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森忙攔在了她的面前,無奈的搖搖頭:“要和你說句話怎麼如此辛苦?靈兒,我那句話真的是無心的。”
凌靈捏住了拳頭,冷哼着湊到羽森的耳邊,譏諷他如果自己先打他一巴掌,然後再道歉那他會有什麼反應。
羽森愣住了,無法回答凌靈的問題。早知道結果的凌靈氣惱的轉過了身,一腳踹翻了椅子:“既然你早就做出了決定,何必再來對我假惺惺的呢?你爲了報仇,連我和孩子的安危都不顧了,我還能說什麼?”
凌靈的話讓羽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微微咳嗽了下:“你,你可以保護小舞的,我相信你。”
凌靈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看了羽森一眼,簡直無法接受他的話語。之前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現在卻說即便沒有他的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好小舞?
憤恨的走到羽森的面前,凌靈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羽森,我最討厭你了!”“蹬蹬蹬!”迅速的上樓之後,凌靈來到了女兒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站在樓下的羽森顯得有些落寞,爲凌靈的不諒解感到難過:彤受到的傷害你不是不清楚,爲什麼你無法認可我的決定呢?當初爲了幫我,你不惜和凌志薰決裂,現在就沒有勇氣一起面對挫折了嗎?
整整一個晚上,羽森都沒有會房間休息,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喝着酒。“吱呀!”隨着房門打開,凌靈拉着萱舞的小手下了樓,看見羽森歪斜的靠在沙發上,微微皺眉,抓起邊上的外套給他蓋上。
羽森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眉宇,緩緩的開口:“小舞要去上學了嗎?我送她去吧。”望着羽森想要站起來,凌靈忙扶着他坐下,嬌嗔了幾句:“你喝成這樣怎麼送小舞?還是我送吧。”羽森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好吧,那麻煩你了。”
凌靈無奈的伸出手指點了點羽森的額頭:“我們是夫妻啊,說什麼傻話,好了,我送小舞去上學了,你好好的休息,公司裡有薰在打點。”
望着凌靈和萱舞離開,羽森突然坐直了身體,拿出了電話,撥打了搜查科的電話,把李正凱曾經出現的幾個地方告訴了他們,表示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到他,耗費的人力物力,將由自己一力承擔。
做完了這一切,羽森又在萱舞和凌靈的身邊布控了警力,以防李正凱會突然出現在他們周圍。
李正凱深深的吸了口煙,想着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無奈的搖頭:如果當年凌曉雨沒有違拗我的意思,我或許不會變得如此偏激。這一輩子,我只是想好好的愛一個人,爲什麼連這一點也做不到?
拿走淩氏企業的一切,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真正的目的而已。驕傲的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知道,自己被一個普通的女人拒絕,而且,爲了表達憤怒,那個女人竟然以死保住清白。
嘆了口氣,李正凱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讓人把車子開來,自己要去看看那個四歲的孫女和兩個聰明可愛的孫子。
可是,當他聽到手下報告警方正在圍剿他們曾經出現的地點,而且已經查到了他們現在所停留的位置時,李正凱掐滅了手裡的菸頭,立刻帶着百餘名手下離開了工廠。
用力的咬了咬拳頭,李正凱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恨意,詢問手下是誰報警的。一直緊盯凌家的一個小嘍囉把羽森私下跟警方聯絡的事情說了出來。
“砰!”李正凱的眼眸變得陰狠起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羽森,你當真要老爸的命嗎?看來我現在就算想要停手,你也不會答應了是嗎?哼,那我們就來鬥鬥法!
從武館出來,凌靈直接到了學校去接萱舞,卻聽到老是說萱舞早就被人接走了。凌靈微微皺眉,拿起手機撥打了羽森的電話:“老公,是你把萱舞接回去了嗎?”
當她聽到羽森說沒有的時候,手機一下子跌在了地上,顫抖的抓住了老師的肩膀:“帶走我女兒的人長什麼樣子?年紀到底有多大?”
老師被她一問,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難,難道,那個人不是孩子的爺爺?”
