覺,但是不管她怎麼做,始終擺脫不了心底的噩夢。
“咻”的坐起來,凌靈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生氣的把抱枕全部扔到地上,站在牀上使勁的跳着,大叫着發泄自己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