凌靈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跟老是客套了幾句便迅速的回了家。一打開門,凌靈便看到羽森就坐在客廳裡,並且跟不知道什麼人通着電話。
孩子都失蹤了,做父親的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凌靈心痛的捏住了拳頭,上前用力的拽住了羽森的衣服,斥責他不該對孩子的事情如此冷淡。
面對凌靈的質問,羽森聳肩,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放心吧,李正凱不會對萱舞下手的,畢竟是他的孫女嘛。”
凌靈瞪大了眼,顫抖的往後退了幾步,對這樣的羽森很是反感:“你,你說什麼?”羽森扶住了凌靈的肩膀,準備再開口時,卻硬生生的捱了一記巴掌。
心亂如麻的凌靈使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爲女兒的遭遇感到悔恨:該死的我,應該時刻守在女兒的身邊,練習武術難道不是爲了保護家人嗎?
思忖良久,凌靈上樓拿了一把手槍別在了腰間,匆忙的下樓準備出去。羽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告訴她自己已經報警了,所以她只需要等消息就好,不用以身犯險。
“啪!”凌靈再度揮手打了羽森的臉,難過的搖頭:“枉費小舞那麼在意你這個爸爸,你居然可以做出這樣狠心的事情來。我告訴你,小舞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
望着凌靈衝出去的背影,羽森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我的女兒我會不擔心嗎?可是,如果不把李正凱的地址一次性給挖出來,那麼只會給我帶來更沉重的壓力而已。
什麼?思琪和凌志薰聽完凌靈說的話後,都顯得有些意外:再怎麼說小舞都是個孩子,羽森就算恨李正凱,也應該先確保孩子的安全再說,爲什麼要激怒他呢?
凌志薰望着醉的一塌糊塗的凌靈,心情沉重的讓思琪扶着她去休息,自己則不斷的託着腮幫子想辦法。
“砰!”一支箭射進了屋子,筆直的落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凌志薰迅速的拿起了箭,拿下了上面的字條:明天中午,讓凌靈過來換人,不準任何人跟着,也不準任何人窺探地址,否則,小孩的性命不保!
望着上面李正凱的簽名,凌志薰憤怒的把紙條揉成一團,怒氣衝衝的來到了羽森的房間,將正在悠然自得看書的他狠狠的抵在了牆壁上,對着他的臉狠狠的揍了一拳:“混蛋!你知道因爲你的魯莽給凌靈和小舞造成多大的困擾嗎?”
羽森的眼眸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淡淡的重複一句話:“很快就可以追蹤到他的下落了,只要找到他,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凌志薰一直以爲自己比較自私,但是現在看來,羽森比自己還要的讓人難以忍受。哼了一聲,凌志薰用力的將羽森扔到了地上,狠狠的指了指他的臉:“既然你要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那就一輩子不要醒來,沒有人會繼續叫你的!”
隨着房門被關上,羽森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悲慼:我也想要走出悲傷,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彤對我來說,真的很不一樣。也許,我對彤,那已經不再是一種關懷了吧。
“怎麼樣?”思琪心急火燎的走到凌志薰的身邊,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凌志薰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羽森的態度給思琪說了一遍。
面對弟弟的頹廢,思琪覺得現在能幫助自己的人恐怕只有小雪和司徒敖他們了。可是,一提到千夜雪,凌志薰就極力的反對,表示羽森受傷的時候已經拒絕了千夜澈的好意,現在要他幫忙,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思琪着急的皺眉:“那怎麼辦?總不見得要隨着事態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吧?”凌志薰搖了搖頭,表示司徒敖應該會賣自己一個面子纔對。
來到虎嘯集團,凌志薰躊躇了半天,才撥打了司徒敖的電話。望着有些焦慮的凌志薰,司徒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擔心也是沒有的,不如靜觀其變比較好。”
凌志薰微微皺眉,不滿的推開了司徒敖,輕哼着搖頭:“我算明白了什麼叫世態炎涼。原來,當人倒黴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都會背叛他啊。”
司徒敖也沒有否認,只是告訴凌志薰如果是生意上的交易,自己很樂意效勞,但是,如果是要和李正凱對着幹,自己絕對不奉陪。
在看到和李正凱爭鬥的人落得那麼悲慘的下場後,司徒敖原本想要幫助他的心動搖了,他不能拿自己最愛的安然開玩笑,所以就算凌志薰會討厭自己,也不能答應那個條件。
握緊了拳頭,凌志薰離開了虎嘯集團,徑自走到了千夜澈的辦公室。望着面不改色的千夜澈低頭批改文件,凌志薰沉默了一會,深深的鞠躬:“千夜董事長,我來這裡,是有事情要你幫忙。”